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悔之
文訊40週年,當然是文化界一件重要的事,也是可喜可賀之事。40年的歲月,歷經的紙本的輝煌年代∣∣或者說紙本的絢黃昏,文訊是一個超級重要的文學∕文化載體。
從書籍、文學的訪問、報導、評論、史料編整,到各種活動的舉辦,乃至經營「紀州庵文學森林」作為一個文化場域,文訊承載了許多台灣的文學文化記憶,既是可以辨識歷史的岩層,更是充滿生命力、不斷增長中的有機體。
台灣從來沒有過一份文化刊物像文訊這樣關心年輕作家和資深作家,許多年輕作家的第一本書,都得到文訊誠心誠意而深入的報導訪問或評論,那對一位初出茅廬的作家來說何其重要!而對資深作家們的作品發表、整理和關心照顧,也是封姊俠骨柔情的古意。
1980年代初期,文訊邀請不到20歲的我在「第二屆現代詩學研討會」發表論文,那樣的鼓勵,對有心從事文學創作的我,是一種膽識和見解的磨砥,那是我一生文學之路的里程碑之一。我更知道,有許許多多作家,都可以找到自己的文學生命與文訊交會而互放光亮的時刻。從十幾歲開始,到現在五十多歲∣∣花甲將近,文訊依舊是我最可信賴、最全面了解台灣文學出版/活動/活力的刊物!而四十年來,文訊本身就一件了不起的奇蹟!
必須向封姊及文訊的夥伴們致敬!「周雖舊邦,其命維新」,祝福文訊: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