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葉莎 攝影/陳永鑑
在極微小的角落 天色浮泛著憂鬱成為水面 露出半個身子的荷葉 其餘半個身子正在川流裡傾斜
傾斜的早晨 一群人成為另一種喧嘩的川流 他們即將被自己的陳腔溺斃 卻在不肯赴死的爛調裡復活
這言詞浮泛的世界 是一條永不會逝去的川流 有誰思及逃脫的字眼 不是病,就是罪
那一天正是秋涼之始 站在川流之岸,一片荷葉 正朝向枯萎與腐敗前進 它緩緩回頭 向時間的川流致敬
我感覺自己的半個身子 也正在川流裡傾斜 半個身子是維持清醒的荷葉
光影之後是陰暗的烏托邦 近在咫尺 無法抵達也不曾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