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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願我們的心,能得到呼應

■徐夢陽

那一年,讀大三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很可愛,是一起在圖書館打工時認識的。說到這份打工,幾乎可說是圍繞在眾女生的身邊,幾乎萬紅叢中一點綠,除了幾位同屆的與學弟之外,清一色都是女生。本來在此之前都沒有談過戀愛的我,終於遇見生命中的她。

起初,我這個對愛情懵懂的小子,大學以前完全沒談過戀愛,對於愛情,我只敢抱持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態度,以前能遠遠的看著那個喜歡的對象已經滿足,更別提可以能在她的身邊工作那是何其幸運,偶爾還能與她共事,聽她分享課堂或打工上的喜怒哀樂。但是,人總是會貪心的,貪心的時候常常會不顧一切去滿足欲望。只是,愛情這件事,不是光靠努力就能達成,努力只能讓自己覺得不後悔,但並不保證可以讓愛情獲得成功。

我們的故事來到告白的那一天。聖誕節的前一晚,我按照自己預先設想的告白計畫,事先買好了巧克力,寫好了滿滿的一張告白卡片,認為那張文情並茂的卡片可以打動她的心。我以為一切都會像偶像劇或是書上寫的那樣很順利,可以得到女主角回應的滿意答案。但是,事與願違,我確實只是想太多。

後來,她開始與我疏遠,幾乎看到我就當成瘟神。我透過朋友的關係得知她的心意,才知道那盒精心挑選的巧克力被她們室友分食,而那張卡片也成為寢室內八卦笑談的重點。我羞愧的無法面對她,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是什麼被抽離一樣。

對方那麼好,我當然開始嫌自己不夠好,幾近憂鬱,想放縱自己,不願意面對現實的打擊。在文學院旁的一隅空地,總是教授與幾位同學在那邊吞雲吐霧,無論是一個人或是一群人,大家在那邊聊聊心聲,而所抽的每一口菸,配著一句不如意的話,似乎就能獲得解脫。

在那個菸價尚未高漲的時代,我掏出打工的錢,開始抽起各式各樣的菸,想要藉菸麻痺自己。這樣的故事我不知道說了幾遍,但是內心無法得到回應的我,仍極力想要找什麼填補那空缺。白天的我依然正常上課與打工,晚上到了,就躲在可以思念她的地方,抽著一根又一根的菸,然後緩緩吐出那沉鬱已久的積怨。

大概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想要逃。

就像這句歌詞一樣,後來面對失戀,我總是想著用不同的方式來填補。心,沒有得到呼應,對方或許有著他們的想法,也或許覺得逃避一切,那個人自然就會明白。只是,留下空白的回應,只是留下無限的想像,然後把傷心難過也灌了進去,最終也只是徒勞無功。

後來沒多久,我把菸整個戒掉,就像失戀後那種漫無目的像個浮木想要抓緊什麼似的,我把那些會傷害自己的惡習都戒掉。因為就算我傷害自己,或是找到理由,對這段失敗的戀情終究沒有幫助,對方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回心轉意或是憐憫自己。受傷的依然是我們自己,根本不會有人同情。

盼望我們的心,都能得到呼應,就算是最低限度的回應,即使是拒絕,至少總比完全沒有答案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