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愛玲5月演唱會延至8月

 中央社/台北23日電  歌手戴愛玲原定5月在台北國際會議中心舉辦「愛戴2020」演唱會,因疫情延燒,主辦單位今天宣布將延期至8月舉辦。  戴愛玲原定5月23日在台北國際會議中心舉辦「愛戴2020」演唱會,但受武漢肺炎(2019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疫情衝擊,主辦單位媒體棧國際行銷事業股份有限公司今天宣布,演唱會將延期至8月22日在原場地舉辦,已購票觀眾可持原票券直接進場;若選擇退票,則可至年代售票網站參考退票方法。  目前因為疫情待在家的戴愛玲,除了勤勞健身和練舞外,她同時積極練習彈吉他,一度認真到彈片都斷了,自嘲是「破壞女王」。對於演唱會延期,戴愛玲說:「演唱會延到8月,吉他老師就會出更多功課讓我練習,手指應該會超痛的,希望演出當天我能彈的比現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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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嶼童穿丁字褲演出影片又上架

 中央社/台東縣22日電  蘭嶼椰油國小舞蹈隊穿傳統服飾丁字褲演出影片,被檢舉遭YouTube移除,引起島上居民抗議。不過,被移除的影片昨天晚上又悄悄上線。  椰油國小老師顏子矞拍攝學校小飛魚舞蹈隊參加「2018蘭嶼中學落成典禮」演出影片並上傳YouTube,未料,這個月16日接到YouTube通知,這支影片違反社群規範並移除。  消息傳出後,不僅蘭嶼達悟族人(雅美族)表達憤怒、抗議,要求尊重文化差異,島外民眾也認為這對蘭嶼文化相當不公平,帶有歧視意味。  在一片撻伐聲中,這支影片昨天晚上又在YouTube上線。顏子矞說,昨晚他意外發現影片又悄悄的恢復上線,不過他並未接獲YouTube告知,也不知道重新上線原因。  椰油國小從2006年開始,積極發展傳統歌舞,接著成立「小飛魚文化展演隊」,學童們穿著傳統服飾丁字褲的演出,得過無數次獎項,不僅在島內演出,也獲得國內許多團體機關的邀演和交流。  小飛魚文化展演隊去年7月獲邀參加在波蘭舉辦的國際兒童民俗藝術節,進場時拒拿大會準備的五星旗,堅持用自備的國旗進場,受到大會的尊重。接著往後幾天在波蘭的演出獲得很大迴響。  舞蹈隊的靈魂人物、椰油國小老師顏子矞,剛到蘭嶼任教時,帶孩子們去比賽跳舞,鼓勵穿丁字褲,孩子們卻反過來要他比照辦理,於是他承諾「如果我們得到全國冠軍,我就穿丁字褲!」  民國105年12月小飛魚文化展演隊得到「活力.E起舞動」全國歌舞劇競賽總冠軍,顏子矞不想失信於孩子,於是鼓起勇氣換上丁字褲,他開玩笑說「這股勇氣從6月鼓到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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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心愛的人

■采風  為了凸顯文化背景,每個農曆年我都例行宴請圖書館員工及其心愛的人,以示獎勵。這天新年晚會邀請函剛發送出去,員工興奮異常,相互討論今年生肖為何,該穿什麼顏色的衣服,該帶什麼樣的禮物來交換等等問題。剛打卡報到的菲裔女公安路易絲,白天在監獄擔任全職押解囚犯的警衛,匆匆卸下全副武裝,包括手銬,腳鏈,警棍等道具,旋即面帶羞澀笑容,墊著腳尖踏入我辦公室。  「琳,新年晚會我可不可以帶一個朋友參加?」她細聲嗲氣地問,有點反常。  「告訴我是什麼樣的朋友?」我好奇地問。猶記得我的邀請函寫的是「敬邀你與你心愛的人來與我們一起慶祝中國新年…」可不會是她有了男朋友?  「嗯,是我的loved one 瑞克,一個退休的警官。」路易絲喜滋滋地從皮夾子裡抽出一張雙人照。照片中,嬌小的她一臉嬌媚,長髮垂肩,小鳥依人的靠在一個方頭大耳的非裔男士胸前。平時她頭髮都是平平整整的梳到後腦,紮成一根馬尾巴,十分俐落,也非常中性。但這照片中的她,顯得撫媚動人,而且幸福洋溢!  「哇!很替你高興呢!你們認識多久了?」  「沒多久,大約快兩個月了吧!嗯…其實是六個半星期!」路易絲板著手指細數日子,幸福的笑容使她那一口潔白的牙齒顯得額外醒目。  由於晚會是在私宅舉行,我一向謹慎過濾陌生人。沒有婚姻關係的人,隨時會分手,是美國社交常態,我頓時感到為難。尤其照片裡這個男人,有一對似笑非笑的眼睛,我怎麼看就是不順眼。  「路易絲,非常高興知道你有男朋友了。但很抱歉他今年無法到我家吃飯,因為我只請員工和配偶。」我直耵著路易絲眼睛說話,毫不迴避。  「可是為何朵娜的男朋友可以被邀請呢?他們也不是夫婦啊!」路易絲一時亂了分寸,開始挑戰權威。  「朵娜的男朋友也在圖書館別的部門工作,以前曾經是我的手下,我不當他是個陌生人,而且他們已經在一起好幾年了。如果明年這個時候你與瑞克仍在一起,我就歡迎他與你一起出席晚會。」我小心翼翼回答,深恐引起種族歧視的抱怨。  「那羅德呢?他不也是要帶女朋友參加?」路易絲繼續力爭。  「羅德帶的是未婚妻,不是女朋友!他們已經訂婚了。」我挺起身子,緊靠椅背後仰。  路易絲一時詞窮,悻悻然離開我辦公室,嘴裡還嘟噥著,明顯地不開心。  「路易絲,我絕對歡迎你單獨出席晚會!」她轉身關門時,我追加了這一句。她報以一個苦笑。  如我所料,那年她沒有出席我的私宅春晚,使我心裡有點不安。不過揣度朵娜與羅德的家庭背景,也都不是純種白人,心裡略覺釋然! 入春不久,路易絲與我有個獨處機會,我習慣性地問候她兩個孩子的近況。路易絲突然幾分靦腆地自我告白:  「琳,你好厲害喔!瑞克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不是孩子的好榜樣,我們分手了。這對於孩子和我都是好事。」記得路易絲結婚不久就因先生有外遇而分手,十幾年來獨力拉拔一對兒女。女兒正值18一朵花。  「到底怎麼回事?」我忍不住追問。  「他覬覦我剛高中畢業的女兒my real loved one。我立刻叫他滾蛋!」  她沒有多談細節,但一臉落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為母則強,我對她不由得又敬又憐,忍不住給她一個深情擁抱並真誠祝福她:  「路易絲,真佩服你當機立斷的勇氣。你值得擁有一個真正愛你的人……」 此後,我的春晚邀請函便改寫成「敬邀你與你的配偶來與我們一起慶祝中國新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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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魚露與蠔油>媽媽的英文拼字棋

■張蘊之  從我開始學英文,我媽就一直想找我一起玩英文拼字棋。據說她收藏了不只一副英文拼字棋,包括家用版與旅行便攜版,設計古典精美。然而,在我眼中,那幾副英文拼字棋簡直是地獄來的考驗:學英文最挫折的環節莫過於背單字,字彙量已經夠稀薄,還要在速度與正確率上和對手爭勝,這簡直是自取其辱。  於是,幾十年來,我媽都找不到能陪她玩英文拼字棋的對手。  「妳媽不是英文老師嗎?妳的英文怎麼那麼差?」這是一個遺傳學上的不解之謎:我爸媽擅長的科目,我都不擅長;而我擅長的領域,我爸媽都是麻瓜。這種歧異,導致成長過程中親子之間對於「成就優秀」的定義難以達成共識。不幸的是,我爸媽擅長的,偏偏是聯考最重視的英文和數學。  數學不好,只懂得加減乘除,除了難以應付考試,對於日常生活並不會造成什麼困擾;英文不好,這個麻煩就大了:「未來是地球村的時代,英文不好,注定失敗!」現在想想,小時候我的英文並沒有「印象中」那麼差,滿分一百分,拿個六七十是沒問題的,周遊列國應付日常需求也還可以。但因為九十分以上才算是「優秀」,拿不到九十分彷彿就罪大惡極,這種壓力讓我對英文充滿恐懼,明明還有六七十分的程度,卻一直認為自己的英文程度是零,只要碰到英文,大腦就自動屏蔽。  媽媽是英文老師,但不是我的英文老師。尤其麻煩的是,媽媽的英文是從小在香港讀英文學校養成的,英文是香港的官方語言,她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港式英文,而我學的是台式英文,不要說發音不一樣,連拼法都不一樣。九零年代的台灣英文教育著重的是在考卷上拿高分,不是在生活中靈活應用,還是中學生的我,光是應付考卷上的英文就已經一個頭兩個大,英美兩種系統的異同,我實在不想理會。  如此無趣又令人痛苦的考試科目,對我媽而言卻充滿了樂趣與成就感。我覺得她喜歡的並不是英文本身,而是以英文作為武器、縱橫考場與拼字遊戲的戰鬥快感。  而我媽念茲在茲的英文拼字棋,大概也只有二舅舅有能耐作為她的對手,陪她好好玩上一整天。「妳二舅舅就像韓愈,喜歡用冷僻字,寫文章也要引經據典,好像用了這些冷僻字就比較厲害。我都用常用字,所以跟我玩不會有壓力喔!」每次聊到英文拼字棋,媽媽都會反覆提起這段往事,而我也總會回答:「還是請二舅舅來台灣度假陪妳玩吧,冷僻字或常用字對我來說都一樣,我是沒有字可以陪妳玩啊!」  雖然嘴巴上拒絕,我心裡還是很遺憾的。媽媽喜歡玩的對戰遊戲,這輩子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我卻始終無法克服自己對失敗感的恐懼,陪媽媽好好玩上幾局。希望媽媽一直健健康康,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有一天有勇氣可以面對這場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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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我把你走遠了

■陳青  這次我用主動,往背向你的方向,直走,直走,直走到再回頭看你時,你已經是個實心的黑點。  像顆痣。今早洗手時,看見手掌上的小黑點,想著哪時候有顆痣,像是那個被走遠的實心黑點。  其實更像斑。下午吃水餃時,拿著筷子的雙手把那黑點鼓了起來,像是更大了。應該是斑,歲月走過,留下綠的,是青苔,留下白的,是智慧,留下黑的,是走遠。  背對你的時候,你的臉在眼前更是清楚,像高解析的巨幅海報,上了亮膜,你的樣子不怕潮不怕溼了。但是啊,風大些的時候,把你走遠的步伐依舊,衣角飄飄,而那張巨幅海報上的你彷彿笑了,被風吹楊起了嘴角。  我還要繼續走,把你從一實心黑點走到一片什麼都不見的地平線。而那平直的線上,會有風吹向我前進的方向。把你走遠了,遠遠的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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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旁聽

 ■姚嘉為  先生退休後,我們成為候鳥族,每年在台灣和美國之間來回。第一年在溫州街賃屋而居,滿懷回到原鄉的喜悅。  走出巷子,市聲撲面而來,大巴士、摩托車匆匆來去。我在路口的便利商店,買了報紙和三明治,放進背包裡,站在紅燈前,等著過街。  這路口以前有座小木橋,通向一家冰果室,是當年學生們聚會聊天,情侶約會的所在。橋下水流清淺,岸邊雜草叢生,春天時杜鵑花盛開,奼紫嫣紅,添增了韻致。如今雙線道成了六線道,小木橋不見了,冰果室換了名字,生意更加興隆,牆上有張黑白照是它的前身。  綠燈亮了,我隨著學生們過街,走進校園。我是來旁聽的,每天興匆匆地去上課,好像重回青春年少。  最初,我在校園中迷走,找不到教室。召喚模糊的記憶,辨識舊日建築,幫忙定位,也有驚奇的發現。新生大樓仍在,但面容斑駁,垂垂老矣。其他校區的院系,出現在校本區。當年偏僻的稻田區,如今矗立著校園內最光鮮的建築。小路有了頗為詩意的名字,男學生騎自行車,女學生站在後座上,雙手平舉做飛翔狀。處處提醒我,何謂滄海桑田。  靠著地圖和學生的指引,我終於找到教室,從後面進去,找到空位坐下。  後面幾排坐著銀髮族,安靜聽課,寫筆記,不發言不提問,下課後輕聲細語聊天,謹守分寸。這裡的主角是青年學子,教授將滿腹學問傾囊相授,我們獲准旁聽,享受求知的樂趣,惜福感恩。旁聽族有退休教師、工程師、公務員,有人一早從外縣市過來,旁聽不同的課程,傍晚回家。也有人反覆重聽同一門課,是溫習,也是激賞,堪稱這位教授的鐵粉。我與好學的台北人在這裡相遇,相濡以沫,有共同的話題,相近的看法,感覺又回到熟悉的台灣。  旁聽是隔行取火,拓寬知識的視野。大學時曾慕名旁聽鄭騫教授的《蘇辛詞》,至今難忘他朗誦辛稼軒的「滿江紅」:「點火櫻桃,照一架,荼糜如雪,春正好…」字正腔圓的北平腔,抑揚頓挫,韻味十足。也曾慕名旁聽王文興的《紅樓夢》,他以西方文學批評方法,分析中國古典小說,當時可謂開風氣之先。  當年旁聽都是跨系,鮮少跨院,如今有了更多的選擇--通識課。開課的都是名師,學養豐富,多元跨界,融各方知識於一爐。坐在大教室中,與來自不同院系的年輕學生一起聆聽教授深入淺出的講解,渾然忘卻年齡的差距。  學生們安靜溫馴,隨身攜帶電腦,一邊聽課,一邊上網,累了便趴在桌上休息,老師不以為忤。他們很少主動發言,老師得一再邀請,移樽就教,或點名計分,才見回應。其實大都言之有物,不知為何怯於發言。我想知道年輕人的想法,對未來的憧憬,試著和他們閒聊幾句,但隔著世代的差距,缺少共同話題,往往淺談輒止。  歲月不饒人,教授們在我眼中都如此年輕,且學經歷傲人,有擁有兩岸雙博士學位的,有曾在美國大學執教的,也有國內博士班畢業的大師傳人。背景不同,教法各異,有傳統演講式,當今的翻轉式,或兩者混合式,但誨人不倦的熱情,對學生的諄諄教誨,則無二致。  印象最深的是一位曾在美國任教的教授,風趣活潑,開課年年爆滿。這年改用翻轉式教學,學生分組上台報告外,還要回答台下的提問,由教授與同學共同評分。最初學生們上台報告,羞澀木訥,面對提問,驚惶失措,訥訥無言。教授從旁一一指點攻防策略,如何轉圜,以反問緩衝,用文本舉證,增加氣勢,表現自信。如此煞費苦心,意在培養學生獨立思辨的能力,衷心佩服。旁聽一學期,我目睹學生的進步,足見孺子可教,只要老師有心去推動。  我終於結識了兩位大男孩,和校園有了某種聯繫。在文史課堂中,常見到一位電機系男孩,娃娃臉,戴眼鏡,勇於發言,頗有見地,讓我聯想到年輕時的張系國。他和善有禮,主動和我寒暄,原來他熱愛文史,是家學淵源,父母都是文史學者。另一位是香港僑生,熱心推薦受歡迎的文史課程外,更主動提供電子版課本,此後我不再攜帶厚重的課本去上課。走在校園裡,幾度聽見背後有人喊「學姊」,轉身看見他熱誠開朗的笑臉,倍感溫暖。  淡淡的三月天,社團博覽會開幕,校園裡五彩繽紛,一片熱鬧景象。竟有一百多個社團參加,社團名字千奇百怪,有提倡巴西戰舞的,有為乳牛抱不平,呼籲不喝牛奶的,有主動和社會群落互動,減少人際冷漠的,有身穿迷彩裝,手執玩具衝鋒槍,玩生存遊戲的。我看到了年輕人創意十足,天真善良,充滿愛心的一面。  幾天後,我走進教室,裡面空前冷清,半數以上的學生缺席,錯愕間,香港小學弟告訴我,「他們罷課示威去了!」我驚詫地說不出話來,這些安靜溫馴,不發表意見的大學生,一鳴驚人,進佔立法院,學運延燒,長達二十餘天。  課堂外,旁聽族議論紛紛,憂形於色。課堂中,教授們都鄭重地發表看法,有贊成學生罷課的,有認為應回到體制內找解決之道的,也有分析天下大勢,大結構改變了,不要安於小確幸,將來是和全世界的年輕人競爭,應思考因應之道,有所作為。  三月底,我前往廣場觀看大遊行,黑壓壓的人群似潮水湧來,身穿黑上衣,手執橘黃花朵的年輕人,談天說笑,如同嘉年華會。學運領袖上台演講喊口號,台下群眾高舉手機照亮夜空,閃爍如星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原鄉霎時變得遙遠而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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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找回舌尖上的味道

 ■劉先昌  年齡漸增,雙親已然離去,不時會想起在他們呵護下的成長歲月。其中最讓人懷念的是二老的烹調功夫,哪怕是時間已過去許久,這種舌尖上的感覺總是忘不掉的。  我家號稱「南北合」,原因是爸爸籍貫上海,母親河南,於是南米北麵的家鄉吃食在我家被融合了。只要爸爸主廚一定是江浙菜系列,而由母親掌廚則是麵、餅、包子、饅頭、韭菜盒輪流上桌,所以幼時的我們,口福可是不淺的。  我學會了爸爸一道清蒸魚做法,講究的話一定要用石斑魚,至於鱸魚、白鯧也是上選。這道菜的功夫仔細,又會沾腥扎手,所以我並不常做它。民國90年在亞特蘭大陪讀時,常會想起家中這一道美食,於是到中國超市買來活魚,從清洗,剖肚,魚腹兩側畫刀痕開始,再將蔥薑蒜辣椒,按特性切絲拍扁備用。拿起料酒像洗浴般從裡到外塗抹一遍;接著魚身裡外抹細鹽,佈上一層淡醬油;再來將切好的配料塞進肚嘴裡及刀痕中,就算完成初步工作。  接著將備妥的鮮魚,放置架有一雙竹筷的瓷盤上,滾水上蒸籠蒸約12分鐘即可。魚身之下擺一副竹筷,是為氣流能環繞魚身使其熟嫩,這是清蒸魚好吃的關鍵。當蒸好的魚由蒸籠裡拿出,魚肉與佐料融合的香氣飄至,絕對讓人食指大動。在撥開上層辛香作料後,挾開魚肉露出裡層,若是鹽酒醬油比例恰當,入口後將十分甜美入味,每吃過一次,對它的鮮美都歷久不忘。  早年父親的作法更講究,除了上述配料外,他還會放上一朵泡過的香菇,更讓我好奇的是,魚身上舖上兩片豬肉,為的是熱氣逼出的少許豬油能佈滿魚身,不僅顏色看來晶亮,在與其他作料混合後,其雋永滋味更顯出鮮字的本意。  至於坊間餐廳常用的九層塔與香菜,在我家這道清蒸魚上不會見到。因為這兩種氣味過於濃冽,會奪走魚味的鮮美。而廚師常在蒸魚上菜時澆一勺熱油更不足取,因為熱油會過度爆熟佐料及魚肉,在食用時不聞魚肉甜美而盡是油味,不為我家所取。  有些家常菜並沒有刻意去學,幼時一旁觀看也品嚐多了,自然的收納在我腦海食譜裡,在某一時刻被觸動喚醒,啟動烹調程序照章行事,色香味拿捏也沒有偏離,於是家傳佳餚被保留在家裡餐桌上,得到孩子們的讚賞,我想他們也潛移默化的記下這道菜的工法,將在某一時候,也會出現在他們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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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止不住 全美音樂活動度寒冬

 中央社/紐約19日綜合外電報導 2019冠狀病毒疾病(COVID-19)大流行,雖然歐亞有緩和跡象,但仍看不到整體疫情結束的盡頭,使得大型音樂活動停擺,不僅5、6月已看不到,7、8月的檔期也等著順延。  每年8月在舊金山舉行的Outside Lands音樂節,主辦人之一的柏洛夫表示已考慮延到10月甚至明年,「每過一天,活動如期8月舉辦的希望就愈渺茫,必須顧慮大眾、我們自己與樂團的安全」。  包括芝加哥的Pitchfork音樂節、Lollapalooza音樂活動與英國的Creamfields等,目前也都取消或展延。  流行樂天后之一的泰勒絲17日也跟進,告訴粉絲們2020年她不會有任何一場演出;小賈斯汀也已中斷目前的巡演,許多場次日期都順延。  每年夏天通常是音樂界的重點時段,各主辦單位會在全美各地舉辦音樂節,並在各體育場與表演場館舉行大型戶外音樂盛會。據相關產業工會的一份刊物Pollstar估計,若整個夏天沒法辦任何一場音樂節,整個業界單門票營收就要損失超過50億美元,這還不包括廣告、商品與飲食等周邊損失。  餐廳與戲院可以靠減少客流量恢復營業,體育賽事則主要靠電視轉播,且可以討論閉門復賽,仰賴大批粉絲貼近聚集的音樂節則必須停辦,以免群聚助長疫情。  洛杉磯與伊利諾州的官員已示警,當地今年恐一場音樂盛會都辦不成,許多經紀人與公司也都心裡有數;一名業界高層甚至預估,現場音樂表演產業可能要3年才能恢復往昔。  全球最大的現場音樂活動主辦商Live Nation Entertainment的股價自3月中已下跌40%,數十億美元市值蒸發,公司只能大砍管理階層薪水,並貸款1.5億美元盼度過難關。  全球最大音樂活動訂票公司之一的Paradigm因減薪與開除員工,被其中一名丟工作的經紀人提告;全球最大票務經銷商之一的StubHub也讓2/3的員工放無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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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狗兒相伴

 ■郁思  早晨吉時莫趴著床沿跟我說「該起床了。」拉開了我一天生活的門欄。晚上十點跟我進臥室,我摸摸它的頭說晚安,它乖乖躺進窩裡。睡眠的簾幕裡有它呼嚕的聲音,有我夢中的笑意。  吉時莫是女兒養了五年的獅子狗。我們養了十六年的狗兒快樂走了,女兒送來吉時莫為我們療傷止痛。  跟隨我們三年了,它漸漸治癒我的傷痛,讓我找回「快樂」留給我快樂的記憶。  我出門吉時莫送我到門口,我回家開門就見它。我用餐它躺在我的椅子邊,我寫字它守在書桌旁,我梳洗它看得目不轉睛。我早晚量血壓,它蹲著翹首盼望。  它是我的影子不棄不離,因著影子的存在,我從不覺寂寞,生活裡有一份安靜的熱鬧。  女兒有三隻狗,吉娃娃型的莫旗和波波。波波年輕跳動敏捷快速,十五歲的莫旗行動緩慢。它們體型相似行動大異。女兒還有一隻中型狗才三歲的潘達。  女兒上班把莫旗送來我們家,怕突發的血糖過低,可以立刻讓它舔些蜂蜜。  老邁的莫旗是女兒最貼心喜愛的。莫旗和潘達前後得了糖尿病,女兒每天調配特別食物,兩次打胰島素,做得習慣成自然。  潘達通體雪白,只有一隻眼睛畫了個大黑眼圈,猛一看像代表陰陽的太極圖。她的黑白雜色加上兩個黃褐色的奇娃娃,女兒的狗有了不同顏色的搭配。  兩個星期前莫旗因為牙齒發炎牽連眼睛腫脹,醫生一口氣拔除了四顆牙。睡眠時,小紅舌頭像片玫瑰花瓣,一半伸出左邊的嘴巴,宣告眾人「我只剩右邊三顆牙。」  拔牙傷到了鼻孔,呼吸時發出咻咻的聲音,像鼻孔裡裝了個小風箱。睡著了呼嚕聲加風箱聲,聲聲入耳。  莫旗每天喝很多水,尿很多次,是糖尿病最普遍的徵候。以前它從狗門輕盈跳進跳出,現在拔牙傷了元氣,沒有體力跳過小門,在地板上隨處解決。我和先生辛苦清理地面。  快樂過了十四歲,身體慢慢遲緩。漸漸耳不能聽眼不能見。十六歲那年,常常坐下就無法站起,幾經掙扎再掙扎,最後就地屎尿。它總張著已經蒙著薄霧看不清事物的眼睛,用唯有我讀得懂的話語 「對不起!對不起!」我含淚回答「快樂,沒關係,我們都會老的。」  年輕的潘達體型健壯行動矯捷,卻只有小雞般的膽量;躲在角落不肯見人。女兒帶它看過心理醫生,經過訓練,總算能在家裡走動。不過處處小心提防,像欠了一屁股債要躲開討債人。  這樣怪異的行逕加上半黑半白的陰陽臉,讓三隻比它體型小很多的狗兒沒有一隻喜歡她。它年輕好動不甘寂寞輪流逗弄著小狗,小狗「汪、汪、汪」對它狂吠。  那天潘達發了脾氣咬傷了年輕的波波。齒痕極深,獸醫說「幸虧是咬到後半部身體,如果前半部咬穿肺葉就小命不保了。」傷口縫了十五針。整個後半部身體的毛被剃得精光,看著像穿了一節女生肉色的絲襪。我們追著它拍照,它躲躲閃閃,非常害羞的樣子。  波波送到我家來療傷。家裡同時有了三隻狗,熱鬧起來了。  莫旗和波波的早晚餐是女兒照顧。莫旗總像挨餓的難民從來吃不飽。進門就「唧唧唧,我餓,我餓,唧唧唧,我很餓……」  女兒一再交代「不能再餵,血糖會太高。」但是看它祈求的眼神,聽它求食的唧唧,我的心有被融化的撕裂。下午一點多,我終於為三個狗兒準備一份下午茶。不會增高血糖的南瓜配雞胸肉。  莫旗雖然只剩四顆牙,總是囫圇吞棗第一個吃完,再去掠奪另外兩個狗兒食物。「我年齡最大又生病,不知哪一天就駕鶴西歸,當然有掠奪的權利。」  狗兒的世界也會上演生老病死弱肉強食的影集。  狗兒給我們的老年生活,帶來一份精神的富有。給獨居的女兒帶來彩色的伴侶。  如果人間沒有狗兒陪伴,日子過得會多麼冷清而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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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星雲大師法語>不說假話

 ■星雲 人經常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說假話欺騙別人,有時候甚至用盡心機,造謠生事,讓人吃虧、上當。謊言假話,也就是佛教所說的「妄語」,是不當的。  宋朝的時候,徽宗皇帝非常仰慕一位人在遠方、相當有名望的道楷禪師,於是就派了大臣帶著詔書去請他進京,接受御賜的紫袈裟。但是道楷禪師怎麼樣都不肯應詔。連下了三次詔書,禪師都不到,皇帝感到尊嚴受損,勃然大怒,立刻派遣大臣前去捉拿,心想:我就不相信你不來!  大臣們見皇帝如此生氣,只得聽命,拿著聖旨往赴。走呀走地,大臣們來到了道楷禪師的住處。一見面,大臣就說:「禪師啊!皇帝很仰慕您,非常誠意地要邀請您到朝中走一趟。」可是道楷禪師聽後,依然拒絕。  大臣一聽,心急了,就說:「那可不行!你不去的話,皇帝會生氣呀!」禪師說:「沒有其他辦法,我就是不到朝中去。」  另一位大臣見狀,趕緊說:「老禪師,您就說自己年紀大了,身體虛弱有病,不堪千里跋涉,這也好讓我們替你稟報皇上呀!」  原本這位大臣是要給道楷禪師一個台階下的,但是禪師聽後,竟然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沒有啊!我身體很好,沒有病。」  大臣聽了,失望地說:「你說有病,就可以不必上朝了嘛!」不意,道楷禪師正色地說:「我怎麼可以說假話來欺騙皇上呢?我寧可以受皇上的處罰,也不能欺騙皇上!」最後,這許多大臣們只得無奈地將他押解回京城了。  沒多久,皇帝就從大臣那裡聽說道楷禪師寧可受罰,也不說假話之事,大為讚歎欣賞,便將禪師釋放了。  在利益當頭,甚至攸關身命安危之際,道楷禪師寧可以自己吃虧,也不說假話,這是君子風範,實在是我們做人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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