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童話與神話的距離

543

■侯思平

畢竟她一直很重要,至少在樹立的幻覺中值得,在詩意的氛圍,令我不由自主擠身鳴人。

因為堅持,在淪喪夢境的同時成就自己,半夢半醒契合的陰霾。

跨出的一步,有時夜色迷惘,有時沉浸香氛,有時她芳華自待溶解,有時化身盈盈白雪,以為玫瑰綻放。

在門房與心防的距離,開鑿一條明路,少許微光,想想紅樓那些穿越,牌坊那些名堂,一夕曇花的浮光乍現才有滿懷期待。

牆面上的掛鐘磕磕蹭蹭,仍然還是精準敲響了子夜的磬音。

或我等候,夜雨方歇的樓臺澄澈清明,或我風聲走漏,高潮低潮的蔚藍海岸興風作浪,或我齟齬,盪氣迴腸的霧霾綿延不絕,絕對的靜音。

可惜了直覺的神諭,奮力孵育來日方長,卻無從駕馭稍縱即逝的懵萌青春。

過去的總是捲浪的雲,千潯的髮與青石上的蕨,罌粟與茴香都是記憶莽莽秋草,留待查找一雙走失的玻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