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 久彌
春暮,清蔭漸密,花事闌珊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若有若無,似蘋果切開了的香甜,浮動在林中,甜灌木開花了。
本地人也叫它木玫瑰,想是因它的香,它不起眼的花是不能和玫瑰相題並論的,全無一點玫瑰的嬌豔形色,「木」倒是恰當的形容,它花瓣的顏色和質感是很像木片削出來的。如果把它當雕飾品來看,那真也還得有一番巧手功夫才作得到。可是像我這樣欣賞它的人並不多。
它不挑剔,只要有一些別的花樹不去的空隙地方,它就安適的在那裡欣欣向榮,為樹林彌補一些缺漏,且自在的,開得高高興興,把香甜毫不吝惜的任風隨意撒送,頻頻給我這山中客很多不取自來的享受。
我覺得它有些像社會中的藍領階級,不管你是否在意,他們總是在那裡不為人知的,為社會默默貢獻一己所能,這對普羅大眾的我來說,倒是感到很親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