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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好久不見
一個秋老虎持續發威的午後,我決定出門走訪久違了的城中區。坐公車到衡陽路,穿過一條小巷子,艷陽下中山堂就出現在眼前。
文/圖 李民安
九月還沒有過完,但島上的居民絕大多數都已經淡忘歷史上,曾經屬於九月的輝煌與恥辱,如果時尚的西門町有如活力無限的青少年,那麼這個中山堂和她前面這一大片廣場,就彷彿是暮氣沈沈的老人,雖然身段依舊,但人人避道而行,所以此處反而成了鬧市中的清靜之地。
偌大的廣場幾乎空無一人,周邊的巷弄,偶有汽車穿行,三三兩兩的行人,一邊大聲講著手機,一邊用目光搜尋另一端就在附近的友人,接上頭後便攜手歡欣而去,根本來不及打量一下這個嫻靜優雅的地方,想來他們約在這裡只不過是因為人煙稀少,便於發現對方而已。
我沿著廣場邊緣信步走著,在一個榕樹環繞的角落,發現這座造型獨特的國父銅像,是雕塑大師蕭添生的作品,以國父在日本長崎演講時的照片為藍本,只見他右手插在褲袋中,左手下垂握著講稿,姿態雍容線條流暢。
日據時代的中山堂本是「台北公會堂」,1944年12月25日中國戰區台灣省的受降儀式在這裡舉行,才更名為中山堂,也才有了台灣光復節。1949年雙十節銅像揭幕,這也是全台灣第一座戶外國父立姿銅像。
把畫好的圖傳給在美國的朋友,她說:「妳的畫讓我想家了,不過知道國父銅像還在那裡,也讓我心安。」
革命血如花,一生辛勞,半生奔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國父,好久不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