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安晴
銀蝶替我摘下吸吮滿雨水的梔子花花苞,隨著夕曛的溶解一起墜入地平線的邊緣,手中握著水霧氤氳成的畫筆,勾勒出落日與夜晚交織時的線條。
比起繪畫,不如說是用記憶拼出一面拼圖,每一片都有它的故事,這麼做的用意是在它變模糊前能永存。我不是只畫美好的,我更喜歡記錄悲催,青春不就是因為不完美所以才更加難忘嗎?暗色調與斑斕色彩的融合,我總覺得,那才是我畫畫的意義。
十幾歲時我討厭潮濕到石階上都長滿青苔的暗巷,樹影遮住陽光,一不小心白鞋就會被濺上泥點,他的出現就好像陽光從那樹影的罅隙偷偷摸摸的灑進來,不明顯但在陰暗的角落顯得很格格不入。
你將指尖放在起霧的玻璃上緩慢移動,你說,那是即將送給我的畫,是只屬於我的一幅。請為我的世界填上最濃墨重彩的一筆,我的小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