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看天色的日子

■尋林凍陌森 前往服役單位的路上,我從車內向外望,天空一片淡黃,沒有半點雜質。負責載我的司機為人熱心,沿途不斷燒出問題給我,家庭背景、哪間研究所畢業、訓練期間的考試成績等,完全不給場面冷卻的機會。 抵達目的地,我首先被帶往人事室,人事她將接下來的行程清楚告訴我,等會兒要會見主管。 等待期間,我總覺得周圍的環境並不陌生,明明是第一次踏入,熟悉卻在胸口纏繞,或許是因為以前學生時代長期在系所辦公室工讀的緣故。 果然,感覺是正確的,過去打工中習得的技藝使我輕易融入這裡的工作。我坐在電腦前,打開Word、Excel等我再熟練不過的軟體,把紙本資料的重點輸入儲存格。送公文、轉接電話也都是我曾經做過的活,只要熟背人員的座位以及分機號碼即可上手。少數沒處理過的事,例如:升降旗。雖然沒做過,不過由於簡單,我很快得心應手。基本上天色平穩,沒有呈現即將降雨的灰色,我就必須於六點半準時升旗。 一天天逝去,起初時間的流動不算快,直到我一再重複固定流程。 習慣慢慢麻痺我,與之相反的是,它讓時間變得更加靈活。 六月二十二日星期一,我在崗位上打字,原以為當天的一切會和平常一樣,然而一通電話打破了約定俗成。電話通知我以作品〈融入榮譽的隊伍〉一文榮獲109年全國替代役役男藝文競賽徵文組佳作,我看著螢幕旁的小月曆,發現離退伍的標記不到一個月。通過落地窗灑在地面的日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色,我抓了把傘,衝向旗杆。 變化使習慣暫時麻痺不了我,我意識到自己越來越接近社會。因為要服替代役的關係,我得到緩衝,沒有一畢業就直直撞向社會。服役的日子不短,期間我偶爾思考未來的去向。退伍前天,站在升旗臺,遠眺軟軟黃黃的天空,預感如此景緻不久的將來可能再也見不到。 「你這禮拜退伍嗎?」許久未見的司機從一旁出現,問我。 「對。」我回答。 「恭喜你!我剛剛去市場買菜,這顆番茄送你。」他遞給我一顆鮮紅的番茄。 「謝謝!」 數個鐘頭後,我享用飯後水果,番茄嚐起來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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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老印記

■許永河 小鎮一直都屬於靜謐,時光在這裡似乎成了拖重犁的老牛,移動得似乎特別緩慢;又彷彿將節拍器撥至最慢板,節奏顯得更無精打采。 深邃的街屋,花灑般的日光被阻擋在前廳,後進深堂似終年不開啟的抽屜深層,即便白晝依然只剩漆黑,得仰賴垂掛梁下的那盞幽曖的燈泡,方能視物。髹黑的壁櫥,物件亂中有序,或立或倒或靠,都有專屬空間,不得任意更動。因為變動,會讓存檔幾十年的記憶全亂了套,再也遍尋不著。如同屋裡飄散的那股氣味,陳年木頭香氣混雜著體味食物味,專屬這戶人家的味道,無從複製。 昨夜一場雨,天亮雨過天青,經晨起的烈陽曝曬後,屋外空氣裡流淌著許多氣味,只是聞嗅不到溼泥的土味──那童稚赤腳踩踏的大地氣味。門口呆坐的老人,手杖擱在地板上,努力的呼吸著,過於出力卻也讓臉上的紋路更像刀刻斧鑿。屬於時間的憂愁雕在老人的臉額上,身後的街屋跟他一樣,年歲一久,壁上即爬滿了皺紋,也多了些巍巍顫顫。渙散的目光,梭巡著過往的路人,乾癟的臀部與脫了線的藤椅合為一體,成了街邊的另一道風景。 昔時青絲多幾處星,今則滿頭皆白芒,日子逐漸沉澱為無邊的寂寞,終將成為失語之人。飽經風霜後,漸漸頓悟成一縷安靜的靈魂。在回憶些什麼?記憶如篩,當篩除了不願想起的枝微末節,篩去了不敢面對的蜚言流語後,篩面上是否還留下足以誇口的勳章?還是僅剩自己默默地紀念著別人都不知道的心裡事? 不經意瞥見簷上的老瓦縫裡冒出幾叢綠意,原來光陰的腳步仍未停歇呀!數十年的春秋歲月,讓華美堂屋的簷角蒙上層灰結了蛛網;也將一位丰姿翩翩的少年磨練成嘆老嗟卑的老者。傳承的使命如老牛卸下頸背上的重軛,已交付給了下一代。晨曦幽微的光影,照進灰暗的門扉,為凍結的心帶入一絲暖意。這輩子但求心安,不負韶光。也許剩餘的白光,依然留存些許的溫度,也能暖和許多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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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搭公車

■楊咩咩 你是否曾在尋常的日子裡,忽然於某一時刻、某一地點,因某人、某事或某物,產生剎那的驚奇與喜悅?一切原來也可以這樣相逢…   ‧滿載乘客的巴士   一個美好週末,我剛從公司下班,搭到一輛滿載乘客的巴士,從車窗外吹來的熱氣層層逼進而悶熱難當,我抱怨起來了。 下了車,半跑步地跨進家門口,料不到有隻髒兮兮的狗跑來庭院遊蕩,我作個吆喝狀以嚇走牠,但牠只頹喪低頭舔著發熱氣的地上,望著我,想賴個夠吧!我想。 用餐完畢,有些剩飯菜,見牠又望著我,我便拿給了那隻狗吃去,牠猛搖著尾巴,一下子,竟也吃得一絲不剩,真不知餓了幾天幾夜? 下午三點鐘時,心血來潮便提著一大桶的肥皂水,接上了水龍頭,想來沖洗一下庭院及水溝。忙著玩水、泡水,便把地上長出物刷洗得乾淨徹底,眼看著牆角那隻癩痢狗猛朝著我搖尾巴,惹我憐愛,一心想著好玩,就拿著水管往牠身上沖去。 翌日清晨,我被金黃的陽光刺醒了過來,我探頭看著窗外的世界,不可思議地發現了一隻令人喜歡的黃狗。 我把牠取名為「meeting」,牠那一身黃絨般的毛,一如燙捲過綣毛呈彎曲狀。「用手寫在紙上的黑字,容易被水磨掉;藏匿在心頭的愛,卻怎麼也拂不掉!」不止我,鄰居看過皆嘖嘖稱奇,叫讚不已… 那天快樂下班,再次搭上那一班也是滿載乘客的巴士,我看到了長久以來缺少笑容的我,竟也能開心地讀著每個乘客臉上的情愫…   ‧等候的公車   恍惚間,讓我憶起多年前的暑假,報考教育學分班考試,低飛掠過窄門熱烘上榜。 於是連續兩個暑假,開始每天都得搭這般火車上學。 有時候,火車誤點,趕不上市區公車到校上課,那可就慘了。 因為學校明文規定,曠課超過三分之一,遲到兩次記點也並列一節曠課計算,就扣考了,然後,便不得參加該科期末考試,這意味著,一定無法取得教育學分證書,一定無法參加當年度的教師甄試。 平時,火車到站之後,我尚可悠閒,至多快步走出月台,喘口氣、稍歇,三分鐘的光景,便足夠呵。 但每週一的課程,總令我提心吊膽,因為列車上乘客人多,火車慢了五分鐘才到。 慌了!我看看腕錶,八點零一分,我以百米速度狂奔,衝出月台,四眼快速掃描、張望不遠處那熟稔的公車蹤影,一陣茫然、暈眩、失望後,奇蹟似地竟然讓我看到那一輛公車還停靠在站牌側邊,還未駛出等候區,我不敢多想,一股腦兒三步並作兩步地穿過人行道,以一躍跑酷之姿態,翻滾跳上未關上的車門。 來了!開車了。司機笑笑說。 我望向司機,心中除了感激之外,就是驚喜。 公車快到學校前,我拉了下車鈴,並且做好即將快步往前的跑姿,準備一下車,便直直衝往教室。平時,站牌是坐立在學校前方約莫一百公尺之處,但…在學校大門口前方馬路旁,司機先生突然慢慢將車緩緩靠路邊停駛下來,並笑笑示意我下車。 這時,我同車子一樣,噗赤、噗赤,倆倆迅速快快揚長而去… 校園鐘聲響起當兒,我準時坐上我的座位。 心跳聲音,聲聲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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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蕭壠走番仔反

■張育銓 人呢? 你和其他反抗者去哪了? 溪溝躲避的人怎麼消失了? 庄內空蕩蕩,溝裡的水腥臭 「蕭壠」為何真「消人」了?   田園養著黃雲 微雨流產出彩虹,鳥忙築新巢 每天我都在等你,但你終沒回來 那隻你最疼愛的水牛 已經死在旱田裡   被草蓆包捲的英雄們能被記住嗎?   一朵朵的糖雲 一滴滴的淚雨 甘蔗園中辛勤收成 會社的糖,好鹹、好鹹 你說的對,我其實是膽小鬼 活著的膽小鬼最後都會被遺忘   陽光照耀的那天 怪手正挖掘新建地 它找到我的手骨(曾環抱溫熱身軀) 地主臭成棺材臉,找來廟方 我想歉然一笑,頭顱卻不聽話的裂開   田野的風千轉百迴 陣陣皆是傾訴 我曾秘密地愛你 如今卻連面目名字也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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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畫裡畫外」李民安的插圖散文集新書分享會歡迎您來參加

時間:10月2日星期天下午2:00 地點:台北劍潭青年活動中心 教育大樓一樓「遇花源」咖啡 (捷運淡水線劍潭站下,2號出口步行1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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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文青三號

■紀小樣 沒有脊椎側彎;雙手自然垂下──腳踝閒置一個書店購物袋,就這樣站在觀光老街醞釀復古的情懷。 他的頭顱剛好在建築與街路匯聚的透視點上,眼熟的圓框的眼鏡、三分頭……,還有風很涼、駱駝色的外套──拉鍊敞開──不怎麼在意包覆不住的黑T汗衫──上面無畏印著兩行大字反白:「當政府恐懼人民極為暴政!」而後背的脊椎骨上印著:「勿擾白癡!」 我熟知的文青三號,國中同學;放牛班一直到資源班──畢竟是一起讀書過的。 現在神跩!夾腳的藍白拖很台、很潮;破洞鬆垮的天藍色牛仔褲──兩腳大步跨開;身體比腿長。無意看見網路鄉民挖出來的照片!你搔了搔鬢角與鬍渣,懷疑男生為什麼不能稱為小隻馬? 你不知某些年歲──賀爾蒙確實容易長得比智商還高;那麼多年過去了,有些問號還是如虛空中的千斤利刃懸垂──在等千萬頭顱再滴下一滴血來……。 你也好奇──打了20年前的舊手機號碼給他;你們相互確認彼此熟悉的聲腔。是的!所有的感覺真真實實地回來了──他說總要為生活留下餓不死的證據,所以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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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八月的日本傳統舞

■蘇穩中 八月的日本突然變得熱鬧,讓人感覺到全國各地都動了起來,因疫情停辦兩年的諸多祭典更陸續隆重恢復,大和女純日系的和服色澤也變得豐富起來。其中,盛岡三颯舞與德島阿波舞更讓人容易陷入她們藉由舞姿帶來獨有的美學情懷中。 首先由太鼓帶動的盛岡三颯舞,在東北開始愉悅躍動著。大和女穿著艷麗和服跟著鼓聲一起跳著三颯舞,當中有許多高校的同學也跟著跳著,開心迎接外地湧入的遊客,我則見證了日本人對自我的文化認同如此深厚,就是從小扎根從參與祭典培養文化認同,相信日本也是亞洲將文化傳承做得徹底的國家。 即將進入秋季的日本東北,最重要五大祭典之一的「盛岡三颯舞」,相傳是當地信仰神三石之神聽見鄉民呼喚進而制伏了惡鬼,並要惡鬼在石頭壓手印,這也是岩手縣名稱的由來,當鄉民看見三石之神大顯神威而歡呼起來,更呼喊SANSA、SANSA的聲音,據稱就是三颯舞原型。 遊行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三颯舞小姐,他們的氣質特別出眾,和服也極為美麗,更是全場的焦點。他們跟著太鼓的節奏跳著三颯舞,大聲喊出「SAKKORA CHOIWA YASSE」,SAKKORA意思就是「呼喚幸福」,大家聽到也會心一笑,覺得很溫馨吧。三颯舞演變至今,雖然仍有敬拜三石之神的原意,但更多的是,也祈禱每個人都能幸福,且平安度過即將來臨的寒冬。 日式祭典總像是一次又一次豐饒美學的極致展現,日本的美學觀,實踐在他們多采多姿的和服色澤,像是三颯舞小姐身上的和服顏色每年都一定會不同,也讓人懷抱著新鮮感期待出席每年的盛典。距離三颯舞超過一千公里路程的阿波舞發生在漁產十分豐富的德島,服飾的絢爛程度幾乎讓人神迷。 大和女的阿波舞總舞,是阿波舞整場的最高潮。每個觀眾都聚精會神地看著她們緩緩走來,在三味線的音色間,一致的手勢、齊一的步伐愉悅的起舞,而那斑斕色彩的浴衣重擊了我,舉手投足間都充滿著最經典、最美妙的日式風,彷彿帶點二戰後刻意保存的古風。 四國德島的阿波舞被譽為日本三大盆舞(盆踊り)之一,盡管起源眾說紛紜,沒有一種定論,但毫無疑問德島已成為日本最重要的阿波舞復興的象徵城市,在昭和時代的戰前,深受西風影響的日本,早就有觀賞阿波舞的習慣,二戰後更發展成德島一年一度的觀光盛事,透過輕快舞動的大和女子,打響德島平時安靜、祭典盛況的城市名號。 她們走到了步道的中間點,在すそよけ(襯裙)襯托下的婉約,已令人神迷,而她們雙腿反覆律動姿態更在婉約中顯得雍容,偌大斗笠下也顯更神秘,雖微笑神情的同一性往前走著,但幾乎都被全身律動給無限吸引著,卻也在她們感覺含情脈脈地微笑中,互相拉扯著我的心靈。 好奇每個舞者都有靈魂吧,舞蹈如此整齊劃一,沒太複雜的姿態,想必一定練習很久,特別是日本入夏後的高溫也讓她們過程中飽受揮汗如雨吧,但經過練習後的她們,終將阿波舞的色澤在世人面前發揮到淋漓盡致,而她們的微笑就是自信的展現了,用嬌柔帶點剛毅,或可形容這群大和女在詮釋日本文化的純粹樣貌,沒有理由不去愛這樣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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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草原耳環

■談炯程 篝火暗動,夾鼻眼鏡般的 草,反扣著,是魚尾紋。 他們停下,汽油機在工裝上 發動開線的攝氏度。   「由銀針驗收那縷愈合: 耳孔中的蒸汽,讓玉石 斑駁泥漿的血統。她的鼓膜 仍是鑲著黑色水珠的馬蹄鐵。」   當她新晉了懷柔的綾羅, 讓腳掌,適應蒙古馬 桶箍般的肋骨。這傳呼機 被一串足環斷續、鏈結。   平原從他指尖皺起如打濕的 紙餐巾。那些墓葬,位置 潦草:考古報告里有渙散的 盜洞。他們開著吉普車   在歷史的鎖孔內留下轍印, 青銅,構成術語中增生的 邊緣,琥珀曳動,正如 泥濘的花生殼。這鴨骨白   屬於匈奴人的箭簇,但 她是另外的,她被掛在了 那張繡像和她甬道般 垂徑的身份,備著鞍韉。   櫥窗內的耳環有細密如 一場伏擊的金黃,然而指紋 是靶心,殘留在它表面, 珊瑚礁上,繃緊茶葉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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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泊浪

■陳玉姑 曉峰的手不大,但握著我的手足足夠了。 街道上盡是排擠不掉摩肩擦身的人團,像一筐魚苗被倒灌入水,一番推擠掙扎潮湧流離席捲散脫後,再也找不到原先熟悉的組合。 人很擠,蜂炮從四面八方,無定向的扔擲過來,分分秒秒有「中炮身亡」的威脅。 曉峰雙手持著透明防炮塑膠片擋在身前,又跳又歪的閃避天外飛來的每一筆帶美麗尾巴的蜂炮,忙碌之隙仍撥空回頭丟來「好刺激」三個字;而躲他身後跟著陣跳喘息的我,直嚷「好恐怖」。 人真的多,比魚貫更甚,皆全付武裝,像ET。 啟楠、景謙、婉菁和我們早沖散,舉目而視,我熟悉的世界就只剩曉峰一人了,他怕眨眼即不見我,要我抓著他,而他的肩滑不溜丟,兩人聚聚又離離,他老在人群中回首尋我,真也辛苦。 最後,他找到我的手,索性牢牢的握緊,戴著粗厚白手套的兩隻手,像給紗布包紮繃固般,我們似乎感覺到彼此那遙遠似輕喚的手溫裡的訊息,卻不再說話,烽炮已夠尖銳,人聲已夠喧吵。 他趁著人隙靈巧鑽溜,我則依勢配合,偶而側過臉看他連衣帽下神情的眼:堅毅不懼。很勇敢,像一座山。他現正護著一名女孩衝鋒陷陣的穿越烽火,他不能讓她覺得不安全感。而我,再次低下頭看看兩隻手兜拉起的美麗V形符號,竟然心中微然怦動起來。 他一定有所不知,他是第一個握著我的手,昂然跨步於長長路上的男孩。 蜂炮的「咻咻」聲乘著夜空尖銳疾速的劃到街心,街心的「勇猛者」大都是一張張年輕得幾具挑逗性的臉,還在大學學長大的娃兒。 「年輕」有時和「冒險」是同義字,而「冒險」的下一個詮釋,則是「狂喜」或「狂悲」,都好,因為都有味。   ※   前一日夜半,因著幾分微醺,與曉峰話瓶子一開,竟至破曉,溢出了滿室的酒香。 他養了隻鳥,像兒子般放在掌上疼,我順撫著牠的頭,問道:「你兒子叫啥名字?」。 「叫玉姑,咻咻。」他不加思索對著他兒子吹噓。 「嗯!好名,好個俠中女。」輸了一步只好認了! 而我們都小心的守住屬於自己的酒中香,不想讓對方錯飲盜了那香中酒,沒人敢再為酒褪後的清醒做善後工作,那是乏力且累人的,所以,陽光一灑下,就又各自還回本來的面目。 有些遊戲,一生只能玩一次,因為那舌根餘味就像剝吃一條青澀的香蕉,未落熟。而有些遊戲,一生玩一次也就夠了,如赤裸的把自己扔擲在鹽水街心打蜂炮仗,除了難得拾得的心情外,還有季節性的情心。   ※   是不是因為常認定「唯一」,所以對未來始終浮泊在蒼茫的悲涼裡?包括愛情? 只不過,我真的希望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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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畫裡畫外」 李民安的插圖散文集 新書分享會(台北場)

時間: 10月2日星期天下午2:00 地點: 台北劍潭青年活動中心 教育大樓一樓「遇花源」咖啡 (捷運淡水線劍潭站下,2號出口步行10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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