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寒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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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玲

杜先生,那首歌的嗓音破了。寬闊光明的他或她,正在張望,被時間丟棄被捕獸言語夾傷以致凌亂長髮遮蔽的,我。

杜先生,我連茅屋也沒有。握著彩筆的他或她,正翻閱您憂國憂民的詩句點醒內心,但,素樸炭筆的指尖,只適宜描繪風暴的凶狠,無用的軀殼擲地無聲,唯有四時如一的棉襖生著活著,包裹居無定所。

杜先生,我望穿大海那邊的蜃景,呼嘯的破歌饒似秋風,年獸跨過街頭穿過濕漉地下道,竄動飢寒的黑巷,您站在千年前那個空間讀我。

先生,你的名字?您笑顏問候。一個寫實的路行者,不願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