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離畢華 圖/盧兆琦
茶几也太窄小,原本只擺了盆花,後來加上零什之物,快佔滿半桌,再加上咖啡機,便挪不出位置多擺一隻杯子。
他原先有一隻明清時期的骨董箱子,說是要搬過來(添妝),啐了他一句沒有空間讓你擺。我這兒一顆小小的心怎就容得他一八三的個兒?他硬是擠進來。
茶几上多了一隻咖啡杯,兩人幾乎頭碰頭的用眉眼聊著昨晚那本夜未央。
如今又空出一顆心來。那隻櫃子和一些零什之物好像用立可白塗去,雖然不見實體之物,但視錯覺裡彷彿還留著無法清除乾淨的殘影。這時才發現茶几變得清爽許多,咖啡豆也僅留不足一杯十二公克的量。倒有幾包應付外出時飲用的耳掛,當初千挑萬選如此百般如此無奈的決定這些替代品,他卻認為有味津津,那就沖上一杯吧。這時才發現他錯拿了我的不鏽鋼鍍銀注水壺,把自己的法國名牌搪瓷壺留下了。
亮橘色的搪瓷壺很是搶眼且也耐看,就是擺在茶櫃裡裝飾裝飾,好看。像他一般磕碰不得,磕了碰了就瓷裂心碎,很難補救。替代用的耳掛式咖啡包沖泡出來的滋味果然無甚風味,想來習慣了的器官感覺,原來是那麼不容易找到能滿足從前昔時的替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