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漢克斯夫婦 捐血做疫苗

 中央社/雪梨27日綜合外電報導  最早染上武漢肺炎的名人之一湯姆漢克斯宣布,他和妻子將捐出血液以協助開發疫苗。  63歲的湯姆漢克斯和妻子麗塔威爾森是第一批染疫的名人,他們是名人中最早站出來宣布自己確診的人,兩人如今已經康復。  澳洲媒體引述「紐約郵報」的八卦專欄「第6頁」報導,奧斯卡影帝湯姆漢克斯,和他影歌雙棲的妻子麗塔威爾森透露,他們自願提供血液和血漿供武漢肺炎研究之用。  湯姆漢克斯在美國全國公共電台(NPR)播客「等等…別告訴我!」節目上說:「我們不僅被找上了,我們還說:『你需要我們的血嗎?我們可以提供血漿嗎?』事實上,我們將把血漿提供給研究單位,希望開發出疫苗,我想稱它為『漢克疫苗』。」  湯姆漢克斯和麗塔威爾森上個月在澳洲染上武漢肺炎,在對抗病魔過程中發現自己體內帶有抗體,因此讓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  湯姆漢克斯說:「心中浮現許多的疑問,我們現在該做什麼?有什麼是我們可以做的嗎?而事實上,我們才剛發現,我們帶有抗體。」  他表示,夫婦倆曾經很疑惑,自己到底是如何染上武漢肺炎 。當時,湯姆漢克斯在澳洲昆士蘭參與拍攝一齣由巴茲魯曼執導的貓王傳記電影。  染疫後,湯姆漢克斯和麗塔威爾森成為自我隔離的典範。  目前為止,在巴茲魯曼的團隊或參與該片的演員中,尚未發現其他確診病例。  該片在無限期停止拍攝後,巴茲魯曼正與澳洲官方密切合作,以確定能否復拍,以及何時能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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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針線情

■洪長源  那是一個縫縫補補的年代,衣服破了就補,補了又破,或者是用哥哥爸爸的大衣服修改,這都是母親的工作,然而母親年紀大了,眼睛花了,縫補沒困難,穿針卻是大難題,但見母親左手拿針,針眼向上,右手拿線,先送往口中沾口水,順勢往線頭一搓讓他成為尖頭狀,再穿進針眼,可是那條線就是比誰還調皮,不是往右就是往左偏,明明針眼敞開大門迎接,但男子漢大丈夫說不進去就是不進去,撞來撞去線頭都開花了,只好再沾一次口水,再搓揉一次,然而不曉得是針與線鬧彆扭?還是母親的手與眼鬧彆扭?就是不願誠心合作,沾再多的口水也無濟於事。  此時該是我上場的時候了,小孩子眼精目明,沒有手眼不協調的問題,不必沾口水,不必一搓再搓,總是輕而易舉的一竿進洞,穿好後把針線交給母親,母親總是感嘆說,還是小孩子眼睛亮,並且說「別走開,等一下還要再穿線」。就這樣母親縫補衣服我穿線,成了最佳拍檔。有時候我也不甘心只是穿線,拿起剪刀剪出破洞大小的剩布,希望代替母親縫補,可是總是愈幫愈忙,針線在我手中像是樹上的猴子,亂蹦亂跳,不規則的線路,讓母親必須拆掉重縫。經過母親縫補過的衣服,雖然東一塊西一塊像世界地圖,穿起來依舊柔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縫縫補補的感恩卻是比新衣服更濃密。衣服補好後,母親總是要我把「空針」穿滿線,黑線、白線、色線,母親說:「如果你上學去,我想縫補就可以自己來」。但事先穿好的線其長度有限,線沒了誰來接上?所以常有黑衣服縫白線,白衣服縫黑線。還好物質困乏時代,衣服是敝體保暖而已,非關美觀,而且線線都是母愛,誰在乎顏色對不對?  眼花,配一副眼鏡就可解決,然而貧困年代這不是生活必需品,而且傳統保守的社會,鄉下婦女上街配眼鏡,母親擔心會不會被當笑話看,算了吧!眼睛花歸花,有兒子在,不成問題。其實我也樂的有機會幫母親穿針,可以撒嬌,可以依偎母親,感覺年紀雖小,還是很有用。  後來有人發明用細鋼絲打個菱形,尖頭穿過針眼容易,因為他不會亂跑,再把線引過來,如果那時候有這種東西,母親縫補衣服就方便多了,然而我卻慶幸這種東西發明的慢,讓我可以幫母親穿針,母子有互動機會,在母親逝世多年後還是濃濃思念的針線情。  有一則謎語「軟骨穿硬骨,穿不進,沾口水繼續拚」,謎底就是穿針,只是對現在年輕人來說,可能猜不著的,因為沾口水穿針的時代離他們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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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懶畫眉

■劉劭珩  那一陣她醒得很早,不知道是正值酷暑、搬遷新居,還是她長途跋涉太久終於可以停下喘口氣的原因。  她終於獲得一點休息的權利,才發覺根本無所事事。她早晨唯一的事情是,等他起床。安眠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她繾綣在靠椅上,覺得需要一絲清醒。遂打開化妝盒,想梳妝一番。他不是沒看過她的素顏,她也自信自己還算個標緻的人兒。但化妝對她而言是禮貌,是規則,她不想太常讓他看到沒有面紗遮蓋的真實樣貌。  粉餅打底,蜜粉定妝,就到她最重視的畫眉。縱然她已眉如青山,仍仔細淡掃輕描。不知是否出於對「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字面理解的執念,她對畫眉有一種見解:唯有最親密無間的人,才能參與她的畫眉。  有時他還沒完全清醒,看她端坐在鏡子面前,鄭重其事,不覺有些好笑。她也不過二十三歲,卻常把「老矣」掛在嘴邊,塗脂抹粉是她的日常,他卻幫不上忙,唯有欣賞了。好幾次她妝畢,他都忍不住稱讚,從前未曾見過西施的容貌,而今總算見識過。她也只是微笑,並不回答。  某次她自己畫完眉,轉頭問他要不要來修剪一下眉形。他說好,然後躺下。她凝視他閉眼的容顏,覺得很像小奶貓,溫順又不具有攻擊性,完全依賴又信任她的樣子。她很高興修眉這件事把他們聯結在一起,不是他只對她的容貌感興趣,也不是她只為他對她的好痛哭流涕。  他和她一直相敬如賓。他只想盡其所能地照顧她,免她顛沛流離,免她無枝可依。他在熄滅燈光的黑暗中抱著她,手機顯示十二點半,他睡不著。安眠藥是她的神,他只是個凡人。持續了幾個月後,他坦白了他的失眠,她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紅色的眼睛仿佛要滴出鮮血。  她開始接受他日復一日地晚起,把原因歸結到自己身上。她依舊每日早起,提前梳妝,在他起來之前,換好衣服。再也沒有畫眉和修眉那麼私密的心情。  她沒有告訴他,縱然西施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貌,也改不了她是亡國女子。如果她是西施,那他是范蠡嗎?他等待著拯救她,她也必須被拯救。如果他和她都這樣想。  《牡丹亭‧尋夢》中有一隻曲牌叫「懶畫眉」,描述柳夢梅和杜麗娘幽會後,麗娘獨自回憶的場景。她十分喜愛這隻曲牌,心裡也明白,她永遠都沒有「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的命運。  可能這就是她需要克服的難題,永遠覺得他不夠關愛,讓她感到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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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一見鍾情的疑問

■蔡三少  在許多詩人寫到的轉角  星光是明滅的一種日常  妳說,堆積的夢  是沒了靈魂的相遇  而我,總醒在牆上斜掛的月光裡  跳過幾個柵欄  變成迴游的鮭魚  (人生好像都是這樣跳來跳去) 陌生的呼吸聲  倘若是一見鍾情的疑問  那熟稔的隱喻,不就等於  一個人生活是我注定的命  遺忘彼此  我依舊喜歡詩人轉角常書寫的不定期邂逅  我認真評估傷心機率,當  再次相遇  我笨拙的呼吸會是鍾情  還是疑問的氣息? 日子一點一點醒來  邂逅一次一次徘迴  為了留住轉角的最初  是否該想想辦法讓傷心蛻變成  應該被記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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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過世愛犬 光良錄音拍MV飆淚

 中央社/台北26日電  歌手光良新歌「想你了」MV今天上線。MV中,光良升格新郎,見到飾演岳父的藝人檢場因不捨女兒結婚的演技,加上思念過世愛犬,不只錄音錄到哭,拍攝時也感動落淚。  光良新歌「想你了」以經紀人懷念母親做為靈感,加上光良對過世愛犬小high的想念,整首歌以思念為主軸,邀請檢場和藝人范宸菲共同演出MV。  光良在MV中飾演準備迎娶范宸菲的新郎,其中一場戲,檢場因想起過世的妻子,僅靠著眼神及表情看著出嫁的女兒表達不捨,精湛演技不只讓工作人員眼眶泛紅,連光良也感動落淚。光良說:「檢場大哥每當導演一喊action就馬上入戲,讓我從開拍到收尾都被感動到想哭。」  整首歌圍繞著思念,光良唱Demo時就忍不住落淚。他認為,思念已逝親友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課題,這次歌詞中描述的許多場景都是過去曾經和愛犬的共同經歷,因為錄音時想起相處的時光,才會忍不住落淚。  光良因為太思念愛犬,至今沒刪除手機裡的照片,包括狗狗使用過的餐具、玩具和領養手冊依舊細心收藏起來。光良表示,愛犬剛離開的一年後都還夢過牠到夢裡,一人一犬就在夢中散步,讓他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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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廣 島 之 戀

 ■王國元 一九六一年,我十三歲剛上初一。這一天,父親攜全家人上西門町的台北戲院,觀賞一部日法合作,號稱史上第一部新潮派電影:「廣島之戀」(Hiroshima Mon Amour)。電影的巡迴廣告車,以擴音器躁聲地沿著台北的大街小巷,宣傳這部以新潮派為標榜的電影,海報上印的是男女主角,肢體纏綿糾結的養眼鏡頭,我想父親挑選了這部並非老少咸宜的片子,肯定來自他的「廣島情結」。  一九三二年的台灣仍然處於日本的統治下,父親的老家在中南部雲林縣鄉下,務農的祖父教育程度偏低,堅守著家中有限的幾分耕地,一頭耕種的水牛,按上犁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赤腳耕走於水田中,雙腳常被吸血的水母,咬得紅腫不堪。斯年父親年方十四歲,塊頭長得高大,是家裡的長子,早就下定決心,此生不願務農為生,往日本留學蔚成一股風潮下,祖父望子成龍心切,終是讓他如願搭乘漁船前往廣島。  一九四○年,尚在廣島求學的父親,在學校佈告欄上,讀到對外籍學生的緊急通告:「戰爭已是勢所難免,希望能自動離境,逾期居留者安危自負。」許多小道消息謠傳著,外籍學生將被徵召前往各地參戰,台灣本土內,日本人正到處強徵本土青年當砲灰去,二十歲的父親無奈地折返台灣。一九四一年二戰終於爆發,世界許多國家紛紛捲入。一九四五年,戰爭仍在水深火熱中,美國為了急於結束戰爭,不惜於日本最重要的軍事工業基地與港口的廣島市上空,投下人類史上的第一顆原子彈,瞬間死亡及後續因為幅射與燒傷死亡的人數,總計達二十四萬人,迫使日本宣告無條件投降。  如果不是戰爭,父親不會返鄉邂逅了母親,這個世界也就不會有我的存在。小時候注意到父親身份證上教育程度一欄填寫:「廣島大學文學系畢業」,廣島這個名字開始投注於幼小的心靈,好奇地想知道天涯何處是廣島,及長方知它是二次大戰中受到原子彈爆破的二個城市之一,這一場人類浩劫的後遺症,更是綿延幾十年,那是後事。  台北戲院的燈光亮了後,許多觀眾對「廣島之戀」的簡單故事情節,及導演手法甚難接受,「難看死了」是許多觀眾普遍的評語,戲院也很快地下了片,但是國際影壇對此片的推崇與讚賞有加,認為它是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主義時期的旅程碑,片中首次出現的大膽而新穎的故事技巧,將電影早已為文學把持的地盤給奪了回來。散場後父親若有所思地憶起,他大部份的同學,皆慘死於原子彈的爆破下,他當年被迫提早返鄉,是避免被日本人徵召前往朝鮮戰場。影片在廣島實地拍攝,勾起了他許多往日的回憶。  七○年代底,正值中年的父親因病驟逝。  一九七五年蔣介石仙逝的一年,我也尾隨父親的腳步來美國留學,直至一九八四年,二戰結束後的三十七年,我終於有機會自美西飛大阪,搭乘JR轉廣島,作了一趟「尋根之旅」。「廣島,我來了」是我內心的吶喊,終是一嚐多年來的夙願。我參觀了近乎所有原子彈肆虐下的遺跡:廣島和平紀念資料館,原爆遺址,平和紀念公園等,然後續搭車往主要目的地:「廣島大學」,整個校園座落於丘陵高地上,可以俯視整個廣島市中心,不可思議的是原爆四十年後,校園內少數倖存的建築物居然保存下來,冥冥中等待我來嗎?特別是碰到一位修習漢語的學生,倆人可以中文交談,在他引領下參觀父親當年就讀的文學院,一幢倖存的木構造建築,現已改為學生宿舍,其餘的早成廢墟,整所大學即將拆除重建,我慶幸來的及時。我倘佯於校園內緬懷一些父親當年的腳步。離去前,我回首再望眼那殘破的舊校舍,心中不禁湧現一份淡淡的傷感。  二○○九年我陪伴母親參加了九州之旅,讓她也有機會來個廣島「探夫之旅」,與父親同庚的母親,業已經守寡了近半個世紀。距離我第一次來廣島,韶華已逝二十五年之久,自己早是白髮叢生。臨行前我花了些時間精力,對遭受原爆重創的廣島,做了更深層次的研究及認識: 二○○一年九月十一日,在紐約發生的世貿中心爆炸案,遺址被稱為「原爆點」(Ground Zero),此術語源起於廣島與長崎,意即涉地面建築完全被夷為平地的地區,以及在戶外未受任何遮蔽的人死亡率或超過百分之八十五的地區,廣島原爆點的半徑曾高達一英哩。  一九四五年在盟軍統帥麥克阿瑟將軍成立的委員會強制管控下,不允許廣島和長崎的倖存者,出版任何有關他們親身經歷的書籍,因此隨後數十載內,他們的故事罕見流傳,直至一九八四年禁令解除後,才獲得出版的作品有:《廣島日記》、《我看見它》、《赤腳阿彥的故事》等。美國作家中則以約翰荷賽的《廣島》成為暢銷書。美國當局採取這種欲蓋彌彰的方式,是希望淡化廣島和長崎所受到的幅射效應。  我甚至在出發前,重新觀賞了五十年前與父親共賞過的電影「廣島之戀」,就原著、導演及影片對當代產生的影響,有進一步的理解。拜近年在文學上的一些涉獵,驚訝地發現故事的原創,竟然出自法國當代最著名的女作家莒哈絲(Marguerite Duras),出生於越南的她,ㄧ九八四年的另一部長篇小說《情人》被認為是她對失去的年華,作最後一次之吶喊,獲得法國當年最高文學獎龔古爾文學獎,並改編成電影,男主角是香港的梁家輝。就一個作家而言,她的藝術魅力無法擋,堪稱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女作家,她在戲劇及電影方面亦取得同樣的成就。  「廣島之戀」先後獲得一九五九年坎城影展國際評審會大獎及紐約影評協會最佳外語片等多項榮譽;透過一個象徵性的愛情故事:一位法國女記者在戰後來廣島憑弔,巧遇一位日本的建築師,二人只有二十四小時共處的貪慾時光外,充分折射了戰爭的可怕與忘卻的重要,莒哈絲的編劇以文學性強烈的意識流手法,鋪陳這個關於記憶的故事,寓意深遠。片尾,這對從未知道對方名字的情人,分手時的對話:「廣島,這就是你的名字。」「妳的名字叫尼維爾,法國的尼維爾。」這一句經典對白,永遠地被影迷傳頌著,這也是影史上第一部反戰的電影。  再度觀賞「廣島之戀」後,許是對莒哈絲及導演亞倫雷奈的執導風格,有更深層次的理解,內心裡 直讚「好看極了。」大大迴異於十三歲時的評語:「難看死了。」尤其是自己亦經歷過人世的滄桑更能感受心有戚戚焉。我甚至注意到片中女主角住宿的廣島大飯店,就座落於廣島站旁,我感性地上網訂了同一家旅館。  重遊廣島的我,除了陪母親再度參觀那些原爆紀念館外,特地在平和紀念公園內的佐佐木禎子「原爆之子銅像」前駐足致哀,母親頻頻以日語嘆道:「卡哇育壽。」(好可憐喲)我們接著搭乘地鐵再換渡輪,去參觀廣島的世界文化遺產「宮島」,也是日本的三大景點之一,位於廣島市的西方,以「嚴島神社「聞名國內外的一個小島,宗教氛圍安靜肅穆,屬於日本瀨戶內海國家公園的一部份,柱腳浸浮於水中的一座紅色牌坊,以簡單的造型,充份反映出日本人傳統觀念中,融合自然景觀與人工建設的和諧美感。  在遊覽宮島途中,我們母子曾經有過這樣的一段感性對話,她認定當年在廣島的父親,肯定常來宮島玩;她嘆了一口氣:「以他那種愛玩的個性,怕不來過無數次,我們今天算是重蹈他走過的路徑。」母親不可言喻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她連忙拿出手巾擦拭一番後,幽幽地續說著:「你父親實在有夠夭壽,把我一個人孤單地丟在陽間四五十年,來日在陰間相會,我定會狠捶他的背……」母親對父親的思念,在近半個世紀後仍然未能淡忘,著實讓人吃驚。誠如為人子的我,對早逝的父親之懷念,依然如此濃郁,特別是身處這座劫後重生的城市裡,它的名字叫「廣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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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編織詩意象

 ■柔之 總想織一雙會走路的襪子。首先借來書籍,看到書中一雙雙漂亮可愛的襪子,好像會走路似的。我還沒織,就想像一雙紅襪子,已在書頁上輕盈地走動起來了。  想像是一回事,實際上,編織襪子是需要基本功夫的鍛鍊,手不停地織了又拆,拆了又織,特別是腳跟部位,來來回回織了許多回,線都織老了才織好,等到織好了成品,竟像舊襪子似的;不過總算織好了,但冬天也過了。春天即將來到,只好當地板鞋穿,也貼地舒適。  亂亂織成的一雙襪子,亂中有序,皺皺的鬆襪子,有一種放鬆,隨意自在的美,蠻釋懷的編織療癒。  編織有時像寫詩,有想像,有現實。織好這雙襪子像寫了一首不甚滿意的詩:現實世界不同以往了,想像素材變了,尋不著準確的意象。如果想向日日行走的人行道上去尋求詩意,那就是木棉花了。但如今的木棉花卻無新意,反得向舊時意求。黑枝紅花的木棉,在幽陰的冬末街頭出現,像極龐德(Ezra Pound)的意象詩: 人群中,這些魅臉,  潮濕,黑色枝頭上的花  瓣。 學生時代常在羅斯福路上,看到木棉花開的景象,印象中的木棉樹只開花朵,沒看到葉子,花的顏色如厚橘紅色,像這雙襪子的色澤。晚冬,陰暗中看到黑枝頭開滿了橘色花,真像龐德的詩那樣,看到魅臉一樣—-如花一般的魅影,灰暗晚冬裡的療癒。  織襪子不知不覺織入了詩意象。織好的紅襪子,就好比寫出一首木棉花詩,取材於晚冬台北街頭的木棉花,那些鬆鬆散佈的花意,意象不那麼對焦準確,卻也釋懷了;就說暫時先這樣吧!襪子鬆鬆亂亂的,穿起來反而舒適自在。詩寫成散文似的,不也是放鬆的療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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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有裂痕但完整 --為瓷婚作

 ■紀小樣 就要比翼  沒有紀念--不需要  那麼多蛋為我們打碎  也沒有燭火為我們滴下蠟淚……  就在暗處自燃 靜靜地就好 乘風欲起  看銀河傾斜  把光把水……  滑入你的眼眸 倒影飄搖就能立身  有風浮動弦月上閑掛著的那片雲  不必再那樣驚呼  我知道--鬢角  再怎麼白下去……  也不會比我們的愛情  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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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學園>發現自己潛能

 台南女中二年十七班 ◎董于瑈 自小,我便認為自己是個平庸的小孩,在各方面都無突出的表現,甚至不會任何一樣樂器或才藝。每當班上舉辦同樂會,老師便會要求每個同學準備一項才藝表演自娛娛人。我總是左思右想,想破頭了也擠不出任何點子,有時便上網找了連自己都不太曉得怎麼變的魔術到臺上表演,令臺下同學一頭霧水,我也一直迷失在找尋自己的才能中,一直到國小中年級,學校舉辦了語文競賽……  我報名了閩南語演說,不為什麼,只因是自己熟悉的語言,只因想要挑戰自我,準備比賽期間,每天我轉向找媽媽和奶奶練習。站在她們面前,時而激昂地擺動雙臂,時而帶著哽咽蹲在地上假裝流淚,一開始我有點難為情、放不開,因此我總是站在客廳電機前,背對著她們;而在我演說完之後,她們的微笑是最好的回饋,她們一再鼓勵我勇往直前,不管第幾名,我都是他們心中最棒的。  終於到了比賽當天,我深吸一口氣,緩和因心臟使勁跳動而引起的顫動,然後,緩緩走向臺中央。伴隨著腳不聽使喚的顫抖,我開口說出了第一個字,接著,一字字便清晰得如瀑布般流洩而出,到了激昂之處更氣勢萬鈞,迎來總結時如湛而穩動的海,平緩而令人舒適,然後結束,鞠躬。  那次,我得了校內第二名,雖然成績不是最好的,卻開啟我往後參加語文競賽的熱情,且接續參加了國文、英文的相關比賽,使我對於利用聲音表演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感謝當年十歲的「她」,願意如此勇敢地踏上舞臺,承受臺下數雙眼睛同時注視的壓力,仍舊賣力地演出;若當年「她」選擇畫地自限,或許就沒有如今享受在舞臺暢所欲言的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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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學園>星空

 台南市信義國小六年二班  ◎顏佑豈  弟弟看著星空  想要吃掉  一顆又一顆的星形餅乾  姊姊看著星空  想要拿走  一個又一個的星星吊飾  媽媽看著星空  想要追回  一個又一個的童年回憶  我看著星空  想要永遠記住這片  美麗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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