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個盹之後 我已不記得今生 落單的麻雀啄食秋水 上善總在忘記所有 生命是夜深的夢逐漸下片 新來的導演還沒有分場 有人在空的戲院裡跳 簡單的搖擺
酪梨青的短襖十年沒送洗了 盤花鎖扣上月光的痕跡 抒情本來就是唯一永恒
不洗的理由
微雨後的蜘蛛是蝶豆花的紡織工 彷彿用深藍色箋寫字
灰鷺叼食落在地上的新紅荔枝
雨季的一切一往如常
唯老白茶忽然開出一支胭脂艷粉 據說因土地的酸鹼記憶不同於往日 雖然複瓣的排列如常 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遺忘是面對死亡的良藥
我只剩下疼痛以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