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窗

  • 陳家朗

為了暈眩而絕食,使自己,輕盈

髮,都能夠連接住了風。且掛於陽光

光線上,頭顱的纜車

 

而髮梢

拖曳著這一切

一切的流動,飄升的裙擺

彷若那時,我們每天發呆

望著的窗簾

——這樹聲的漲潮

浸濕鞋子,而使之裂開了嘴吞掉

 

腳下的道路啊讓我

可以繼續地浮升,回到

回到上一次

——啊……就在這暈眩之中有我們

共同起居的那面窗玻璃,蓋住

一層霧的,那相倚的溫暖,呵氣——在纜車裡。

絕食

 

是為了擺脫現在,只能獨自看著樹木隨風

重複著一種手勢的這窗戶。我收束

所有的風

以將它們綑綁於髮的方式,惟一

 

惟一堅持著的這無力的狀態,讓下垂的頭顱

掛成纜車以來回那扇窗

其中的耳鳴即是耳語。當我

 

順隨著這潮濕的鞋子與裙

而浸泡於

 

所聽見

 

幽靈的音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