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我的尼國情人

 ■張馨尹  在約定的地點等你近一小時,你慢條斯理的出現,壓抑著內心澎湃,隨時爆發的情緒,我接過你遞交過來機車上的黑色塑膠袋,提醒自己換個感謝的表情給你。你不動聲色的瞧著我,把塑膠袋裡那個期待的禮物拿出,我不經意的說了:「是二手的?」你問我:「不喜歡嗎?」我意識到了自己的話,看向你的眼,「喜歡。」你像是了解了什麼,抑或是也控制了要出戰的話語。問我午餐吃什麼好?如往常那樣,我說喝湯吧!  喝湯,在這個四季炎熱的國家,是我們共同的飲食信仰。舉凡到處街邊就能見到的濃烈芋頭節瓜牛骨湯、大蕉高麗菜燉雞肉湯,或奢侈極致、放了整條魚又放蝦又放龍蝦或螃蟹的海鮮湯,或單調卻也有滋味的鹹紅豆融進起司加顆蛋的道地尼國紅豆湯,我們什麼都吃、什麼也愛。  車上,你忍不住說:「我不喜歡你今天的洋裝,那麼短,又小。」我看著眼前的他,笑了出來。因為我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你的洋裝太合身了,裙擺又短,別人都看到你的大腿了。」曾經,我不明白,為什麼尼國女孩老是大方穿著暴露著美胸,緊身到不行的上身衣物,但下半身永遠是最樸質的牛仔褲。  一開始認為,可能雨季容易招來蚊蟲叮咬,也可能因為老要擠公車,所以就搭上一件最安全的牛仔褲吧!直到有個男孩告訴我,可能因為宗教關係,「你看過修女穿短裙嗎?」他這樣說。「加上,穿短裙和短褲,在這裏是和情色行業的女子劃上等號,只有那些夜裡站在首都某條大道上的風化女子是這樣的穿著。」不管是真是假,多年來看著尼國的女子們一個個穿上一件比一件花俏、性感或華麗的上衣,腳上不變的是一件簡單的緊身牛仔褲,襯托著他們走起路婀娜多姿、挺翹豐滿的雙臀,不遜於我們亞洲女孩露出修長美腿。  「這件衣服是你從台灣帶來的嗎?還是這裡買的?不好看。」你這麼問我。  我回你:「這裡買的。」「怎麼會不好看呢?這是首都年輕女孩們,甚至是我們亞洲女孩都喜歡的國際品牌耶!」後面這句話,我將它們憋入心裡,只怕,某些事,要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推遠。  果然,你說話了。用尼國大男人的語氣說:「我帶你去買!」車子在市區轉了一圈又一圈,你指著一整排的二手店對我說,就這裡吧!  那天,身邊的這個男人,買了近十幾件洋裝給我,二手的。滿載而歸時,笑出了你的深深酒窩指著你的褲子和衣服,深情地對我說,「你看,我所有的東西都是二手的,我沒有什麼錢,可是,我生活的很知足。」  我的眼角,不知何時滲出了淚珠。在還未認識你前,早已認識的尼國世界,是一個人民窮著也快樂的國度,一個二手商店或商攤比我們的世界所認知的國際品牌還多的國家。想起自己一早出現的那句:「二手的啊?」和你眼神一閃過的失落,我看著你,清楚我們都不知道未來如何,但我們都將彼此放在心裡,不禁落下淚來,不知是感動還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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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生活

 ■久彌  我在園中清理風雨後的斷枝殘葉,坐下來喘口氣,喝點水時,看見一隻黑白斑紋的小鳥,比蜂鳥大不了多少,我最初還以為是一隻蝴蝶,從高處飄降到距我不遠的灌木枝上,輕巧的啄食枝上小虫,後又棲止在一空闊一點的枝上。從翅到尾,不疾不徐,有條不紊的,細細梳理羽毛,時爾歇歇,流覽四望,意態滿悠然的。我不禁想,他生活得頗愜意呢!也令我想起早晨看見的一隻小蝸牛背著他重大的家,在一片夜雨未乾的大鳶尾花葉子上,伸出觸角,慢慢向上探索著前行,是否低處太濕,正在找個新地方安家,他生活得好像有些辛苦的樣子。  我很喜歡年少時,一位北方長輩,他從不說作事,他說「幹活」,意思是說,作事就是生活。我在生活,小鳥和小蝸牛也在生活。我們互不相擾,靜靜,各適其所的生活,不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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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我這一代台南人

 ■陳冠豪  一九八五年,我出生於台南。  回顧人生最早的記憶,是我正試圖翻越幼稚園的圍牆,而被後方的老師制止。圍牆大約只到我的胸口,那時的想法只是單純地想要看看圍牆外面有什麼東西。現在回想起來,只到一名四、五歲小孩胸口的圍牆高度實在太矮了一些,這段記憶也許是腦海中虛構出來的也說不定。  一九八五年,台灣的總人口數還沒破兩千萬,人口成長率自進入一九八○年代以來持續下降,這幾年來已剩約百分之一,但每年仍有超過三十萬名的新生兒,而我則是當年三十四萬名新生兒中的其中一位。  我的父親,在我出生時剛滿三十歲,任職於當時還是公營的臺灣中小企業銀行,算是半個公務員,薪水足以讓他的家人過著小康的生活,我的母親也曾擔任公務員,但自從我出生後,就專職在家照顧哥哥與我,從此沒有再回到職場。  這時我才剛出生不久,這段時間發生的許多事都是長大以後才從他處得知的。像是我父親上班的銀行名稱,或是像一九八八年蔣經國總統逝世、一九八九年台北車站地下化通車、一九九六年首次總統直接民選等國家大事。  一九九七年我升上國中,才開始有比較完整與連貫的記憶。此時過去動輒超過百分之十以上的經濟成長率已不復見,但人們對未來仍充滿著憧憬與期待。我的父親為了給家人更好的生活,轉到私人的銀行任職,家裡也跟著搬家了。  舊的房子空間較小,我與哥哥的書桌擺在臥室裡,搬家後我們有了一間獨立的書房。哥哥大我兩歲,從小我們感情就很好,不管做什麼都一起,打棒球、玩電視遊樂器,或是到鄰居家按門鈴惡作劇。每次假日時,功課寫完才能出去打棒球,我的功課比較少總是先寫好,便會著急地在陽台與哥哥的書桌之間跑來跑去,一邊看哥哥的進度如何、一邊看太陽是不是還高掛著,以免等一下天色太暗,母親就不會讓我們出門了。  由於喜歡棒球,小學時我與哥哥也開始看中華職棒的比賽。哥哥喜歡剛完成三連霸的兄弟象隊,而我則喜歡戰績一直沒有起色的興農牛隊。父母親有時候會帶著我們到台南市立棒球場去觀賞比賽,也會買球員卡給我們收集。但自一九九八年開始,時報鷹、三商虎、味全龍隊相繼解散;隨後又爆發簽賭事件,職棒的觀眾人數跌至谷底,我對職棒的熱情也消退了一些。  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我剛升上國三不久,台灣發生九二一大地震。凌晨地震發生時,我仍在睡夢之中,天搖地動也沒有被搖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父母告知發生了大事。看見電視上斷垣殘壁的畫面不斷地播送,才第一次體認到地震其實是一件足以令人畏懼的恐怖天災。同年,在九二一之前,有另一件令我印象深刻的事件,即七月發生的七二九大停電。  小時候家裡三不五時會停電,颱風天停電更是家常便飯,家裡的櫃子甚至都備有蠟燭,以在停電時拿來照明。少了明亮的燈光,一家人聚在小小的燭光前,有種無以名狀的安全感。好像所有的恐懼與威脅,都被周圍濃厚的黑暗確實地隔絕在外面。後來可能基礎設施逐步完善,停電已經很少發生,因此七二九全台大停電的那一刻,又短暫的喚起了我小時候的記憶。  千禧年三月時,台灣舉行第二次的總統民選,並發生了首次政黨輪替。李登輝總統自一九八八年接任以來,長達十二年的任期結束了。小時候一直以為總統就等於李登輝,就像速食就等於麥當勞一樣。  七月我參加了末代高中聯考,考完數學科時立刻察覺自己不小心寫錯了一題時的懊惱,至今仍記憶猶新。成績公布後,我以吊車尾的分數考進台南一中。隔年開始,高中升學方式全面改為基本學力測驗。台灣也於這時開始實行全面週休二日,從原本週六還要上半天課、隔周六上課,終於變成完整的兩天假期。國內旅遊風潮因此開始興起,原本冷清的安平老街,到我大學時,已經發展成假日摩肩擦踵的觀光勝地。身為台南人的我,有許多知名的小吃,都還是外地的大學同學告訴我的。  高中在同學的帶領之下,第一次進到「網咖」。在那段時期,網咖如雨後春筍般,在每個街角都能看到;而幾年後,個人電腦配備大幅提升,大家在自家電腦就能輕鬆地連線遊戲。網咖因此接連倒閉,像是宣告某個時代的結束一樣,而我也即將告別高中時代,準備進入大學。  二○○三年,台灣的兩大職業棒球聯盟,中華職棒聯盟與台灣大聯盟合併;這年我通過推薦甄試,錄取中山大學全國唯一的政治經濟系。由於父親念經濟系,我在父母親的建議之下,選填了許多名稱中帶有經濟兩個字的科系。暑假時還傳出中山大學有人感染SARS而因此停課的消息,我抱持著是不是可以延後開學的期待,當然之後還是如期地開學了。  大學時期是我第一次離家獨立生活,也第一次體會到脫離父母管教的自由。大學一年級的生活如脫韁野馬,連自己也無法掌控,最後免不了換來不及格被當掉的命運。升上三年級開始,同學們紛紛開始準備研究所考試,同學灌輸給我一個全新的觀念,念研究所並不需要對研究真的有很大的熱誠,而僅是要在自己的履歷表上添上一則碩士學歷。  二○○七年一月,台灣高鐵通車,這年我大學畢業,也跟隨著趨勢開始了研究所生涯。大多獨來獨往。閒暇的時間也被報告、論文的寫作填滿,有種來到深山中閉關修練絕世武功的感覺。  沒想到在不久的入伍從軍後,我真的來到山中修練了。  二○○九年,在令人聞之色變的八八風災後,我自研究所畢業。在家等了兩個月,終於接到兵單。此時男性仍需服一年的兵役,高中與大學所修的軍訓課可以折抵一個月的役期。在軍中一天便如一年般漫長,此時許多當時沒有選修課程的人便開始懊惱不已。在聽過哥哥的當兵經歷後,我已經對軍旅生涯有了最壞的想像,但實際的情況卻好上許多。  服役的軍營位於台南郊區的山腰上,每日在營區內的巡邏好似登山郊遊一般,可以欣賞遠近山巒的變化莫測,一條條小徑曲徑通幽,轉個彎後柳暗花明又是另一番景色。我把這段軍旅生活視為一個人生的空檔年,獲得充分的休息與思考的時間。  退伍後,因為喜歡閱讀,所以儘管父母抱持反對的意見,但我仍選擇進入出版業擔任編輯。獲得錄取後,帶著簡單的行李與夾雜著期待與不安的複雜心情,搭上往台北的高鐵單程列車。  台北與台南、高雄最大的不同之處,便是冬日連綿不絕的冷雨。我來到台北時是十月底即將入冬之際,那冬雨以及灰暗低沉的天空,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加上初入職場、面對全新環境的戒慎恐懼,使我的心情比天氣更冷、比天空更灰暗。不過冬天終究會過去,隔年的春天來臨之際,綿綿細雨停了,工作也越來越上手。  大學同學中,許多人選擇北上工作,只有我從事出版業;相較之下,許多人都投入金融業中發展,銀行儲備幹部、理財專員等。聚會中的話題常圍繞著財經消息打轉,或是抱怨金融業的辛苦,使我每每都感覺自己像是誤闖入陌生人的聚會似的,明明坐的很靠近,但實際上卻像是從遙遠的距離看著他們。  相較於金融業,編輯的收入並不高,雖然不至於餓肚子,但也絕對無法過著優渥的生活。  如今我已過了三十歲,常常不由自主地將自己與當年的父親做比較,不論是成就或是人生經歷,似乎都還遠遠落後。或許我可以用現今大環境已不復以往來安慰自己,但仍無法除去心中的失落與對未來的不安。  這種不安或許是這一代人的集體記憶,擔心自己落後、追不上父母親那一代的腳步,而不停地被現實推著向前;同時,也承受著來自父母與親友的期待與壓力,而只能不斷地壓抑自己的夢想。民國七十年代出生的七年級生,常被冠上草莓族的標籤,但雖然生活會有不順遂,我和其他人仍還屹立著沒有被壓碎;雖然離夢想還很遠,路還很長,但我們仍會繼續奮鬥下去。不單只是為了證明我們不是草莓族而已,也是為了離那個心目中所構想的世界,能夠再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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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孝天重返鏡頭前 攜妻拍攝台灣慢活旅遊

 中央社/台北12日電  近期較少作品的朱孝天,將帶老婆韓雯雯在台灣拍攝新節目「孝天食旅」。他坦言很久沒機會好好看看台灣,「上一次是20多歲」,這回將以40歲男人的慢活角度,細細體驗地方風土。  朱孝天今天舉行茶會,宣布將推出網路節目「孝天食旅」,深入走訪台灣各地。製作單位表示,節目將以紀錄片形式進行,著重在朱孝天的旅行體驗。目前預計出10集,9月將在網路播出。  朱孝天規劃走訪澎湖、苗栗、南投與雲林等地,製作單位原本擔心途中遇到颱風或下雨,但朱孝天卻認為:「下雨本來就是旅行的一部份」,也透露出朱孝天對旅行的自在想法。  談到旅行,朱孝天被問到和老婆一起旅行是否會起爭執,他幽默表示:「日常就會吵架,和旅遊沒關係,但吵架是一種溝通方式,把話說出來,反而能解決問題。」  近期較少拍戲,朱孝天坦言,自己罹患罕見疾病「纖維肌痛症」又稱為「王子公主病」,外表看不出有病痛,「肌肉各處都會疼痛,且一旦發炎就不容易復原,而且就像疾病名稱一樣,肌肉緊繃到最後甚至會纖維化。」因此身體無法負荷拍攝長達3、4個月的戲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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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條件6過於催淚 吳念真排戲一度排不下去

 中央社/台北12日電  綠光劇團月底推出「人間條件6─未來的主人翁」,編導吳念真表示,雖然已經是3度演出,但劇情過於催淚,常常排戲到一半排不下去。  吳念真說,到了這個年紀,再看這些段落越覺得心酸,「倒不是說自己寫的劇本多厲害,而是這些文字隨著時間的過去,它更能夠貼近人們的內心,更能探進內心深處,排解心中苦悶」。  吳念真說,這個劇本跟他過往劇本不同,「人間6」是在探討不同家庭的問題,「我不是社會觀察家,但這裡面很多片段與當代社會緊緊相扣,我只是想說我們很理解,其實下一代沒有更好命」。  吳念真表示,這齣戲還沒演出就已賠了1200萬元,第一套燈光布景全部燒光,現在緊急訂作,「現在的狀況包括疫情或是失火等,都是意外衝擊,希望透過這齣戲不管好幾代,可以彼此理解跟鼓舞,我們都很了不起」。  綠光團長羅北安表示,過去就有觀眾說,吳導的劇情真的寫到台灣家庭的內心深處,甚至讓觀眾懷疑吳導是不是在他家裡裝了攝影機。  今年度「人間條件6」的演員陣容除了原班底的柯一正、羅北安、林美秀、吳世偉、吳定謙、張靜之、黃迪揚、邱永騰、鄧九雲等人,綠光劇團更找來鍍金演員加持,包括「大佛普拉斯」金馬影帝陳竹昇,以及以「四重奏」獲得金鐘女配角的林嘉俐加入演員行列,吳念真也將再次登台領軍,溫情演出。  柯一正說,這劇本太厲害,就像是在剝洋蔥,非常感人。  演過30多部大愛電視劇的林嘉俐表示,她在劇組是新同學,很開心可以演到吳導的劇本。雖然自己也未婚,很能同理角色心境,但還是覺得充滿挑戰。  吳念真表示,「人間條件6─未來的主人翁」呈現了許多這個世代所面對的共同問題:高齡化時代下,照顧長輩的長照議題;婚姻與事業的抉擇與恐懼;夫妻間的生育問題、房貸壓力與孩子的教養觀念衝突;為了符合長輩與社會期待,不得不放棄自我理想的掙扎,一幕幕的戲,也勾勒出台灣當代社會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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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各種職業的 像極了愛情

 ■郭佩鈞 〈醫生〉不說清楚病因 只在模糊的徵狀上打轉 卻逼我開出最強力的特效藥 像極了愛情〈公車司機〉你上了車,又下了車 沒有停留,沒有承諾 銅板叮咚掉落的尾音劃破黑夜 像極了愛情〈拍賣員〉一眼就看穿你欲拒還迎的姿色 出價太高,怕你轉身 出價太低,苦了自己 那成交的底線 像極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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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以愛之名──傳承

 ■洪金鳳  和好友高宏認識多年,只知道他父親高天相生前曾任美濃國中老師,兼任過高雄縣的在地記者,卻不知道他父親早年曾在艱苦的歲月中,盡己之力,幫助貧苦卻願意讀書求上進的學生,拿出積蓄只為了給他們一個求學的機會,雖然自家經濟狀況也不是很好,但他還是以助人為先,把作育英才的事擺在前面,因此,累積了許多良善的人脈善因。  這些人脈善果因,後來都在成長後的高宏的見證中逐日開花結果。因為父親過世後,每每他有機會回到美濃故里探視親朋好友時,都會從認識父親的鄉人與學生口中,得知父親從前待人處事與助人為先令人敬重的義行,看到大家談起父親,眼中釋放出來的都是「感恩」與「感動」時,一股想要「傳承」父親的愛的想法,逐漸在高宏的心中萌生。  因為父親早年打下的人脈基礎,讓高宏每每回到故鄉都會處處受惠,有些不認識的朋友都是因為父親桃李滿天下的牽引而相識,知道他是老師的兒子,都自然流露出如對老師的孺慕之情,言語熱烈、眼中泛淚。  過去長年服務於海軍艦隊的高宏,時間都運用在護衛海疆任務上,忙碌不休,直至中年,任職陸岸單位,才有機會常常回到美濃,以父親之名回饋鄉里。  高老師已辭世多年,但他的學生在社會上都有優質的表現,有的任政府要職,有的回到故鄉擔任教職或校長,各行各業也都有父親嘉惠過的足跡,在父親愛的牽引下,高宏主動向現任職美濃國小校長(國中同班同學,也是他父親的學生)表達想成立美濃國小學生獎學金,幫助家境清寒學生向學的心願。  於是從107年起每年只要美濃國小舉辦畢業典禮,高宏總是身著海軍雪白軍裝,除對受邀出席頒獎的重視外,另一方面也是為海軍召募盡一份心力,鄉親看到他英挺的服儀都紛紛前來打探海軍服役的林林總總,從軍不悔、助人為樂的話題此起彼落,場面溫馨感人。  高宏在頒發獎金時帶領著這些學生呼喊著「要認真用功讀書」、「要好好孝順父母」等話語,他希望這些國家的幼苗,能因為自己的鼓勵而奮發向上,把當年父親照顧學生的心,複製在這些孩子身上,以愛之名~~向下傳承,讓社會更和善,人與人之間因溫暖而有了善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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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電視金鐘獎 9月登場

 中央社/台北11日電  第55屆金鐘獎頒獎典禮將於在國父紀念館登場,廣播與電視金鐘獎頒獎典禮,分別在9月19日、26日進行。主辦單位今天公布金鐘星光紅毯主持人,由藝人黃豪平連莊,搭檔大霈亮相。  主辦單位三立電視台今天公布金鐘55主持人,廣播金鐘頒獎典禮將由廣播人吳瑪麗和網紅視網膜攜手;電視金鐘今年則不同以往,由3組藝人分別擔任3段主持工作,但尚未透露名單。  今年電視金鐘星光紅毯,由去年主持零負評的黃豪平再度接手,他很有自信表示,「這次也要一樣做到讓大家滿意,不然就是退步」。  首次與高挑的演員李霈瑜「大霈」搭檔,黃豪平笑說不擔心身高差,他表示,兩人身高一樣,如果大霈穿高跟鞋比他高,「這世界還有一種叫做鞋墊的東西,而且大不了我把頭髮抓高高」,更開玩笑說最近要勤喝轉大人藥方。  首度主持星光紅毯的大霈,透露有點「驚恐」,但為了呈現專業,平常出外景回房間後就是拿平板看台灣戲劇,很期待入圍名單出爐。大霈也打趣說,為了搭配黃豪平,自己可穿運動鞋上陣星光,或是讓黃豪平穿高跟鞋。  主辦單位今天同步公布,第55屆金鐘獎主視覺由獲獎甚多的「提摩西影像」繼續擔任,而主視覺平面設計,則由設計新秀「0.00 Design」操刀。  設計團隊表示,主視覺海報以「對手」為主題,取55的對稱圖像,加上雙手掌握未來的信念,意指廣播人、電視人這一年來,在對的方向上、鎖定對象、徒手或合作地,展現其積極不讓、捨我其誰的自信。  本屆金鐘獎首創雙主視覺設計,突破歷屆2場典禮都用相同視覺呈現。廣播金鐘,以「手」率先出掌,拳拳到位,擊出精彩對抗;電視金鐘,競爭更激烈,出手更快,對戰速度是刀光劍影,撞擊出影視最燦爛火花。  設計團隊認為,從廣播到電視,詮釋從對手彼此間較勁到廝殺對決,完美呈現雙主視覺的生動演出,讓典禮呈現不一樣的視覺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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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最高亢的蟬鳴 羅青寫詩悼妹

 中央社/台北11日電 資深藝人羅霈穎意外猝逝家中,享年59歲。羅霈穎的哥哥、詩人羅青在妹妹12日冥誕前夕,以「盛夏最高亢的蟬鳴」一詩,悼念他心中「倔強豪爽大俠女,活潑淘氣小美眉」。  羅霈穎(原名羅璧玲)驟逝,震驚演藝圈,8日起靈堂開放悼念,許多圈內藝人好友都陸續前往致意。  明天就是羅霈穎60歲冥誕,她的親哥哥、72歲詩人羅青(本名羅青哲)今天以一首詩與一幅輓聯悼念妹妹。羅青在後記提到,羅霈穎生於盛夏,卻在誕辰前10天離開人世,與盛夏永別,盼以詩與輓聯遙祭她在天之靈。  羅青在輓聯上聯寫下「倔強豪爽大俠女」,選用「漢隸」字體,以雄渾潑辣之筆,寫妹妹戲說玩世的演藝生活;下聯「活潑淘氣小美眉」則用「漢簡」字體,以爽利舒展之筆,寫妹妹整潔任性的日常家居。  在短詩中,羅青則以「盛夏最高亢的蟬鳴」為題,痛悼羅霈穎的猝然離世。  羅青寫道,羅霈穎在盛夏最明亮的一道曙光中呱呱墜地,啼中含笑,有如清晨第一聲嘹亮的蟬鳴,由近而遠漸漸傳遍天下。末段描述小妹的離世,羅霈穎在盛夏最炙熱的正午日色中,身形一轉發熱發光,「有如蟬蛻,留下一身透明的軀殼瞬間變身,重新隱入-強光之中。」  羅青也提到,羅霈穎比他小12歲,一生未婚,一直是羅家最小的妹妹,「匆匆告別了我們近60年的手足情緣,留下了無盡的錯愕與深深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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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潮間帶女孩

 ■趙南星  「潮水漲退潮之間的區域稱為潮間帶,潮間帶是我們地球上海陸交界的地帶,受潮汐的影響,每天會有兩次被海水淹沒,也有兩次會暴露在空氣中。所以生活在潮間帶的各種生物,必須具備有一些特殊的本領,才能適應這種海陸劇變的環境,生存下去……」站在船尾的導覽員,透過大聲公,向滿船船客介紹四草的潮間帶生態。  微風如此輕柔、陽光如此燦亮、溫度這麼適中、四草隧道的景色名不虛傳、導覽員夾雜著幽默的專業說明,也引人入勝。但我卻被旁邊的陌生船客,偷走了注意力。  旁邊坐著一位陌生女孩,看來是自己來的,手機緊握著連著耳機,和遠方某人對話著。由於她從落座就不斷講電話,有些被干擾到的我,忍不住偷瞥她一眼:年約二十出頭,有染髮和穿耳洞,身形微豐腴未脫稚氣,身穿T恤和牛仔褲,應該還是學生?  她不斷轉述導覽員說的話給遠方的某人之餘,還不斷自拍跟拍照一併傳出,十分忙碌。除了轉述潮間帶知識,也間雜她的家庭背景:「我爸從國中就不給我錢還會打人,我媽很生氣但也沒辦法,家裡就是沒錢,我只好用紅包錢自己付學費,大學後趕快搬出去,也沒錢租房子,就到處寄住朋友家,有打工就接。」話題怎麼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潮間帶地區水溫變化則十分劇烈,且常超過生物高溫容忍的範圍,有時雖不立即致死,但會使其體質變弱。」導覽員繼續說明著,但我的思緒飄忽,居然把水筆仔和旁邊這女生,恍惚重疊在一起。這女生也是生活在潮間帶吧?她從乾旱的陸地出逃,希冀奔往自由之海,但要在大海裡獨立生存,尚需一些資產。於是目前的她暫活在潮間帶,忍受著變化劇烈的環境,渴盼著悠遊於大海的一日。  「可動性的動物防止離水時,水份減少之最簡單的方法,即是躲入陰暗潮濕的洞穴、縫隙或是草叢中,它們可自行選擇最適合的環境;固生性之動物如藤壺,在低潮時就緊閉其殼以保住水份。」水瞬間漲退、溫度和鹽分多變,年輕稚嫩的生命,在其中試圖找到安身立命之處。或許有滅頂之虞,但為了自己的將來,她忍受著模糊和不確定。  最後導覽員讓大家傳著觀看一株水筆仔,嫩蔥蔥的綠芽,看似弱不禁風,卻抵抗了險惡環境而存活下來。半小時的導覽結束,除了潮間帶生態,我彷彿也不小心偷聽一位女孩的片段生活。祝福她早日脫離潮間帶,縱身大海,優游於嚮往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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