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 鄭清和
到四川眉山出差,怎能與三蘇祠失之交臂呢?
徘徊洗硯池,流連老古井,更叫人忘返的是孤寂落寞獨處於斗室一隅的荔枝樹頭。
一零六八年東坡先生偕友蔡子華在故居種下荔枝樹,相約樹長成即歸眉山。誰知年年春去秋來,歲歲花開花落,歷經九百餘個寒暑更迭,荔枝樹卻沒能盼回東坡先生,不堪綿綿無絕期的相思折磨,於一九九零年黯然神傷枯槁了。為防腐朽,二零零四年挖出樹頭存放室中。
「荔子已丹吾髮白,猶作江南未歸客。」種樹二十年後,東坡先生在「寄蔡子華」一詩中,抒發了對家鄉的眷念,吐露了苦不堪言的鄉愁。
走出三蘇祠,回首再凝望,身為遊人的我,滿腦子都是東坡先生永遠的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