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公視終於從政黨的角力戰中解放了嗎?

公視法修法後未來的挑戰更多,希望公共電視別再陷入政黨角力戰的噩夢了。(取自公視網站)五月二十六日,《公共電視法》修正草案在立法院三讀通過,不但是睽違十三年以來的首度修正,同時也將公視從長年困窘的牢籠中解放出來。這次的修法重點包括解除政府每年對公視九億元捐贈預算上限、下修董監事選任門檻從四分之三降為三分之二且董事人數降為十一至十五人,並賦予國際及多元族群頻道明確法源,以確保Taiwan+與客家電視的營運穩定性。這些修法內容在產官學界多年來的疾呼之下,終於開花結果;對於長久以來陷入經費偏低,甚至被當成政黨角力場的公視基金會來說,似乎更是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要政治力對公視放手,其實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只要稍微在網路查找一下公視法的黑歷史,就可以看到政治力鑿鑿的斑駁痕跡,尤其是經歷公視董事互告、第五屆及第七屆的公視董事延宕九百多天,朝野兩黨為了董事提名人選互槓而屢屢刁難或罷審的紀錄,許多難堪戲碼都足以證明公視法在立法院的存在意義,是用來作為政黨協商或政治談判的籌碼。所以,這次公視法能順利三讀通過,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政治力對公視放過一馬,終於肯正視公共電視作為公共媒體所能成就的重要性及發展意義。換句話說,這次公視法修法成功意味著執政黨與在野黨必須以公共電視的大局為念,民進黨必須讓大眾釋疑,公視不應該也不會作為政府大內宣或大外宣的工具;而國民黨也必須尊重公共媒體的專業治理精神,捨棄過往動輒罷審的作法,國民兩黨都應該讓公視從政黨的角力戰當中真正得到解放。按照公視董事長胡元輝三十日在媒體投書的說法,目前公視每年的補助預算加上採購案金額約三十億元,而公視法解除上限的目的就是為了合法的大幅增加公視年度預算,意即下年度由政府直接挹注的預算可能從原本的九億變成三十億以上。然而,法定預算的大幅激增勢必會引起朝野爭議,屆時朝野兩黨可能又會再度陷入劍拔弩張的政治口水戰。為此,公共電視務必得從此刻開始加緊腳步,扎實地規劃未來的國內外重點業務計畫,方能有望讓政治角力折服於公共媒體專業治理能力之下,以免又輪迴到政治惡鬥的魔障。不過,公視是否應該如同文化部長史哲所說,期許公視未來在各界努力創造的穩健基礎上,「成為推動台灣影視產業發展的造浪者」?如果按照過往國際經驗的角度來說,公共電視或許會成為國家影視產業發展的重要驅動力;但是,從實務經驗來看,在跨國線上影視內容平台業者已經成為各國業者重要投資來源之際,政府是否需要挹注大把資源來成就公共電視的影視發展,而公共電視與民間影視業者共同競逐國際資金,是否會形成國內相關產業的業內競爭、甚至惡性爭奪等議題,都是公共電視被解放之後,應該深思的策略方向之一。總的來說,公視法三讀通過的確可喜可賀,因為政治力這次願意退守,彷彿代表台灣的民主政治終於能邁開互信的一小步,讓公視有機會邁向更優質的經營環境,提供台灣民眾多元、豐富的節目內容。不過,未來的挑戰更多,尤其修法之後公視的獨立性也會更受到外界檢驗,希望公共電視別再陷入政黨角力戰的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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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臨渴掘井的電力政策,民眾還能相信?

賴清德表示緊急狀況時使用核電似乎是對非核家園政策鬆口,但與其轉向臨渴掘井的電力政策,不如務實地尋求治本之道!(中央社,資料照)二0二五非核家園政策幾乎篤定跳票,民進黨智庫副董事長童子賢日前呼籲重啟核一、核二,代表民進黨參選總統的賴清德也表示緊急狀況時使用核電;但民進黨內從蔡總統到許多立委,都趕緊出面力挺非核立場。姑不論民進黨內對於非核家園政策是否已經鬆動,過去七年早已證實民進黨的電力政策是在走鋼索。如今童子賢、賴清德的轉彎猶如臨渴掘井,只是台灣民眾還要相信這種拿全台灣當賭注的電力政策嗎?說民進黨二0二五非核家園政策「幾乎篤定」跳票,事實上也只是在等時間到二0二五年「證實」跳票而已。根據台電官網公布的資料,去年再生能源僅占全體發購電量的百分之八點六,還不到百分之二十目標的一半,而且按照目前的進度推估,未來一年多根本不可能補足缺口。去年十二月台電代理董事長曾文生表示「大概會稍微延後一年達成目標」;雖然這個說詞如同「投降輸一半」,但仍然無法令人樂觀期待。事實上,二0一七年八一五大停電之後,全台各地大大小小停電、跳電已經有如生活的日常,一再暴露供電的脆弱性。二0二一年備轉容量率低於百分之六的天數為三天,去年是兩天;八一五大停電肇因於大潭電廠六部機組停機整體電力供應瞬間減少近百分之十二,如果前兩年低於百分之六的這五天只要爆出半個大潭電廠的狀況,就會重演全台大停電,更何況去年六月二十九日備轉容量率還一度低到僅剩百分之三點三七。民進黨為了保住非核家園政策的顏面,已然不顧日本、英國、法國重啟核電,以及芬蘭啟用歐洲發電量最大的核子反應爐、歐盟將核電列為綠電的事實;在非核家園政策無限上綱之下,民進黨也不願意進行科學、理性的討論、驗證。舉例而言,五月初鴻海創辦人郭台銘提出設立小核電站(SMR)的構想,事實上這正是美國、日本、英國、法國等國家研究安全核電的重點方向,清華大學原子科學中心主任葉宗洸也確認SMR的安全性與可行性。核電的安全性確實是許多人的疑慮,但一味為了非核而非核,卻不經科學、理性探索就放棄SMR這個可能的乾淨能源選項,也並非對台灣人民負責。再回到賴清德所說的「緊急狀態」,以台灣能源高度仰賴進口的條件而言,所謂「緊急狀態」恐怕並非只會發生在戰時。去年八月共軍圍台軍演,經濟部表示台灣天然氣安全存量約十到十一天;能源專家梁啟源就擔心,如果共軍圍台軍演從三天延長到七天、十天呢?「只要共軍封鎖,(天然氣)運補就進不來!」甚至「夏天颱風若肆虐一週,燃氣電廠恐將停擺」。更何況,去年天然氣發電占總發購電量百分之四十三點四,一旦如二0二五非核家園政策規劃提高到百分之五十,天然氣發電的脆弱性豈不是更加堪憂?為將天然氣安全存量提高到二十天,台電表示需要增設十個儲槽,希望外界支持四、五、六接。但如同三接引發破壞藻礁抗議,規劃設立在基隆的四接也爆出環保爭議;而且蔡政府不但沒收基隆公投,環保團體更因擔憂環評橫柴入灶而衝進會議室杯葛。再進一步而言,就算天然氣安全存量提高到二十天,和現在的十天到十一天相比,也不過就是五十步與百步的差別罷了!總言之,就算賴清德似乎鬆口,但與其轉向臨渴掘井的電力政策,不如務實地尋求治本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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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民進黨空口談備戰,台海和平繫於一線

賴清德宣揚「和平保台」,彷彿台海僵局與民進黨失敗的兩岸政策無關。(中央社,資料照)代表民進黨參選總統的副總統賴清德近期奔走全台,宣揚較「抗中保台」更顯溫和低調的「和平保台」。他表示「民進黨執政不會有戰爭,當選首要任務就是穩定台海和平現狀、維持台灣民主自由的憲政體制」;接著話鋒一轉批評在野黨營造「票投民進黨,青年上戰場」的說法,強調「沒有任何政黨想要求戰」,台灣要「備戰而避戰,而不是放棄主權求得假和平」。賴清德不僅提出這些說法,還將「戰爭vs.和平」之爭歸咎於在野黨炒作,企圖將兩岸緊張對峙局勢對他選情的衝擊降到最小。此外蔡總統近期也說「和平是兩岸唯一選項」,迴避自己的責任,而且兩人都提及國際社會對台海現狀的關切,彷彿台海僵局與民進黨失敗的兩岸政策無關。問題在於,倘若兩岸存在基本政治互信,國人又何須擔憂戰爭何時爆發?馬英九主政八年被譽為兩岸關係最和平穩定時期,為何蔡英文做不到,台海還被認為是最可能爆發衝突的熱點之一?事實上,馬前總統並未犧牲中華民國主權換取和平,而是在站穩國家尊嚴基礎上,與對岸推進接觸協商,諸多協議像是ECFA等都被蔡政府承接,顯見口是心非才是民進黨的真面目!更不可思議的是,蔡賴兩人忙不迭地為兩岸衝突的可能性降溫,外交部長吳釗燮卻四處點火,屢次高談中共對台軍事威脅,還引用美方論點向外媒大談二0二七年中共攻台可能性,被譏笑為不知分際的「太上國防部長」。更甚者,吳釗燮日前還放出台美觸及將台灣納入美國「核武保護傘」議題,只是過於敏感而不能公開。此番話不僅連遭退役將領及專家駁斥為子虛烏有的大內宣,甚至連國防部長都打臉說「不知此事」。對此亂象,不禁令人質疑:蔡政府究竟將國家安全視為何物?是政黨競爭的工具,還是攸關人民福祉的首要任務?否則怎會放任外交部長高談台海戰爭風險,而國防部長卻淪為邊緣人?賴清德為了拚選情,當然不想重蹈「抗中保台」失利的覆轍,一定竭盡所能跳開台海是和或是戰的選舉攻防,所以才會將這次選戰主軸定位在「民主vs.專制」。然而,明眼人都知道,中華民國歷經多次總統直選,當選人都必須服膺憲政體制,賴此舉只是暴露了自己對兩岸政策的虛心與膽怯,既擔心台海瀕臨戰爭論持續發酵,又不願因蔡英文的兩岸路線難以化解當前台海僵局而波及其選情,才會怕被貼上「戰爭販子」標籤。中共當局固然應為當前兩岸關係持續惡化負起責任,但民進黨政府也難擺脫破壞兩岸互信的質疑。國人在乎的是台海能否恢復和平穩定,而不是只會空口說白話、到處以「芒果乾」恫嚇人民的執政黨。多數人民不反對延長兵役役期,也支持政府採購適足軍備以強化自我防衛能力,但絕不可能坐視民進黨藉兩岸歧見興風作浪,畢竟台灣無法承擔兩岸軍備競賽的無底洞。賴清德以陳水扁及蔡英文執政並未發生台海戰爭為自己辯護,這種避重就輕之詞只是詭辯!民進黨主政期間雖未爆發衝突,不過兩岸關係惡化、甚至出現敵意螺旋是正在發生的事實。就像戰爭學家克勞塞維茨所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國軍天天備戰,兢兢業業克勤職守,但備戰不等於能避戰。賴清德擔憂「台獨工作者」鮮明色彩讓美國質疑其兩岸立場,恐怕才是他改採「和平保台」論調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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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藍綠究竟誰才真正與黑金詐騙掛勾?

針對陳歐珀等民進黨要角與im.B集團的關係,國民黨向賴清德提出質疑。(本報資料照)隨著案情曝光,「不動產借貸媒合平台im.B」詐騙案最近越演越烈,除了涉入最深的民進黨立委陳歐珀被迫退選,許多政治人物也被揭露曾與詐騙嫌犯合照,藍綠更相互指控對方,究竟誰才真正與黑金詐騙掛勾?前立委黃國昌日前控訴,涉嫌利用借貸媒合平台im.B詐騙吸金的主犯曾國緯,他在宜蘭的大樓曾是陳歐珀的服務處;國民黨隨後又指出,陳歐珀接受曾國緯提供的房舍、座車,無償做為競選後援會與服務處之用。消息曝光後,立即引發外界高度關注,因為本案詐騙吸金二十五億元,受害者可能多達五千餘人,陳歐珀在其中究竟扮演什麼角色?自然必須追查。身為當事人,陳歐珀先是強烈否認,聲稱自己跟曾嫌不熟,完全不知情,既沒有跟詐騙集團掛勾,本身也是受害者。只是隨著真相不斷曝露,最後不得不宣布退選。毫無疑問,他跟曾嫌的關係匪淺,即使沒有直接參與詐騙,至少兩人有利益往來,曾嫌既是陳歐珀的金主,也藉他開拓更多人脈,間接為自己護航。更重要的是,陳歐珀太太為首的民進黨側翼婦女組織,同樣使用曾嫌提供的辦公室,他的女兒與曾嫌的女兒也一起購屋投資,形同全家被詐騙集團「包養」,試問,這算不算跟黑金詐騙掛勾?諷刺的是,就任民進黨黨主席時就宣示要以最高道德標準掃除黑金的賴清德,卻認為這是「社會正常社交活動,不必因選舉攻防扭曲人性」;民進黨的廉政會也只對陳歐珀予以警告,並沒有嚴厲處分。不只如此,民進黨還倒打一耙反擊,指出台北市長蔣萬安、桃園市長張善政都曾與曾嫌合照;新北市長侯友宜更曾與亞太國際吸金十億元的主嫌秦啟松合照,以此證明「黑金、詐騙才是國民黨的DNA」。平心而論,政治人物每天與民眾或支持者合影不可勝數,其中是否有黑道詐騙份子?非但政治人物不清楚,即使主辦單位也不見得了解。如果要以此入罪,恐怕從總統以下,沒有人能夠倖免。因此,單純以一張合照來判定政治人物是否與黑金詐騙掛勾?既沒有道理,也不符合人情。重點是,除了合照,有沒有合夥?有沒有合作?有沒有相互利用、輸送利益?這些才是與黑金詐騙有無掛勾的判斷標準。值得注意的是,曾國緯其實就是二00六年遭檢警列為治平對象的「四海幫海天堂桃園分堂堂主」,二0一六年因槍砲案判刑確定後,七年來非但不必入監服刑,還堂而皇之的和許多綠營政商權貴聚會同樂。試問,司法機關與檢調單位何在?怎會讓應該入獄的人逍遙法外,還與許多政府官員杯觥交錯?這難道是在野黨的責任嗎?事實上,民進黨內有些黨公職早已警告黨內黑金問題。立委何志偉去年就公開指責,「民進黨九合一選舉主軸是反黑金,然而這次在台北市,我們自己在幹什麼?我們有黑道在核心當中耶」;他明確指出「如果仔細看陳時中身邊的人,其中有殺人犯、法院認證的黑道,民眾會怎麼看待?」退輔會副主委李文忠也批評,民進黨「常常把黨的價值丟在一旁,失去道德高度;中常會有一位黑道中常委,我們攻擊黑道能取信於人嗎?」賴清德其實也很清楚,民進黨內黑金勢力猖獗,才會一上任就訂定排黑條款。由此來看,誰跟黑金詐騙掛勾,難道還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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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策站〉從台大經濟系會政見看普世的邪惡

台大經濟系學會選舉因候選人政見涉及歧視而引發軒然大波。(資料照) 陳徵蔚 台大經濟系會選舉,二號候選人的十六項政見因涉及歧視原住民、弱勢族群、多元性別等,引發軒然大波。有人說,他只是在耍酷,想藉由戲謔引起注意,社會不用認真看待。然而,某些話題私下說笑無傷大雅,但在公領域發表就明顯不妥。倘若這位學生混淆了私領域與公領域的界線,那麼他很明顯需要再教育。在台灣的教育中,鮮少教導學生在正確的場合,做正確發言。一般學生專注於成績,處理人際關係的能力明顯偏弱,而「看場合說話」的EQ,更是偏低。更令人感到憂心的是,這位學生的言論,究竟是玩笑,還是真心?常言道「玩笑三分真」,當一個「笑點」與某人的價值觀牴觸,他就不會覺得好笑,更不會拿來說笑,甚至會因為別人取笑而感到憤怒。因此,當一個人拿某件事情來開玩笑時,便表示在他的價值觀中,已經存在某種歧視了。然而,該生為什麼覺得他的政見夠狂、夠戲謔,足以博眼球、譁眾取寵呢?試想,當一個人說笑話,而沒有人發笑時,感覺會更加尷尬。因此,當一個人看似誤判情勢,講出了某些笑話時,其實也暗示了在他的生活領域中,充斥著欣賞這些笑話,甚至跟他一起訕笑的人。也就是說,這些政見,其實反映出了一種「集體潛意識」。而這位會長候選人,只是眾多隱性歧視者群眾中,不小心露出的馬腳,只是冰山一角而已。而他在政見中所透露的「戲謔」,倘若是一種充滿社會階級優越感的「歧視」,這樣的觀念,或許早就普遍瀰漫在現今社會之中了。如果一個孩子從小被灌輸尊重性別,尊重族群,同時關懷弱勢的觀念,他會不會用這種「睥睨」的方式,居高臨下的訕笑弱勢呢?而反過來說,如果他能夠如此理所當然的訕笑,這是不是表示,他從小的教育環境、成長背景,早已普遍充斥著類似的價值觀?從家庭教育,到社會氛圍,其實早已流淌著各種「階級意識」以及「階級歧視」的觀念呢?韓劇《黑暗榮耀》中的霸凌者們,並非不知道暴力的謬誤,他們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更享受著犯罪而不被懲罰的快感。在人前,他們形象清新;在骨子裡,卻充滿歧視、暴力與仇恨。這些霸凌者們與二號候選人的差別,其實只是在於前者懂得掩飾,而後者竟傻得拿來開玩笑而已。二號候選人的事件,再次印證了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所提出的「普世的邪惡」(banality of evil)。或許,當這個學生在日常生活中講了些歧視的笑話,旁人非但沒有反感,反而感到好笑,甚至附和。而這些人之所知如此,或許是因為事不關己,也或許是因為不想得罪他。久而久之,他開始誤判情勢,以為大家都跟他一樣這樣想,對弱勢族群充滿歧視與嘲笑。而當他最後將這樣的想法化為政見,放上選舉公報時,無論是師長還是同學,皆以「民主」、「言論自由」之名,默許了這些言論的刊登,於是,事情終於被社會大眾所知曉。在這樣的過程中,二號候選人只是一個反映出社會中普遍存在的階級意識的「媒介」而已。而他的「失言」,何嘗不是從他的生活圈到同學、師長層層默許,最後所導致的「普世的邪惡」呢?於是,在過於譴責這位學生時,我們是否應該好好檢討,這個社會的每一個人,是否都可能,或是曾經都是共犯?而我們是否應該放下批判,因為「批判」本身就是帶有「睥睨」、「優越感」。我們或許應該好好思考,如何教育下一代,導正他們的觀念,而不是只會居高臨下的譴責、封殺他。當我們看見二號候選人眼中的針時,是否應該想想,該不該處理一下自己眼中的樑呢?當許多人在網路上化身為酸民,火力一個比一個猛烈時,這又跟歧視、霸凌者有何差異呢?或許,我們應該更寬容地原諒,引導這個學生。因為在北風與太陽的故事中,我們都曾學到,寒冷的北風只會讓人更加防備,只有溫暖的陽光,可以化解心防,讓人接受、擁抱真理。(作者為健行科技大學應用外語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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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廣角鏡〉等不到一個道歉的慰安婦阿嬤

台南設有慰安婦銅像,而814則是慰安婦紀念日。(本報資料照) 楊淑芬 台籍最後一位慰安婦芳美阿嬤過世,無盡哀思,阿嬤們多年的奮鬥仍未得到應有道歉和賠償,哀傷之餘,想到歷史可以諒解,但不可以遺忘,諒解之前需要真誠的道歉,至今慰安婦的傷痕仍留存在歷史長河中,在所有女性心中隱隱恆久作痛。慰安婦是日本軍國主義戰爭下的犧牲者,就是軍事性奴隸,根據文獻,慰安婦最早是在一九三二年出現,上海的日軍利用上海既有的日本人妓院成立「慰安所」,即慰安婦提供性勞務的地方,此後由於軍隊的需求,慰安所相繼成立,隨著日本軍隊不斷擴張,慰安婦人數愈來愈多,也隨著軍國主義橫行,慰安婦向各地輸送。根據《台灣慰安婦報告》和《台灣慰安婦》推估,台籍慰安婦最晚在一九三八年出現,日本殖民之下,台灣與韓國有最多慰安婦,台灣至少有一千至兩千 位慰安婦。婦女救援基金會和學者朱德蘭訪查,共確認了五十九位台灣慰安婦,她們遭受日軍嚴重性侵害,多數來自農民、漁民、工人等困苦家庭背景,漢人、客家人、原住民都有,年齡從十六歲到三十四歲,以就業受騙為主要受害原因。原住民婦女則是警察強制,並在部落鄰近的營區、工寮、山洞受害,最年輕的受害者只有十三歲。慰安所地點海外以海南島最多,還有廣東、印尼、菲律賓、緬甸、新加坡和沖繩,時間短則一年,長則六年之久。一九九一年八月十四日韓國慰安婦金學順首先公開控訴日本政府,要求道歉賠償,開啟國際慰安婦人權運動,八一四後來被訂定為慰安婦紀念日。一九九二年台灣政府與婦援會設立申訴專線,慰安婦問題才在台灣社會受到重視。從此展開漫長血淚交織的抗爭行動,而歷經時光淘洗,受害者都已經凋零或年華老去,研究者暱稱她們「阿嬤」。一九九二年婦援會召開「台籍慰安婦首度公開控訴」記者會,隱身於黑色布幕後的三位阿嬤,鼓起勇氣向社會大眾說出自己的遭遇。一九九五年婦援會展開醫療服務以及生活補助,隔年並且開始倖存者身心治療團體。一九九九年台日義務律師團帶著九位阿嬤展開對日訴訟行動。歷經五年三審,東京最高法院宣判敗訴定讞;更早一點韓國的控訴也被日本最高裁判所駁回。日本官方態度強硬,判決理由是政府沒有責任、追訴期已過,個人非國際法損害賠償請求主體。現實的法律敗訴,各國自行組織民間法庭。二000年民間主辦的「女性國際戰犯法庭」,稱為「東京大審」,集結了台灣、韓國、中國大陸、荷蘭、東帝汶、馬來西亞等團體,和六十多位慰安婦受害者,比照正式的法庭程序。審理之後,法官宣判日本裕仁天皇應負起慰安婦制度的法律責任,對日本政府要求公布相關資料,正式道歉、積極採取不讓軍國主義再現的法律措施、對受害國家賠償、研究慰安婦歷史、教科書忠實呈現歷史。民間模擬法庭的判決,雖然沒有實質法律效力,卻是民間團體和阿嬤們對日本政府強而有力的控訴。台灣二00八年立法院三讀通過《台灣慰安婦決議文》,要求日本政府正式道歉,並負起賠償責任。世界各國則相繼樹立慰安婦紀念碑和少女銅像,二0一0年美國新澤西州設立紀念碑,二0一一年韓國樹立慰安婦紀念銅像,二0一三年美國加州也立了和韓國一模一樣的紀念銅像…,二0一八年台南市樹立紀念銅像,以少女仰天求助為像,至今全世界共有九十多座慰安婦紀念銅像。長期研究拍攝阿嬤們的攝影家黃子明曾說,不論在本島或海外遭到蹂躪,也不管受害時間長短或原因為何「痛苦的經驗並未隨著戰爭結束而停止,社會及家庭的壓力,仍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們一輩子,讓她們抬不起頭來,甚且嫌惡自己的身體」。婦援會成立的「阿嬤家—和平與女性人權館」,訴說阿嬤們的故事,是一個個身體受傷,心靈破碎的故事,同為女性感受其中深切的痛,沈中阿嬤說「從成為慰安婦那一天起,我的生命似乎就已經結束了」;最早勇敢拿掉蒙臉黑色面紗的大桃阿嬤曾憤怒的說「見笑的,是日本人,不是阮!」三十多年過去了,見笑的日本人究竟何時才能正面歷史錯誤,給出一個人道尊嚴的道歉呢?!(作者為資深新聞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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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塑造戰爭必然論,民進黨還和平保台?

深知法理台獨必將引發戰爭,賴清德只好掩飾其政治主張,刻意將選戰扭曲成民主與專制的政治制度選擇。(資料照)美國與中國大陸呈對抗態勢,台灣夾在兩強之間,但民進黨政府這幾年「親美抗中」反覆炒作兩岸敵意卻有得有失。當年蔡英文藉香港「反送中」主打「芒果乾」恐嚇牌,讓她高票連任,但去年「抗中保台」已完全失靈,迫使將代表民進黨參選總統的賴清德不得不改採溫和低調的捍衛主權策略,希望將選戰帶往「民主與專制」老調,以免喚起選民對戰爭的恐懼而流失選票。蔡總統在就職七週年談話中,反覆重申「和平是兩岸唯一選項」,強調無論誰執政都有共同責任維持台海和平穩定現狀,「任何政黨都不該為選舉利益來販賣恐懼」。賴清德則表示,「接受對岸文攻或屈從於武嚇,台灣的主權就沒了,中華民國台灣就不存在了」。很顯然,蔡賴兩人都為了避免刺激選民,改為訴求「和平保台」,所以全面反擊在野黨是為了選舉才恐嚇選民。事實上,不斷塑造「戰爭必然論」的是毫無政治道德底線、只想牟取黨派私利的民進黨政府,從誇大中共犯台意圖到中國大陸內亂的攻台論等等,這些年的所謂「戰爭威脅論」不絕於耳,任何兩岸應和平共存的溫和主張都被抹紅為投降派。更甚者,台灣民眾只看到蔡總統自豪地誇口增加多少國防經費、購買多少武器裝備,以及外交部長吳釗燮反覆地向外國媒體渲染誇大台海戰爭風險等,配合特定媒體有目的性地散播,反而讓國人感受到兩岸兵凶戰危。國人當然反對中共以武力解決兩岸歧見,也都有保衛國家的決心。然而,當民進黨和蔡政府意圖將「中共對台威脅」包裝成國人應無條件支持政府遊走戰爭邊緣時,就犯了適得其反的重大錯誤。民進黨和綠營前陣子圍剿宣揚「反戰聲明」的學者,將這些人當成「中共同路人」、「侵略者幫凶」,不就是將反戰當成執政黨的專用術語?豈不重蹈專制政權箝制言論的惡例?政論家王健壯提到,中國對日抗戰前,中國政界和知識界都有反戰的聲音,像是胡適等意見領袖都力主「盡外交最後努力」,所以賴清德「被侵略國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反侵略」的說法根本不成立,況且指控反戰的人不反侵略,「更是栽贓」。更何況,既然反戰是普世價值,豈有「非我族類」之分?將反戰等同「親中疑美」的賴清德,其「民主團結、民主治理、民主和平」三主張,到頭來會不會淪為「美麗修辭」?對照胡適說過的政府應窮盡所有外交努力,現在的蔡政府是否真的努力改善兩岸關係?或是將兩岸對抗當成鞏固政權的工具,實際上無視於國人對和平的期盼?當民進黨為選舉無端地指控在野黨「舔共賣台」,現在豈有立場要所有人團結對外?許多外國政要訪台高喊「挺台抗中」,蔡政府有要求他們低調嗎?還不是將這些外交表態當成各國挺台的政治大內宣!深知法理台獨必將引發戰爭,賴清德只好掩飾其政治主張,刻意將選戰扭曲成民主與專制的政治制度選擇。但弔詭的是,當兩岸仍有尋求和平對話的避戰機會,民進黨卻要國人在「屈辱與戰爭」之間做選擇,豈是執政黨應有的嚴肅態度?真實上演的俄烏戰爭跟裴洛西訪台後的共軍圍台演習,都讓國人體會到戰火的殘酷,也意識到任何國家都難承擔戰爭代價。因此,為了台海和平與未來,國人應支持主張兩岸對等往來的力量,讓和平避戰成為兩岸關係的主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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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應避免民粹扭曲年輕世代侵蝕民主根基

美國民眾受到川普民粹言論的挑動闖入國會。(路透,資料照)近來校園接二連三傳出歧視性語言,引發社會關注;尤其是這些歧視性語言,不乏出自成績頂尖學校學生的手筆,更讓許多人感到詫異。寫下這些歧視性語言的學子,或許是不知輕重、玩笑開太大;但更可能是受到玩政治的大人們以仇恨式語言操弄民粹激情的影響。就長遠來看,一旦這種偏激言論在年輕世代當中習以為常,甚至演變為尖銳對立,勢將傷及台灣社會整體和諧與民主發展,不可不慎!所謂「民粹」,在政治學中並沒有定於一尊的定義,甚至是一個多面貌且模糊的概念,但可追溯到十九世紀俄羅斯、美國的農民運動。一九三0至六0年代,中南美洲若干國家政府被歸類為民粹主義政府,發動二次世界大戰的德國納粹更以操弄民粹崛起。大致而言,民主主張憲政法治、代議制度,但民粹主張直接訴諸民意、群眾動員;民主是漸進式的改革,民粹卻追求急進、乃至暴力解決問題。由於民粹具有反社會多元、認同排他性等特性,因此被認為是煽動性的反民主行為;但也有學者認為民主當中必然包含民粹,只是民粹的程度多寡而已。儘管學術界對於民粹的論述各有觀點,但大致上皆不否認民主社會當中的確存在利用民粹破壞民主的力量。聯合國的研究報告也譴責民族民粹主義鼓動種族、血統、宗教、移民、性別等等層面的排他性、仇視性、壓制性政策與作法,而網際網路更成為民粹主義者宣揚仇恨言論、煽動歧視和暴力傾向的平台;且一旦民族民粹者執政,往往會利用政策剝奪「局外人」群體的權益。日裔美籍學者法蘭西斯‧福山更憂慮整個人類社會已進入「民粹國族主義」為主導的動盪時代。就現實層面觀察,近年來許多民主國家颳起民粹風。美國前總統川普以民族主義、歧視性言論挑動民眾,甚至鼓弄民眾闖入國會;德國卡塞爾區首長呂貝克因支持接納移民政策遭到槍殺;極右派瑞典民主黨打著反移民、脫歐旗號,快速成為國會第三大黨;荷蘭學者魯杜金觀察,近年來「民粹主義的溫床越來越肥沃」。質言之,民主政治當然存在政黨競爭,但訴諸民粹的政黨競爭,卻恐將危及政治秩序、民主發展。回顧台灣民主發展過程,許多玩政治的大人們直接訴諸民眾、透過群眾動員,以煽動性的言詞激起族群、省籍、統獨對立,政黨惡鬥導致台灣社會遭到撕裂。二0二0年到二二年,台灣連署成立十四件罷免案,二0二二年一月「德國之聲」的一篇報導對如此頻繁的罷免案指出,「台灣民主民粹一線間」,此文引述若干台灣政治學者的看法:罷免制度已被政黨用來作為攻擊對方、政治動員的工具,反而對民主造成傷害。台灣民眾必須思考的是,這些玩政治的大人們為了獲取政治權力,卻以台灣民主發展、社會和諧為代價,對台灣是好還是壞?除了操弄民粹,玩政治的大人們竟然已別無他法?這種撕裂台灣的民粹手法,到底是增強還是弱化台灣整體力量?有學者主張審議式民主可以兼採代議與直接民意以產生共同意識,台灣能否融入類此精神?在其他國家惡質民粹風潮之下,台灣難免受到感染,但台灣也應呵護民主的建立與深化。尤其年輕人更是未來台灣民主的參與者、領航者,台灣社會更應引導年輕世代省思民粹對當前台灣民主政治的傷害,避免民粹侵蝕民主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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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大陸大搞操之在我,蔡政府束手無策?

農委會主委陳吉仲數度表示要向WTO控訴大陸,但到現在完全沒提過爭端解決控訴,顯然陳吉仲只是唬弄台灣民眾。(本報資料照)大陸國台辦於十九日宣布恢復旅行社經營台灣居民到大陸團隊遊業務,我方陸委會隨即發布新聞稿,建議兩岸進行協商;但根據過去七年兩岸協商機制中斷來看,大陸方面恐怕仍然不會理睬陸委會的建議。質言之,這幾年大陸的對台措施幾乎都是實施陸方片面可「操之在我」的部分,而蔡政府卻僅能被動接招,至今束手無策。疫情過後各項經濟活動陸續恢復正常,沉寂已久的觀光旅遊也漸趨活絡,兩岸相關業者更是期待重現榮景;大陸國台辦宣布恢復旅行社經營台灣旅客赴陸團隊遊之後,商總理事長許舒博呼籲蔡政府開放陸客來台觀光,恢復疫情之前的兩岸直航班機,正反映了業界需求。倘若諸多兩岸恢復、開放事項能夠透過協商做好安排,自是上策;但是,蔡政府執政之後兩岸關係陷入僵局,大陸的對台作為更早已捨棄兩岸協商管道。大陸對台採取「操之在我」策略,可說是師法蔡英文。其緣由在於,二000年陳水扁執政時陸委會規劃、實施兩岸小三通,時任陸委會主委的蔡英文即主張我方可以片面操之在我的部分先行推動;也由於欠缺兩岸協商等因素,小三通實施成效不彰,監察院還因此糾正陸委會,時任金門縣長的李炷烽更點名蔡英文下台負責。此次針對開放旅遊,陸委會依舊呼籲兩岸協商,但應該只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姑不論兩岸是不是因為卡在九二共識而無法協商,就現實層面來看,過去兩岸旅遊議題係交由兩岸觀光小兩會(台灣海峽兩岸觀光旅遊協會、陸方海峽兩岸旅遊交流協會)進行協商,過去小兩會每三個月舉辦秘書長層級會議、每年舉辦觀光交流圓桌會議,但這些都在二0一六年之後停開;簡言之,陸委會的呼籲也只是對台灣內部的大內宣,或是向美國表態有意重啟兩岸協商;至於是否真能協商?蔡政府應該心知肚明。其實也不只此次的觀光議題,今年四月十二日大陸商務部宣布,將針對台灣進行貿易壁壘調查,牽涉台灣銷往大陸的兩千四百五十五項產品,儘管陸委會表示對台灣總體經濟影響有限,也呼籲大陸方面不要將貿易問題複雜化、工具化及政治化;但是,陸委會、經濟部、農委會也強調兩岸可透過協商解決。如今,一個半月過去,不知蔡政府是否已接到對岸的協商通知?再早之前,去年大陸暫停我方魷魚、秋刀魚、午仔魚與多項農水產品、食品、加工品進口,影響產值約六十億元,之後又追加金酒、台灣啤酒、飲料等產品,陸委會表達遺憾、不滿,並且嚴厲譴責大陸,還要求要求陸方提出合理說明,但大陸方面相應不理,蔡政府就再也拿不出招。至於這其中金酒等六十三項的解套,則是金門縣長陳福海、國民黨立委陳玉珍前往廈門與國台辦官員協商後放行,蔡政府算是不勞而獲了!再往大看,被蔡英文形容為「糖衣毒藥」、並曾揚言以公投廢止的ECFA,二0二0年起陷入可被大陸片面喊停的處境,陸委會持續表示兩岸可以進行商談。問題是,蔡英為執政之後,兩岸根據ECFA進行的協商機制早就關上大門,蔡政府至今也未曾設法重開。面對大陸對台「操之在我」,農委會主委陳吉仲數度表示要向WTO控訴,但到現在完全沒提過爭端解決控訴。顯然,陳吉仲這招跟蔡政府呼籲對岸協商一樣,只是唬弄台灣民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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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論〉蔡政府再打WHA悲情牌,已難引起共鳴

2016年衛生署長林奏延以「中華台北」名稱出席WHA,蔡總統公開表示「沒有矮化問題」。(取自總統府站)每年一度的世界衛生組織大會(WHA)已於二十一日開議,蔡政府期盼繞過中共當局,獲邀以觀察員身分與會的願望又再次落空。這是自蔡英文二0一六年上任以來,連續第七年無法出席WHA,不僅凸顯民進黨外交及兩岸政策的重大錯誤,更暴露其「政黨私利高於國家公益」的政治投機心態,當然已無法獲得國人同情。外交部長吳釗燮與衛福部長薛瑞元日前聯合召開記者會,對世衛秘書處一再忽視台灣參與的必要性和急迫性,表達高度遺憾和不滿,也直指阻撓來自對岸。薛瑞元更表示,衛福部仍按原訂計畫前往日內瓦,除了向世衛遞交抗議信,也將與友好國家進行場外雙邊會談,傳達台灣對全球公共衛生及防疫成果的重大貢獻,向國際社會表明台灣參與世衛是健康問題,而非政治問題。我國推動參與WHA宣達團在日內瓦與世衛秘書長譚德塞巧遇,還積極遊說他邀請台灣出席,但譚德塞回應「這是一百九十多個會員國的責任」,避開是否可由秘書長決定的敏感話題。顯然他知道這是強國政治的角力,絕非例行聲援就能打破,還是需要各利益相關方的折衝協調。或許是對中共當局持續脅迫台灣感到不滿,今年各國聲援台灣參與WHA的聲音遠高於往年。除了十二個友邦要求世衛秘書處將「邀請台灣以觀察員身分參與WHA」提案納入大會議程,美加日英德等共八國駐台代表處也連署發表聲明歡迎台灣,甚至多達三十國九百多位議員聯名致函譚德塞,強烈呼籲將台灣納入本屆世衛大會,並讓台灣參與世衛組織所有會議、機制與活動。可惜的是,這些外交動員還是不敵政治力的現實。大陸國台辦依然堅持立場,宣稱「這是民進黨當局拒不承認九二共識造成」,陸委會則回批這是中共當局錯誤引用聯大二七五八號決議及WHA二五‧一號決議,是「對國際社會的認知戰及法律戰,也是對台灣國際空間的蠻橫打壓,更是對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民健康權益的漠視與剝奪」,還批評國台辦所謂「台灣參與世衛合作渠道暢通」是「欺世謊言」。台灣民眾當然有理由對中共當局長年粗暴打壓中華民國國際空間表達不滿,蔡政府當然也可以發動國際輿論支持台灣。然而,國際政治不只是訴諸情感的競技場,還是硬碰硬的肉搏戰,有時候更是「你失我得」的零和遊戲。對此,執政黨還是要面對情勢且衡量客觀條件來調整政策,光是訴諸悲情最終仍恐於事無補。為何蔡英文上任第一年,我國尚能派時任衛生署長林奏延出席WHA?那時候對於使用「中華台北」名稱是否矮化台灣的質疑,蔡總統公開表示「沒有矮化問題」!蔡政府之後卻悍然拒絕承接馬英九政府的兩岸立場,甚至惡意激化兩岸對抗,才會不斷上演「抗中保台」戲碼。倘若兩岸能維持最起碼的政治互信,相信近年來台灣面臨的諸多外交困境都有機會迎刃而解。明知參加WHA存在政治障礙,蔡政府不尋思解決,卻意圖將外交問題炒作成政黨競爭的籌碼,所以刻意誇大各國挺台成果。經過這幾年的歹戲拖棚,蔡政府的外交路線越來越褊狹,不僅丟掉九個邦交國,反而變本加厲地玩弄戰爭邊緣遊戲,導致台海現狀急速惡化成全球最可能爆發衝突的熱點,實有負國人對民進黨執政的期待,難怪會對其反覆打WHA悲情牌已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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