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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毛玻璃

■曾富祺

一葉潮紅的思緒已然乾燥

且被時光一分一毫……啃咬得

脈絡明瞭

 

而難以根絕的

蕨類雜念,舒展

如一支支搖尾乞飛的羽毛

 

至於青春的尾巴

還貓在回憶的轉角

那條爪痕累累的揚長小道

 

窗框中飛舞的夢,依舊

蝶蝶不休:

生與死

不過是一層毛玻璃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