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學園〉寂寞的味道

台南市聖功高中二年儉班　◎陳玟婷

灰暗的天空，空氣中瀰漫著下雨前潮溼的氣味，閃電與雷鳴也在寂靜中陣陣響起，轟隆轟隆，如同我的內心世界也正嗚嗚作響。

一年一度的高二排球賽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以班級為單位的方式進行競賽。校園中充斥著熱鬧的練習聲與加油聲，我也在球場上努力的奮鬥著。某天，選手們相約於運動場上練習，我也是其中的一員，卻未接收到通知，直到老師告訴我練習的時間與地點，此時幾朵烏雲飄來在我頭上停下，也於我心中駐足。在排球場上，我努力地揮灑汗水，也有著不錯的表現，當練習結束時，我看見其他人聚集在一起，手背互相交疊，並大喊一聲「加油！」卻唯獨少了我。此時的天空越來越灰暗，就有如我的心越來越寂寞。有一種寂寞，是被人群排除在外，成了失群孤鳥的寂寞。抬眼看天空時，發現天空被一片片烏雲遮蔽著，如同我的心也被寂寞的烏雲籠罩著。

當時，我只感受到一切的事物都靜止著，人群在眼前倏地淡糊，耳旁也沒有了吵雜的人聲，我只聽到了雷鳴的陣陣聲響與我自己的低語、自問，在這寂靜中顯得特別突兀。等到恢復了感官知覺後，看著同學們快樂與興奮的表情與眼神，一陣酸味在我口中蔓延，寂寞也在我心中擴散，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酸澀味道，只能自己品嘗。

在我走出球場後，一切皆回復了原樣。但我感受到的並非溫暖的鼓勵，只有冰冷的雨滴落在手上，嘴中也摻雜了苦楚酸澀的味道，或許是雨水，也或許是我的淚水，我嘗到了寂寞的味道，卻只能強忍著自己洶湧的情緒，告訴自己：「人生，本就是孤獨的來再孤獨的去」，是的，人生這條路本就寂寞，而品嘗寂寞的味道，畢竟是成長的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