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玲
大暑後有雨,他趴在桌面,蟬聲走出來走出來,身形扁平的女士從書頁不請自來。他們之間,若即若離,他們之間,充滿想像充滿實驗。
「不寫了。歲不我與。」對於詰問,他如是說。
「你不能停留,我不想背黑鍋。」她一向服從杜撰的線索,暗傷隱而不發。
「我從不主宰或蒙昧文本的意義。」隱喻的對白烘托栩栩如生論述。
「寫下去,我才能活,寫完,你才能死。」凝視接軌的兩種維度,她唱誦作者之死。
他驚醒。蟬聲走進去走進去,一枚枚落水的詞彙伏案,語境乘風排闥而來,作者和角色四目相望,一首重複的副歌騷動起來,開放琅琅上口給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