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攝影 鄭清和
2019年5月上旬的某日,獨坐在巴克禮公園楊柳夾岸的板凳上,眼珠子跟隨河中自在的魚兒優游著。
一陣哄笑聲驅走了原有的靜謐,是幼兒學校一群天真無邪的小朋友來到對岸的木棉樹下戶外學習。他們爭先恐後撿拾著滿地的落英,順著之前有人排出但已枯萎的心型圖案,重新堆疊上去。那顆心,好像及時裝上了支架,瞬間又鮮活亮麗了起來。
在老師的指揮下,小朋友順著恢復跳動的心,圈成半圓形,胸前比個心的手勢,在響徹雲霄且又整齊畫一的「YA!」聲中,留下有照片為證的教學紀錄後離開了。我踅到對岸,對著心形按下快門,卻發現2019只有9這個數字有鮮花。
是花季末期的落花已不夠堆疊呢?還是小朋友知道2019年終究也會消失成記憶呢?
2021年5月下旬,重遊巴克禮公園,獨坐楊柳夾岸的板凳上,遠眺著對岸的木棉樹,花季已過,樹下綠草青青,凝視著,凝視著,有個心型木棉落英圖案在眼前升騰起來,是那麼鮮明,是那麼熟悉。
離去,我告訴自己,2019年已杳如黃鶴,2019年5月巴克禮公園的心型木棉落英圖案真的已昇華成記憶,鏤刻在大腦的海馬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