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小時光

 文/蔡俊傑 圖/黃騰萱

都說是片刻,其實也就是時間的一隅。荒廢的其中一處間段,看著就是,也的確只是空地,卻有一種不慌不廢的豐富,靜靜的自處。

像某一種心地,偏善良的那種。

那天下午的陽光和緩,久久一次悠晃過去的火車輪軌從高架車站的縫隙潑濺下來。

景框之外的兩邊都還是高高低低,綠咋咋的草和樹叢,有零零落落的花,有被棄置角落,已長出時光根脈的舊家具,有更往邊緣散去的,新鋪齊整的石磚步道,那些散步的,和聚坐的老人家吐露的說話聲音。

還有另外一種我的,荒廢的間段。

無所事事是,專心做一件可以只交給身體和慣習,不需要擔慮任何思考,可以不經意的,把自己從某處撿回來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