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好在我們有文訊

■劉靜娟

朋友說她輾轉從文友口中才知道某前輩作家走了,義憤填膺說,報上多少也該提一下吧。我說你是昨天才出生的嗎?多年來作家本來就不是媒體關注的對象,他們追的是影藝人的生活大小事。「好在我們有文訊,可以在那兒知道很多文壇的動態。」

《文訊》40歲了,原先,它的文藝性不強;20年前卸下政黨色彩,走過坎坷的路,如今才蛻變成為舉足輕重的雜誌。它做的不只是刊登文藝作品,辦研討會,也做史料工作,記錄、保存作家、文化人一生創作的精華;還要辦活動,把老少作家「箍」起來。……多虧《文訊》,退休後的我不至於和文壇過於脫節。

從書評知道最近有什麼新書、好書;從每期精心策畫的專題,知道一些我不熟悉的領堿;從〈人物春秋〉看見一些後起之秀。當然,很遺憾,也知道作家的凋零。有些作家多年不曾聯繫,在《文訊》上讀到他/她們,心中有一股暖意,「別來無恙,各自安好,你跟我一樣,還在創作喔。」

我也很喜歡讀作家的〈文學夢〉演講記錄,從中了解他們之所以成為作家的心路歷程和各自的「創作祕笈」。有時,我會像文青那樣重點畫線,甚至抄下特別打動我、引起我共鳴部分;藉以打磨一下退化的記性,也享受手寫的溫度。

相對於年輕人園地的〈草原副刊〉,還有與資深作家朋友們最切身相關的〈銀光副刊〉。在文人苦於發表園地有限的時代,《文訊》開闢這個專欄,讓老作家有專屬的園地,無疑提高了創作的意願。

我個人也受惠這個專欄,在台語文摸索著找園地的時候,獲邀開台語專欄,我才能很有興致地一篇一篇持續書寫。

朋友之間有時會聊到這期《文訊》誰誰的文章寫得真好,哪一篇報導擲地有聲,然後就有人說你怎麼比我早收到雜誌?我家還和《文訊》同一區呢。「我要去抗議!」大家都急於讀到新出爐的雜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