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廣角鏡〉民粹社會 政壇小人當道?(上)

在英國的反對者中,有人批評特拉斯是一個「機會主義者」。(路透,資料照)劉東皋最近英國換了個女性新首相「特拉斯」,日前台中市長盧秀燕在台中女力論壇中還特別提及,特拉斯不是「特斯拉」,她是英國第三位女性首相,也是女力的代表。不過,查看一些國外媒體的評論,在英國的反對者中,有人批評特拉斯是一個「機會主義者」;她在廢除英國皇室、反對脫歐等立場上,都曾隨著所謂的「民意」(或是民粹)而改變立場,也從左派轉投右派保守黨,並在保守黨中一路向上爬升。這不禁讓我想起台灣現任總統蔡英文,從年輕時即受國民黨一路掩護栽培、並受李登輝任總統時的大力提拔,再到成為民進黨總統,頗有諸多相似之處。難道,是女性較具機會主義者傾向嗎?如果是,不免讓我又想起孔老夫子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然而,再憶起剛過世的英國女皇伊莉沙白二世,其雍容美德深受英國人及西方世界民眾的愛戴,她應該不在孔子所言中的「女子」才對。或許,女皇不用選舉,所以不必、也不會隨著民粹而改變自己的原則立場,更不用為了鞏固自己的權位而違背良心,向利益靠攏。歸根究柢,或許是全球民主的劣質發展,導致包括西方先進國家的民主發展都有民粹化傾向,因而有良心的政治人物根本出不了頭;反倒是一些唯利害是圖的機會主義政客,才能爬到高位;而這其實可能無關男女性別。社會科學講求實證,到底是男性或女性誰較傾向機會主義、或是因為民粹政治環境易導致女性機會主義者比女性非機會主義者更易出頭?沒有科學數據的調研,自不能驟下定論。不過,孔老夫子講的那句話,應也非無的放矢。在兩千五百年前的那個年代,受教育本就是男性知識份子(士大夫)的專利,而士大夫知識階層受教育的目的,主要是去當官,擔任國家治理者。儒家要求讀書人要誠意、正心,進而修身、齊家、治國,就是因為,只有專業知識而沒有修心養性,恐難成為真心為民的好官。而一般小民或女性,既無識字受教育的機會,更不可能學習修德功夫;當朝奸險小人,則更視修德如無物。孔子在那時的社會環境下難免將一般女子與小人並論了。不論東西方,古時候讀書人受教育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當官(管理者),不會是為了去當農工商人;因為在一七七六年工業革命之前,根本就沒有大型農工商業可以讓知識分子去管理發揮或創業。然而,當了官的人必然掌握各種大小權力,因此極易因握有權力而貪汙腐化。儒家重禮治,法家其實也出自儒家荀子一脈,不論禮治或法治,知識分子除了要學習專業國政治理(管理)之術外,也要重德性修身。否則,再怎麼嚴刑峻法,總有人貪汙。古時候皇帝動不動就誅九族、凌遲、車裂(西方酷刑也有釘十字架、釘床、拉伸手腳至死等),但許多人當了官、掌握權力後常就忘了所以,總認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不會東窗事發。自古以來,到底有多少貪官汙吏的舞弊案沒有東窗事發,實也不可考。但不論如何,身為平民百姓,不論在封建時代或民主時代,本就都會要求掌權者要清廉勤政並期待政治清明。但是,在台灣有很多人被許多不良政客與媒體洗腦後以為,人性本就是如此,貪汙是民主社會常態,只要能做事就好。問題是,會貪汙的人必然會敗事,這些貪官拿人手軟,任令掛勾商人偷工減料、哄抬價格(包括救命的藥價),怎麼可能為民興利、把事情做好?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早就說過,他為人民福祉所建立的經濟發展、組屋住宅等政策,如果有一丁點貪汙腐化的人滲入,這套制度必然崩壞。依佛家言,人有貪嗔癡三毒,但不是每個人都會貪汙腐敗。十多年前就讀博士班時,指導教授謝安田博士要求學生讀一本聯經出版社於民國八十六年出版的《揭開哈佛商學院的奧秘》(Inside the Harvard Business School)中譯本,書中第十四章的道德教育中提到一位教授所做的調查統計資料,這名教授說,「依據其調查顯示,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學生會遵守道德規範行事,而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學生不屑於道德這件事,根本毫無改變自己行為的打算。而我們教育目標是設法教導那些可能走向遵守或不遵守道德的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的學生。」(作者為中報雜誌社總編輯。本文為優傳媒授權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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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蔡政府外宣轉內銷,難消弭台海危機

《台灣政策法案》草案主要推動人、美國參議員梅南德茲表示,「該法案不會改變美國現行的台海政策」。(中央社,資料照)面對急轉直下的兩岸關係,國人除了反對中共當局片面打壓台灣並支持強化國防戰備外,也不禁想質問蔡政府:美國及中國大陸當下都還在尋求建構維持雙邊關係穩定的護欄,為何執政黨妄想在國際社會打悲情牌,意圖營造民主國家對台聲援假象,卻無心致力於開啟兩岸對話?蔡政府明顯想藉「外宣轉內銷」手法,以掩飾其無能降低台海風險之困境。我國駐美代表蕭美琴八月初接受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專訪時,提到蔡總統呼籲中共當局保持克制,並打算「通過對話解決我們的政治分歧」,還強調「我們相信,我們必須下決心保護自己,才能讓別人願意幫助我們」。蕭美琴近日在雙橡園接見六十多位外國議員時,也「呼籲國際社會共同阻遏北京犯台」。此外,外交部長吳釗燮本月初接受德國之聲專訪時,也批評中共當局破壞台海現狀的蠻橫行徑,認為「共軍正在為入侵台灣做準備」,因此當兩岸敵意上升時,「我們需要團結民主國家來支持台灣」。蔡政府兩位外交官的談話其實點出其兩岸及外交政策的困境,除了靠政治口號洗腦民眾,蔡總統根本拿不出足以降低兩岸敵意的實質解方。蔡政府這幾年的外交宣傳從高調炒作共軍威脅轉而低調回應,先暗示美日等國必來援助台灣、再談不倚賴外援並強化自我防衛能力,到現在相信民主國家都反對北京破壞台海現狀等用詞,在在顯示蔡政府明知國際挺台的現實侷限性、卻還想打「芒果乾」的投機心態。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之後,台海情勢也成了國際關注焦點。然而,兩岸關係與俄烏戰爭最大不同之處,就是各國雖反對中共當局對台軍事脅迫的作為,也有意推進與我國的雙邊互動,卻不願逾越行之有年的「一中底線」。舉例來說,歐盟雖於今年三月通過最新版「戰略指南」,將中國大陸與俄羅斯並列為「主要威脅」,但首席外交官波瑞爾坦言「歐盟還是會維持自己的一中政策」立場。連近日眾所矚目的《台灣政策法案》草案的主要推動人、美國參議員梅南德茲都說,「該法案不會改變美國現行的台海政策」。很明顯,除了民進黨惡意漠視忽略,各民主國家都深知台海衝突對區域和平穩定的衝擊,也都瞭解中共當局亟欲建立台海新常態的野心,因此在力挺台灣對抗中共當局霸權之際,均小心翼翼地處理台海事務。更重要的是,在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訪台後的圍台軍演讓國人驚醒,民進黨這些年鼓吹的「反中」激情或「抗中保台」只是贏得執政權的口號,根本經不起現實考驗。因此,支持兩岸對話的聲音也慢慢浮現檯面。國民黨主席朱立倫在德國之聲專訪中就提到,國民黨副主席夏立言前陣子訪陸就是為了傳達兩岸不應陷入戰爭困境的人民心聲,畢竟「對話才能避戰」,這也是為何許多國家駐台使節都期望國民黨能恢復兩岸接觸的原因。從政黨競爭角度來看,只有綠營才不希望國民黨緩和兩岸僵局,因為唯有兩岸持續對抗,民進黨才能繼續炒作「抗中牌」以遂行其政治動員的目的。台灣當然不能輕忽中共當局武力犯台的決心,蔡政府也將再增加軍事預算保台,但我們必須捫心自問:台灣承擔得起兩岸軍備競賽嗎?除了備戰,政府是不是該做更多以化解兩岸歧見來消除台海風險?否則台海危機將伊於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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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慈濟和消基會都受害,抹紅真是夠了!

曾經抹紅過別人的王世堅也被迴力鏢打中,被民進黨內同志打成「中共同路人」。(中央社,資料照)慈濟基金會執行長顏博文揭露去年慈濟洽購、捐贈疫苗的遭遇之後,慈濟竟被親綠媒體人周玉蔻先指稱「是中共同路人」,再加碼稱「不是中共同路人,是中共自己人」;這種抹紅伎倆,與八月底農委會陳吉仲指稱消基會是「中共同路人」如出一轍。近年來,民進黨及其側翼抹紅他人有越抹越爽的趨勢,但大多用在政治對手身上,如今竟連慈濟、消基會也中槍,真是夠了!隨著台灣民主化進程的推進,選舉手段也趨向惡質化,台灣更儼然被撕裂成藍綠對立,再被推向藍綠尖銳對立。尤有甚者,不知曾幾何時,民進黨無論執政或在野,不但猛烈攻擊政治對手,更將抹紅當作一大武器;起先只是抹紅國民黨等政治對手,之後食髓知味,現在更是只要不支持民進黨、反對民進黨的個人或組織也都可能被抹紅,甚至連民進黨內同志也互抹,抹到無限上綱,抹到令人嘆為觀止。翻開民進黨抹紅史,陳水扁執政時,台灣社會對阿扁貪腐強烈反彈到發起倒扁紅衫軍運動,當時的民進黨主席游錫堃就將倒扁扣上「這就是他們中國人在糟蹋我們台灣人」,台北市議員王世堅更指紅衫軍是「毛澤東的幽靈,飄到了台灣的天空,飄到了台北的天空,飄到了總統府的上空」。對於游錫堃的抹紅,時任立委的李文忠還表示「民進黨的領袖在這時表現,是不符社會期待的」,顯示當時民進黨還有一些反省能力。但是,民進黨的反省能力卻抵不過選票的誘惑,抹紅就一路沒有停過,而且抹紅的「領域」也越來越廣。二0一六年民進黨重返執政之後,台灣大專校院到對岸招生,出具「承諾書」向大陸官方承諾課程不涉「一中一台」等政治議題,卻被抹紅為「一中承諾書」,教育部更祭出兩岸關係條例。已停止運作的清華海峽研究院新竹辦公室,被民進黨立委指稱「接受中資」、清大遭到中共滲透,教育部認定清大違反兩岸條例,而且要徹查各大學兩岸交流;結果清華海峽研究院新竹辦公室僅是向清大租用辦公室,並不屬於清大,清大就這樣白白被抹紅一場。民進黨的抹紅,連依法辦案的檢察官也閃不掉。偵辦阿扁國務機要費的檢察官張熙懷,就被游錫堃指稱「他對中國那麼好」,當時的立委徐國勇還質問「張熙懷有二次經澳門及日本福岡前往中國…澳門非賭即色,經由澳門登陸,會讓人怎麼想?」被抹紅兼被抹黃的張熙懷因此發生暫時性躁鬱症現象,必須服用鎮定性藥物。這種抹紅手段,難道不是「逆我者紅」?用在攻擊政治對手,民進黨更是毫不嘴軟。馬英九競選總統,謝長廷說馬當選會「查甫找無工,查某找無尪,囝仔要去黑龍江」;韓國瑜被指是「中共刻意培養的台灣接班人」,蔡英文輔選時聲稱要抵擋境外勢力介入台灣選舉;林智堅攻擊張善政跟統派團體關係較緊密,「讓我們擔心」,鄭文燦加碼指張善政「跟親中小黨連成一線」。民進黨的抹紅,真是抹到紅了眼!曾經抹紅過別人的王世堅,如今也被迴力鏢打中,他因為砲打蘇貞昌被黨內同志打成「中共同路人」;一向支持蔡英文的中研院院士陳培哲,因為質疑國產疫苗被扣上中國大陸藥廠科學顧問。抹紅對民進黨來說,砲口竟也可以對內。民進黨及其側翼抹對手、抹同志,現在抹到慈濟和消基會,民進黨及其側翼還有誰不能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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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拖延疫苗,蔡政府視民之所欲為何物?

去年6月18日郭台銘與台積電董事長劉德音進總統府,與蔡總統討論、拍板洽購疫苗。(取自總統府網站)日前慈濟基金會執行長顏博文透露,去年慈濟決定要購買疫苗捐贈之後,竟有官員告訴他「不用想了」;此一消息傳開之後,立刻引爆政壇攻防,角逐台北市長的陳時中更是首當其衝,並且極力否認。還記得去年疫苗極缺,慈濟等民間團體慨然捐贈,猶如一場及時雨,蔡政府對此理應全力協助,更不應扯後腿;顏博文老實說,讓人懷疑蔡政府心中把民之所欲放在什麼地位?雖然行政院、衛福部等政府部門都針對顏博文的說法提出澄清,但當時有人阻擋鴻海、慈濟進口並捐贈疫苗的傳聞卻是沸沸揚揚。這些傳聞到底是不是空穴來風?可以回頭檢視、求證、辨明,政府部門或當事人亦可重新釐清。首先,由蔡政府的前行政院長林全擔任董事長的東洋公司,前年十月就宣布取得德國BNT在台代理權,爭取到三千萬劑疫苗,但是二十天之後此一交易破局。當時,東洋的說法是,已取得「有條件授權書」,但與BNT、疾管署磋商後,因價格、數量未能達成一致協議,因此破局;但是,疫情指揮中心的說法是,破局主因在於東洋未能取得BNT授權書和合約草案,並非數量與價格問題。兩造說法明顯有差異,該相信東洋?還是該相信指揮中心?東洋案爆發時,傳出有十幾個綠營立委炒作高端股票,東洋也爆出內線交易遭搜索、總經理遭解任;東洋內線交易案已有人遭起訴,但高端內線交易案偵辦進度如何?去年八月林全表示,當時政府只說要一百五十萬至兩百萬劑疫苗。何以和東洋爭取到的三千萬劑有如此巨大落差?BNT由上海復星藥業代理,標籤會有「復必泰」字樣,破局的背後有沒有「反中」政治考量?去年由台積電、鴻海、慈濟購買首批抵達台灣的疫苗,本來綁上「復必泰」布條,抵台後卻消失。當時,陳時中說是「買方要求到台灣時要移除布條」,但顏博文的說法是「慈濟人先上飛機貨艙將『復必泰』布條扯掉,我方政府才肯簽收」。這不免令人好奇:莫非不移除「復必泰」布條,政府就不能簽收?倘若果真如此,法律依據為何?還是就是不想看到「復必泰」布條?相對於拆布條這種小動作,去年六月十八日郭台銘發表的聲明就更耐人尋味了。郭台銘在聲明中指出,「六月一日依主管機關要求送件後,遲遲未獲得主管機關正式回覆,又於六月十日行文給衛福部陳部長,二天後取得部分進展」,「可惜的是在端午連假結束後(編按:六月十四日),又有消息傳來民進黨不同派系間有不同的意見,巧合的是又有媒體出現無法查證訊息來源的不實報導,各種看不見的力量開始對本案產生技術性的拖延」。若照郭董所說,不難想像這些「技術性拖延」的動作應該比拆布條還來得大吧!郭董的這個聲明,促成了去年六月十八日他與台積電董事長劉德音進總統府,與蔡總統討論、拍板洽購疫苗;而政府採購疫苗的速度,卻已是「落後部署」。在放行台積電、鴻海、慈濟之前還發生了:陳時中對慈濟捐贈疫苗表示,「目前以台積電與鴻海的專案為主,太多反而會引發干擾」;行政院長蘇貞昌酸「郭台銘想要捐,也必須手上有疫苗才行。」類似的言詞雖然未必算是阻擋,但也看不出是樂觀其成。蔡政府自己做不到,卻對民間進口捐贈說「不用想了」,這是視民之所欲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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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中共扭曲九二共識意涵,加深兩岸裂痕

預料習近平將在中共二十大打破慣例展開第三屆總書記任期。(路透,資料照)中共二十大將在十月十六日召開,預料習近平將打破慣例展開第三屆總書記任期,並於明年三月續任國家主席。為了確保會議不受內外因素干擾,中共近幾個月收緊言論尺度、抓牢政策方向,對台政策也不例外,畢竟這攸關習近平的領導威信及歷史地位,值得密切關注後續發展。繼八月推出第三份對台政策白皮書之後,中共近日再透過《人民政協報》表達對台政策底線,以〈正本清源:『九二共識』不容歪曲﹀發表專文,顯然這是希望為習近平第三任期的對台工作方針定調。然而,如此片面決斷的作法卻可能為兩岸關係帶來更多未知變數。首先,這篇專文重申兩岸授權海基會和海協會於三十年前達成「海峽兩岸均堅持一個中國原則的共識」,明確界定兩岸關係的根本性質,也成為台海和平發展的共同政治基礎。其次還指稱,台灣長期將「中國」理解為中華民國,但近年來國民黨高層將「九二共識」進一步稱為「一中各表的九二共識」。專文不僅批民進黨搞台獨,也怪罪國民黨內有人鼓吹拋棄九二共識。必須嚴正指出的是,中共當局一再限縮「九二共識」的模糊空間,非但對恢復兩岸互信毫無助益,更讓有心者得以趁機興風作浪,使得穩定台海和平發展及降低敵意的各種努力都付諸水流。更甚者,國民黨副主席夏立言不畏譏諷,排除萬難才與陸方獲致「反台獨」及「促進台海和平穩定」的默契;如今中共卻在其背後捅刀,如此豈能怪罪國民黨極度不滿其片面扭曲九二共識意涵的蠻橫行徑!習近平應該忘記了,若非連戰及胡錦濤當年達成「在認同『九二共識』的基礎上促進恢復兩岸談判」共識,兩岸怎可能在馬英九主政八年期間,共簽署二十三項協議,還維持相對穩定的台海情勢?更不用說兩岸還曾在二0一五年十一月於新加坡舉行「馬習會」,當時被外媒譽為兩岸關係的最大突破,亦是維護台海和平的典範!事實上,中共官媒這篇專文只會正中台獨綠營的下懷,絕不可能為兩岸關係帶來任何正面影響。國民黨嚴正反駁專文的歪曲觀點,民進黨卻極盡諷刺國民黨之能事,連台灣社會大眾都有諸多議論,難道這就是習近平想得到的反應?國民黨並未從「捍衛中華民國主權、維護台灣家園安全」的基本立場退卻,而且也遵循憲法明定兩岸關係之定位來處理兩岸事務,絕對禁得起時間的考驗。民進黨其實是「口嫌體正直」的最佳代言人:蔡政府和民進黨始終否認「九二共識,一中各表」,還不是一再希望中共不要廢除ECFA?足證國民黨的遠見與高度不是樂於炒作政治短線的民進黨可以相比。中共必須認清一個事實:中華民國至今已經屹立不搖一百一十一年了,並未因國際情勢變化而消失。鑑於過往慘痛教訓,國民黨希望台海兩岸能建構常態性的「以對話取代對抗,以接觸消弭互嗆」溝通機制,因此「九二共識」成了打開兩岸交流的鑰匙,而「一中各表」就是容許彼此表述各自政治立場的模糊空間。美國正尋求與中國大陸共同打造護欄,避免兩大強權陷入衝突。同理,若兩岸主政者都不願看到台海生靈塗炭,就必須思考如何找到彼此能接受的折衷之道。中共倘若執意壓縮台灣的兩岸論述空間,得到的將是兩岸更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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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台灣政策法案引爆華府北京全面攤牌?

美國參議院即將審查《台灣政策法案》草案,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中)表示擔憂。(取自Jake Sullivan推特)美國參議院外交委員會即將審查《台灣政策法案》草案,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表示,此一草案部分條文令人擔憂。這固然顯示美國行政部門與立法部門對台灣問題的立場出現明顯差異,也反映此一草案的潛在風險;一旦草案全盤照案通過,不僅美國與中共政權關係恐面臨全面攤牌,台海局勢恐怕也將更加惡化。《台灣政策法案》是由今年四月訪台的民主黨籍參院外交委員會主席梅南德茲、共和黨籍資深參議員葛瑞姆聯合提出,七月十九日與八月三日兩度排審,都因故未能進行審查。除了表面說法之外,白宮並不樂見其成也是重要因素。因為這個法案不僅是《台灣關係法》一九七九年生效以來,美國對台政策最全面的修訂,而且大幅提升美台關係,顛覆數十年來美國對台的「戰略模糊」政策,美國前副國務卿阿米塔吉更認為恐對兩岸關係火上澆油。分為三大篇、九大主題的《台灣政策法案》,之所以引起外界高度關注,主要是其部份內容與美國政府長期堅持的「一個中國」政策有所牴觸,勢將激起中共政權強烈反制。例如,在軍事上,這項法案將向台灣提供的武器從「防禦性」擴大到「有助於威懾解放軍侵略行為的武器」;四年內提供四十五億美元的外國軍事資金援助,定期評估風險,提供防禦訓練,提高台灣的防禦能力;同時將年度戰爭儲備庫存從二億美元增加到五億美元;通過將台灣指定為「主要非北約盟國」,加強美國對台灣的安全承諾;另外還為台灣制定和實施戰略指導和能力建設措施,以應對虛假信息、網路攻擊和宣傳。在外交上,這個法案將開放美台官員互訪,將「台北經濟文化代表處」更名為「台灣代表處」;撤銷禁止台灣官員展示台灣主權象徵的行政指導,包括中華民國國旗;除了支持台灣參與美洲開發銀行,並考慮將台灣納入「印太經濟架構」。另外,重申聯合國大會二七五八號決議案並未對台灣在聯合國的代表權及主權做出決定。顯而易見,一旦這項法案通過,極可能意味在軍事上美國把台灣視為盟友和共同防禦的區域性國際組織一員,這縱然不等同於美台訂定共同防禦條約,但已隱然表示,如果中國大陸對台灣採取有敵意行動,美國將對中國大陸嚴厲制裁。蘇利文擔心的內容可能還包括,這項法案推動我方駐美代表處改名為「台灣代表處」,儼然意味美方將台灣視為「準國家」,再加上美國在台協會(AIT)主席的任命需要參議院行使同意權,無異將其升級為美國政府外派大使級別,等於給台灣實質外交承認。這對中共政權來說,美國顯然是要搞「一中一台」,完全違背其多年堅持的「一個中國」政策。中共政權如果坐視不理,美國「以台制華」的作為恐將更加無所忌憚,民進黨「倚美抗中」的作法也恐更加有恃無恐,台灣甚至可能藉此要求全世界駐處更名。儘管白宮對此法案明顯抱持擔憂態度,但在「反中」已成美國民意主流,而期中選舉又日益逼近的情況下,參眾兩院通過這項法案的機率還是很高。可以預見,此一法案一旦完全按照草案版本通過,中共政權勢將採取強烈反制措施,其衝擊可能比裴洛西訪台更為嚴重,這正是蘇利文憂心之處,民進黨政府卻以此沾沾自喜,殊不知台灣也將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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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策站 〉美國步步進逼中國半導體?

據傳美國商務部通知輝達(NVIDIA)與超微(AMD)暫停把繪圖晶片賣進中國大陸與俄國。(取自AMD官網)■烏凌翔常有人用「殺敵一千,自損X百」來形容美國針對中國的貿易戰或科技制裁,到底自損幾百呢?要看這筆帳怎麼算…而且可能不是「自損」,而是「它損」。上週傳出的美國商務部通知兩家美國公司—輝達(NVIDIA)與超微(AMD),要求他們不准把繪圖晶片賣進中國與俄國,是一個可以試算這筆帳的最新案例,我們來算算看。輝達與超微的產品不能賣進中國與俄國,業績當然受損,輝達初估本季可能損失四億美元,但這個數字肯定不準,因為後來又發布消息說禁令延緩到一年後生效,那麼這一年內中國買方很可能會大量囤貨,輝達與超微的短期業績可能反而增加,也未可知。不過短多之後,仍是長空,消息傳出後股價下跌就反應了這一點,俄國市場不算什麼,中國伺服器(Server)市場對輝達與超微來說,可是大餅一塊,吃不到了,盈收減少,研發經費也得縮水,未來推出新產品也可能延後。長遠發展蒙上一層陰影。對輝達與超微來說,美國「殺敵一千」後的損失由他們先承擔,再透過減少繳稅轉嫁給國家,對美國聯邦政府二0二二財年預計五點一兆美元的稅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的損失,不會太在意。先前美國政府對中國的制裁力道,之所以看似有些猶豫甚至大量放水的原因,不在於顧忌這「一毛」,而在於企業對國會議員的遊說、再轉達壓力給白宮與商務部。議員為企業服務,在民主社會似乎天經地義,但真實的邏輯是企業的盈收減少了,捐款就少了,這個「自損」對於個別議員來說,可就不是一毛了!我們不知道哪些美國民代、如何「關心」輝達與超微,但是這種規模的科技企業,在中美科技戰開打後,都增加了國會遊說經費,就算之前沒有—之後也一定會在國會山莊找到適合的「代言人」。四月中,美國聯邦參議員共和黨首席Lindsey Graham率團訪台,向台灣推銷在他選區設廠之波音公司製造的七八七型客機二十四架,就是一例;結果是上週華航宣佈「還價」結果:決定採購十六架,顯見Graham推銷成功,也踢爆外交部的「掩耳盜鈴」。不過這是題外話,本文要強調的是,不管美國殺敵多少,其損失是有「外部性」的—承擔者不見得是美國自己。譬如之前美國制裁華為,台積電業績少了近百分之十五,還好產能馬上就被別的客戶搶包,其中就包括輝達與AMD。這回輪到輝達與超微也減少訂單,因為華為—旗下的海思、輝達、與超微都只會設計,不會製造,它們的晶片都是台積電代工的,它們少賣,台積電的訂單就少了。這回台積電營收又受損,應該還有別的客戶等著搶產能,若是再有下一回呢?美國針對中國的晶片戰略是讓中國「自己造不出,對外買不到」,這個戰略是服膺更大的戰略—減緩中國的崛起之勢,也就是削弱中國的整體國力,避免自己讓出支配國的地位。按這個目標,從黑名單式的「制裁個別公司買不到」—譬如華為與中芯—到「限制整個市場內的所有公司都買不到」所需的晶片,未來的制裁手段一定還會推陳出新,套句流行語:我們「拭目以待」。缺乏製造的美國,打擊善於製造的中國,不管自損多少,都會讓也長於製造的台灣跟著一起受損—尤其全球市占率越高的台灣廠商,越要留意高處不勝寒。(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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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城廣角鏡 〉韓國貿易逆差給台灣的警訊

李沃牆美日韓印四國都是IPEF成員,在強化半導體產業下,台積電將面臨美日韓半導體結盟的強力競爭。(路透,資料照)有道是「春江水暖鴨先知」,GDP加總占全球逾四成的美國及中國大陸這全球兩大經濟體,前者面臨衰退,後者難逃下行風險。在全球化日益深化下,自然牽一髮而動全身。近日,與大陸和美國貿易關係緊密且長期保持順差的韓國,竟然傳出今年上半年貿易逆差達到一百零三億美元,高於一九九七年亞洲金融危機時的上半年,七、八兩月再進一步擴大到四十八億、九十四點七億美元。尤其,今年五月及六月韓國對大陸貿易收支分別出現十一億及十二億美元的赤字,預計七月赤字規模仍將進一步擴大,引發全球關注。令人憂心的是,台灣與韓國的貿易結構相當類似,是否重蹈韓國覆轍?西元兩千年,韓國對大陸出口額僅一百八十五億美元,占出口總額的百分之十點七;但自二00三年開始,大陸已超過美國成為韓國的最大出口國。截至二0二一年,韓國對大陸出口額已經達到一千六百九十二億美元,二十年間足足增加了九倍,占韓國總出口額的百分之二十五點三。此期間的進口額也由一百二十八億美元逐年增加至一千三百八十六億美元,成長逾十倍,進口總額占比則從百分之八上升至二十二點五。然國際經貿趨勢變化快速,新冠疫情揮之不去,大陸採取清零政策、封城、停工,再加上大陸與韓國的技術差距日益縮小等因素疊加,逐漸反映在出口項的銳減。去年韓國對大陸的出口占比已較前一年下降百分之零點六(百分之二十五點三),但對美出口占比則小幅增加百分之零點四(百分之十四點九),顯示韓國正調整其對外貿易國比重,避免太多關鍵產品貿易過於依賴大陸;並打算在供應鏈重組過程中,以其半導體、電池等技術優勢領域發揮關鍵作用,轉向與更多國家合作。如參與美國為首的「印太經濟架構(IPEF)」,藉此與相關國家進行深度合作,促使貿易具有彈性,供應鏈能夠多元與穩定。且韓國已與五十六個國家簽訂並生效之自由貿易協定(FTA),共有十七個已經生效;目前仍積極推動與具有發展潛力之新興國家簽署FTA,覆蓋率達七成,遠高於台灣的百分之九點六九。韓國不僅是RCEP成員,也擬加入CPTPP。台、韓貿易結構相當類似,均以大陸為最重要出口國,也是貿易對手國。根據世界貿易組織(WTO)最新統計,台灣去年出口值達四千四百六十四億美元,對大陸(含香港)出口占整體出口比重高達百分之四十二點三,仍居第一;第二大出口市場為東南亞國協,占整體出口比重百分之十五點七;第三大出口市場為美國,占整體出口比重百分之十四點七。由此可知,去年台灣對大陸(含香港)及美國的出口加總占比達百分之五十八,較韓國的百分之四十點二為高。因而,大陸、美國經濟表現不佳,台灣所受衝擊不會比韓國低。台灣對大陸出口項目中,主要以電子零組件為大宗,像半導體為主的電子零組件就占出口大陸的百分之五十五。拜登政府日前端出《晶片法案》及禁止對大陸出口三奈米以下的EDA(電子設計自動化)軟體,台灣供應廠商將遭波及。此外,台灣尚未被美方納入「印太經濟架構」首輪成員國,失去與相關國家合作先機。尤其,美日韓印四國都是IPEF成員,在強化半導體產業下,可透過供應鏈合作創造共同利益,台積電將面臨美日韓半導體結盟的強力競爭。台灣若不積極加入區域經濟合作,調整產業布局及出口結構,恐將步上韓國逆差後塵。(作者為淡江大學財金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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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美元獨強亞幣競貶,台灣應注意後座力

8月台灣出口值403.4億美元,雖然是連續第26個月正成長,但較去年同月僅增2%,表現低於預期。(中央社,資料照)今年以來全球主要經濟體貨幣呈現「美元獨強眾家弱」的走勢,而且在美元還會繼續升息的預期下,甚至有「美元強勢暫時看不到盡頭」的說法;亞洲主要經濟體貨幣也都呈現競貶態勢,新台幣對美元匯率也是直直落。更進一步來看,這波美元獨強的原因,除了美國為抑制通膨採取強勢貨幣緊縮政策之外,全球經濟景氣趨向疲軟、需求減弱亦為主因之一。台灣必須密切關注後續變動,並且預先擬妥因應對策。觀察東亞主要經濟體貨幣對美元匯率走勢,日圓今年貶幅已達百分之二十五左右,韓元亦超過百分之十六,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中國大陸的人民幣貶幅在百分之九點五上下,新台幣也貶約百分之十一點五。單就台灣而言,央行已承受「放生新台幣」說法的壓力,但相較於東亞各經濟體,台幣貶幅確實還不算太大。不過,市場預期九月美國聯邦準備理事會將再升息三碼,美元的吸金效應應該尚未結束,亞洲貨幣、乃至新台幣匯率恐仍將趨貶。從今年全球經濟變化的角度來看,由於通膨加劇導致各主要經濟體紛紛升息因應,其中尤以美元動見觀瞻;但升息雖然可以壓抑通膨,卻也導致需求減弱。儘管近期國際原油和大宗物資回跌,例如布蘭特原油已從三月八日的一百三十三點二元高點回落到一百美元以下、CRB指數也從六月九日的三百二十九點六,回落到兩百八十上下;但是,今明兩年全球經濟景氣也將降溫,台灣不可能置身事外。台灣是一個淺碟型的外向經濟體,極易受到國際經濟形勢變化的影響。即以物價而言,八月CPI年增率為百分之二點六六,連續五個月高於百分之三的通膨壓力暫時喊停;不過,在新台幣對美元匯率走貶的效應之下,八月以新台幣計價的進口躉售物價指數仍然高達百分之十六點七八,也為未來國內物價走勢增添一個推升因素。尤其,八月行政院穩定物價小組關注之十七重要民生物資CPI年增率仍高達百分之五點三八,顯示一般民眾仍然感受偏高的通膨壓力。因此,在考量民生需求與台幣匯率走勢兩大因素之下,仍須留意未來物價走勢。其次,財政部公布的八月進出口統計,出口值四百零三點四億美元雖然是連續第二十六個月正成長,但較去年同月僅增百分之二,表現低於預期,令人感到一陣涼風。中華經濟研究院院長張傳章日前表示,第四季景氣會比原先的預估「再悲觀一點點」;中央大學台經中心執行長吳大任也認為,出口低迷恐拉長到明年全年。再從日前台灣綜合研究院公布的「七月EPI電力景氣指數」觀察,製造業、化學材料業、塑橡膠製品業、鋼鐵業、半導體業、電腦電子及光學製品業等六項主要產業的分析當中,幾乎都出現需求疲軟、訂單成長減弱等景氣走緩跡象。簡言之,在全球景氣降溫之下,台灣也很難獨善其身。事實上,受到衝擊的不是只有台灣,八月日本、南韓、中國大陸的製造業採購經理人指數(PMI)都呈下降;七月台灣PMI中斷連續二十四個的擴張轉為緊縮,八月續跌至百分之四十七點二,為二0二0年七月之後的最快緊縮速度。此一現象令人擔憂會激化亞幣競貶。倘若亞幣持續走貶不可逆,台灣會不會出現物價降不低、經濟上不來的後座力?值得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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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美對台大量軍售,蔡政府仍應有所警覺

拜登政府決定出售60枚魚叉2型反艦巡弋飛彈給台灣。(取自澳洲海軍官網)美國國務院九月初宣布將售台總價約達新台幣三百三十七億元的軍售案,內容包括六十枚魚叉二型反艦巡弋飛彈、一百枚響尾蛇空對空飛彈以及長程預警雷達後勤支援案。這是拜登總統上任以來,第六次、且最大一筆對台軍售案。由於美國國會普遍支持加強台灣的國防戰備,這項軍售案預計應該會在美國國會順利過關。雖然蔡政府多次感謝美方,卻難掩飾一個難堪的真相:這次軍售項目均是之前被拜登政府推遲或尚未批准的舊計畫,歷經台美雙方多次協商,稱不上突破。再者,美方選擇週五下午宣布,官員又向媒體披露不會出售刺激中共當局的武器給台灣,難道這是拜登政府向中共當局釋放和解訊號?蔡政府不能報喜不報憂,而應仔細研判。隨著兩岸關係日益惡化,美國與中共當局的對抗態勢亦逐步升高,台海安危成了全球矚目焦點。《經濟學人》去年將台海列為最可能爆發軍事衝突的熱點,民進黨極力撇清,但在共軍於美國眾議院議長裴洛西訪台後所進行的圍台軍演,世人突然驚醒:莫非去年的預言竟會成真?說來諷刺,民進黨自詡為最挺國軍的執政黨,過去六年多來向美國採購高達新台幣六千多億元的武器裝備,卻不敢碰觸延長役期及改善軍隊素質等敏感議題,顯見所謂「抗中保台」或「民主保台」只是內宣洗腦的民粹口號,禁不起現實檢驗。台灣民意基金會最新民調結果清楚點出這個盲點,在共軍的圍台軍演後,蔡總統的支持度不升反降,也有更多民眾不贊同蔡總統的執政方式,並沒有因為多買了軍備就感到高枕無憂!國人應嚴肅思考一個問題:為何當蔡政府買越多軍火,有不安全感的民眾反而增加?看到金門守軍面對大陸無人機侵擾,但蔡政府慢好幾拍的反制決策,國人怎可能會對這個政府有信心?更甚者,正因為民進黨無力改善低盪到谷底的兩岸關係,所以必須買更多國防裝備以自保,其目的絕非為了防範共軍來襲及強化自我防衛能力,而是做一場無止境的「國防政治秀」。從中共當局至今仍不放棄以武力作為最後解決兩岸問題的政策宣示來看,台灣沒有自我解除武裝的條件,國人當然也支持政府建構足以抵抗共軍攻台的裝備。然而,台灣既然無法也無力與中國大陸進行軍備競賽,為何不轉念從改善兩岸互信著手,降低台海衝突風險不正是最好的解方?蘇聯因無限制的軍備擴張而垮台,難道我們有能力與現今全球第二大軍事強權相抗衡?《金融時報》引述美方人士談話披露,「不會提供更多有可能導致美中緊張關係升溫的新能力」;美國反對中共當局片面以武力改變現狀,也不支持台獨主張。足證美國非但不樂見台海緊繃對峙態勢進一步惡化,也希望在提供台灣防禦裝備之餘,兩岸能以對話取代對抗,避免美國本身陷入是否該干預台海衝突的困境。強化自我防衛能力及推動國防自主是各國國防政策的根本,但決不是捍衛國家安全的全部,「上兵伐謀」才該是政府最優先的戰略指導方針。美國不也是在備戰的同時,也尋求與中共當局共同打造避免衝突的護欄?否則只想炒作民主國家的支持及國防自主,卻不思考如何降低台海風險,台灣恐將陷入難以承擔的軍備競賽,全民亦將受害。新加坡前外長楊榮文近日提到「不應低估操作台灣議題的嚴重性」,確實是個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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