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簡政珍 圖/黃騰萱
二十世紀八0年代之後的現代詩,意象和意涵的對應不時會成為一種浮動狀態,甚至是一種反轉。意象從固定象徵的環鍊中解脫,而產生更大的流動性和顛覆性。唐捐的詩行:「在生活與倫理的課堂上。偷吃便當」(《意氣草》:〈生活與倫理與便當〉)。吃便當的動作和應有的上課倫理正好相反,而反諷的是,所上的課正是生活與倫理。但細究之,這是一個傷感的逆轉,語言的弦外之音是否意味:倫理課枯燥無味,老師照本宣科,傳授所謂的倫理時,已悖離教學的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