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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敞院

■也思

偶爾

日本紅楓和小葉榕並沒有想像中堅強

過了好多年

返回舊居

陽台、花台上的盆栽和藤蔓

獨餘一盆瘦削腎蕨和蘆薈群

它們模樣未變

卻不認識我

獲得的啟發,不言自明:

能安受旱漠襲擊才是倖勝者

窗外,依然是那棵老烏桕

從六層樓,拉高了一樓

可探見晴朗時淡藍的海平線和船影

仍準時在五月杪抽穗

夜半傍微風的裸足伸探

一方白色房間

來枕旁香吻,撲鼻三日

絲縷清芬,比任何花還甜、幽雅

緘默的青綠生物

似乎努力想開口講述什麼真理

我觀察它們生育 傾聽搔觸

從寧謐到喧噪

熒熒路燈到繁星沉降

跋涉

朦朧穿越山野 向最傷心底事凝望

如小提琴魂柱震顫

一隻受驚的藍鵲啞啞拍飛

遇見上弦月顏

放下眼簾 不作爭辯

間或有人高呼或犬、梟嘯

隨即剎止

對的時間或錯的時間

相對來說,時間總是公正的

無論草稿是被守護或拋擲一一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