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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探索>親信涉案,文在寅難逃魔咒?

 南韓法務部官員與檢察人員舉行改革會議。(取自南韓法務部官網)
 記者彭志平/綜合報導
 南韓前總統朴瑾惠受到「閨密」崔順實拖累,以致陷入濫權、收受賄賂等司法案件尚未落幕,現任總統文在寅似乎也恐重蹈覆轍。今年九月,文在寅強行任命原本形象清新的曹國擔任法務部長,豈料被文在寅視為心腹的曹國也弊案纏身,而且導致文在寅的民調支持度降到新低,民眾還發動大規模抗議要求文在寅下台。莫非,文在寅也逃不掉「青瓦台魔咒」?
 曹國現年五十四歲,長相斯文,本身是法學專家、曾任首爾大學法律系教授。曹國批判權貴慷慨激昂,因而被稱為「江南左派」。曹國和文在寅都出身自慶尚南道,而且都和已故總統盧武鉉頗有淵源。文在寅出任總統之後任命曹國為青瓦台民政首席秘書,由於文、曹關係密切,而且兩人都以非檢察官身分擔任民政首席秘書,因而有人將曹國稱為「小文在寅」。

 涉非法跟監 曹國等人遭搜查
 曹國步入仕途之後,身家背景難免被攤開在陽光下接受檢驗。雖說「真金不怕火煉」,但打從曹國進入青瓦台之後,醜聞就步步進逼曹國。去年十二月,在野黨檢舉屬於青瓦台的「特別跟監班」非法監視平民,導致文在寅上任之後青瓦台首度遭到首爾東部地方檢察廳搜查,此案就讓曹國捲入政治與司法風暴。
 特別跟監班設在民政首席室之下,根據南韓《總統令秘書室職責》規定,特別跟監班的跟監對象是高層公職人員、公共機關負責人和職員、總統親屬及特殊關係人。但是,南韓在野黨蒐集到的特別跟監班搜查官金泰宇編寫的監察報告目錄,特別跟監班跟監的對象竟然擴及到前國務總理、民間銀行人士、酒店經理、學者等等,南韓民眾認為政府的這種行為是「背信棄義」。
 去年十二月下旬,首爾東部地方檢察廳大動作到青瓦台蒐證,而遭到在野黨檢舉的青瓦台官員包括秘書室長任鐘皙、反腐敗秘書朴炯哲、特別監察班前負責人李仁傑。由於特別跟監班設在民政首席室之下,民政首席秘書曹國當然也逃不過這波調查。不過,在此次搜查之前,文在寅就已經先聽取曹國等人的特別跟監班改善方案,擺明力挺曹國等人。

受到曹國醜聞的衝擊,南韓總統文在寅(左二)的民調支持度創下新低。(路透)
 小文在寅 舉家涉弊不勝枚舉
 雖然文在寅對曹國信心滿滿,但在野黨仍然緊咬不放。今年八月,文在寅提名曹國出任法務部長,希望曹國推動司法改革。但提名之後,許多原本就不利於曹國的黑資料就接連端上檯面,外界才逐漸知道,原來涉弊的不只曹國本人,包括他的妻子、他兒子和女兒、他的堂弟都有嚴重性不等的醜聞。
 首先,曹國的女兒曹敏被踢爆論文造假,甚至是靠關係才進入高麗大學就讀,而且就讀研究所期間學業成績不佳還領獎學金。此案又爆發案外案,曹國的妻子、東洋大學教授鄭京心替曹敏偽造獎狀,讓曹敏順利進入釜山大學醫學專門大學院。此外,曹國、鄭京心被爆投資曹國堂弟的空殼公司,此舉涉嫌逃漏稅。連曹國的兒子也被起底涉嫌校園霸凌、五度延服兵役。
 由於醜聞不斷,曹國在被提名為法務部長之後,於九月二日舉行記者會向外界說明這些狀況,這個記者會一開八個小時又二十分鐘,直到將近凌晨兩點十六分才結束,但曹國針對許多爭議大多回覆「我不知道」、「不了解」等等,完全無法消除外界的疑慮。

 反曹聲浪高 要求文在寅下台
 儘管外界質疑聲浪高張,但文在寅依舊力挺曹國,並且在九月九日正式任命曹國為法務部長。但是,文在寅的代價是民調支持度持續滑落。其實,去年南韓檢方搜查青瓦台之後,文在寅的民調支持度就出現過不支持大於支持的死亡交叉;曹國就任法務部長之後,文在寅在多項民調中的支持度都創下新低,但文在寅仍不為所動。
 十月三日南韓開天節,大批民眾聚集在首爾市中心,高呼「審判文政府,曹國辭職」,甚至要求文在寅下台。大約三年前約三十二萬民眾走上首爾街頭要求彈劾朴瑾惠,抗議現場附近的商家說,這次抗議文、曹的民眾人數與那一次差不多。目前涉案的火還沒燒到文在寅身上,但會不會燒過去,現在誰也不知道!

南韓法務部長曹國(右二)捲入政治與司法風暴。(取自南韓法務部官網)
民政首席 南韓政壇不定時炸彈
 打中曹國的「第一槍」,是去年特別跟監班遭到搜查,而特別跟監班和國家情報院都由民政首席室掌管,堪稱南韓政壇的不定時炸彈。除了曹國等人遭指利用特別跟監班非法跟監之外,當時特別跟監班已出現跟監員集體接受不正當招待、抗命等問題,在野黨認為曹國責無旁貸。
 因「閨密門」而惹火上身的朴瑾惠,也曾被指控濫用民政首席室的監控力量。朴瑾惠還在總統任內,就有在野黨和前情報官員指控國家情報院監控社群網站、在法院審理朴瑾惠期間祕密蒐集審理情形。
 朴瑾惠與國家情報院的關係錯綜複雜,除了遭指利用總統身分濫權監控之外,去年八月南韓法院追加判處朴瑾惠八年徒刑,原因是朴瑾惠與親信收受國家情報院活動費。這種關係,還真不是外人搞得清楚!(彭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