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騰
不知道,怎麼告訴你,用了整個下午 我仍無法燙平自己的名字 包括那年,藏在皺摺裡淡淡的一段問句 直到雪季都已羽化 仍然沒有答案。
原來,我是這樣的人。現在,才意識到 以為將茂盛為森林一切 最後只是山稜線上,幾縷不甚顯眼的青煙。
包括被吹散的情緒,往往都太過刻意── 那些被放棄關於眷戀而 輕巧的說詞,已然川流為面目猙獰的海峽 洶湧得令人悲傷。
我們,原來是這樣的人。傍晚,點火 燉煮昔日的晚餐 沸騰的愛,焦香了恨意──不知,該怎麼告訴你 多年以來 我如何希望能將自己無法平鋪的姓氏 一同放進燃燒而 終將成為灰燼的爐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