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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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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疏
「誰最適合在你孤獨時支持你的孤獨?」
── 楊維晨
忽然想起,年少的疏狂,不諳世事一意孤行的恣縱豪情,「賭」定地盼候掌中運轉的未來,青春是界外球與全壘打的或然率,一陣偶然爆起的鼓躁熱浪。
不容撤退的是生命熱能的旺盛火力,乃紙筆挖掘壕溝,堆疊夢與詩的碉堡,構築萎頓之菌疫如花粉浪般襲擊之抵禦陣線。
如果有瓜瓞綿綿,希望之種籽該埋植於肥或瘠的心田的那一畦?陽光終是釀製影子的酒徒,為著這般雜陳短暫的人間幻景,執拗專情地日日酣醉,隨沉落的地熱跌足於霞紅餘溫退卻的冷霧裡。
哲思的是蜿延的山徑,曲折盤繞,每一階梯,每一階梯接縫起雲衣的褶紋;蘚,拾級直上,綠綠的鞋印追索逸去的暴然而響的回音。
登高,惟風惟月惟星群
惟一片細瘦的針葉林織起
孤獨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