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若.我是
一方垂天而立的雲霞
一行破天而過的雁蹤
一束緊咬泥土的秧苗
甚或,只是一小片無根的浮萍
這一汪漠漠的水田
都會將我鏡照
說出我存在的語言
偏偏什麼也不是
偏偏只是一株樹
要循著
一條曲折的路一直找去
找至老遠老遠才將我發現
我已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