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樣
我其實不甚了解她
──除了人臉流動如花
以及厚重到難以呼吸的凱旋門
除了此地詩人常說的jamais vu與
déjà vu。是的!déjà vu!拿破崙
已死,希特勒也不兜售自己的慈悲
最早的街燈照不亮暗巷裡的黑話
地下鐵裡沒有鼠疫;莎士比亞書店過來
聖母院簷角的滴水獸又對我怒視
枉費我參加過馬奎斯的三場葬禮
可是還是不太認識盧貝松;在倒映的
碧海藍天與追殺令之間,布魯斯‧威利
又早我三年發現了第五元素
那藍色的帶著章魚觸鬚的──
女外星人確實讓人頭皮發麻
如果科西嘉人不當砲兵
滑鐵盧就不會比hotel出名
諸葛人人會當,但沒人可以後設
如果冰島拉基火山沒有爆發──
巴士底獄會不會有更多人自殺?
聽說──斷頭台雖不比龍頭鍘
但也並非人人都有資格高掛。
咖啡色澤就快淌向你的左岸了
我知道塞納河畔生鏽的鐵塔
還顫巍巍盡責支撐著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