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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咖啡‧色‧物語〉進門的那個人
文/離畢華 圖/盧兆琦
與其說不願意開口問他「你回來了?」不如說是不忍心問他。
喝過其他友人送的豆子,風華各異,自然是有種種滋味的,譬如:中度烘焙的卡內特音樂家、和貝度卡摩娜莊園的花神。
原來是在同一個樂團待過也曾同台演出過的舊識,自然趣味相投。他們好著,我恨是恨了,但前前後後千絲萬縷的想了幾遍,想他還是顧慮著的,他也知道總不好因為外面朋友輕浮的介紹了,就不回頭了。
我的音樂家畢竟只是近中焙,盡忠唄。當然不是初婚時有熊熊烈火燒著,於今的85度水,溫度也夠了,甚至可以說剛剛好。尤其,他的味道回來了,其中有一點點滄桑、有一點點疲憊,更有一些些戒備:守在家裡的我是不是會在哪個點上爆發?在舌尖?在喉頭?還或就此深藏肚腹,只在某個時候從胃部逆流上來,成了不堪的回味?
沒有。我相信聖徒阿里歐莊園的愛情靈藥。
我今晨沐浴的香氣和他昨夜在那家叫伊帕內瑪莊園的汽旅裡沐浴乳的味道,融合在一個小而幽暗的密室,黝黑。
咖啡也還香著,即便溫度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