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副刊〉吞吐

■楊乙軒 你的呼吸 以及 我的。   詞語的延伸 總使得 日常越來越稀薄   愛也曾於 焦黑的歷史 冰清玉潔   我們及其他 總是最艱難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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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月亮圓又圓

■簡綾仙 看著惠玫寫的小卡「阿德,妳最近收入少些,所以紅包不用包。」 正在懊惱時,手機響起,是玉芳來電,她問我惠玫結婚那天要去喝喜酒嗎?我支支吾吾的說著:「要我提兩串蕉去祝賀嗎?」 想跟父母借嘛?算了,免得米蟲啦!家裏蹲……等等難聽的話紛紛出籠,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但想想疼我的姊姊該不會吝嗇將錢借給我,以救我燃眉之急吧! 就在惠玫結婚當天,玉芳跑來家裏找我,直嚷嚷要我非得跟她一道去不可。   「那我頭髮還沒整理。」我一直找理由不去。 「沒關係,我幫妳整理。」玉芳動作之快,沒兩三下即將我原本一頭飄逸的頭髮編成兩條辮子,這一下子真的沒有理由不去。 一到會場,睽違已久的同學們招呼我們一起坐,緊接著聊起近況;突然有位白目的同學問我在那高就,原想用尿遁法逃避,但動作太慢,只好隨便敷衍地回答:「家裏蹲。」等我話一說出口,原本熱絡場面,一下子全被這個白目給弄得鳥獸散。 啃啃瓜子吧!七點多時,外邊鞭炮聲響,新郎新娘進入會場。 終於開始上菜,瞧坐在我旁邊的闊嘴枝吃得津津有味,卻也不忘發起名片,從他手中接到名片,是撕不破的那種,倒與他SPP的外型蠻配,懶得理他的我,覺得他幼稚得可笑,只好低頭猛吃菜。 「阿德,妳怎麼老夾菜吃呢?莫非妳已遁入空門。」闊嘴枝以嘲笑的語氣問起。 靜靜地吃東西又礙到他,他總自以為幽默,嘲諷東嘲諷西,我忍不住破口大罵:「神經病,遁你的大頭鬼;如果你要發表高見,請上台去,台上還有Hi-Filter的麥克風。」一時之間,我好比像除惡般的女英雄受到擁戴。 酒席快結束時,新郎新娘也準備送客,這時闊嘴枝居然噘起豬公嘴要親惠玫,頓時,新郎與新娘的臉成了變色龍,闊嘴枝如此粗俗的動作,大夥正當不知如何解圍,突然有人拿顆糖塞進他的嘴裏,說:「來,吃顆糖,下次換你做新郎。」這位正義使者正是新郎的老媽。 做的好!要對付這種人就是要狠一點,這時闊嘴枝趕緊見風轉舵,說只是在開玩笑。   結束這場鬧劇,我從惠玫的盤中拿顆糖後,便纏著維琪想搭便車,闊嘴枝說他順路可載玉芳回家,大夥便祝玉芳幸運啦! 回家途中,隔著車窗,見了高掛天空圓似月餅般的月亮,感覺今晚夜色不錯,想起豬公嘴被塞糖的那一幕,便不由自主笑起來;維琪回過頭問我笑什麼,我說豬公嘴,結果維琪笑得更大聲,一路上,我也儘量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過火,免得魚尾紋又要增加好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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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主編精選〉孤獨之必要 獻周夢蝶詩人

■王映涵 在孤獨的頂峰你曾因為雪花春雷化成蝴蝶翩翩 我喝起咖啡想像你在明星咖啡館前如佛冷眼觀望一切 卻又在一些情詩中看到不在意下的深情 你說要活在當下卻又念起久久久久以前的誓言 是什麼樣的人讓你在詩中流血卻又帶著神祕的微笑? 有時看到清瘦在公園一角的老人吹著蕭 不似青春花樣的街舞惹人注目 總是想起你那曾經孤獨的用詩解讀自己及紅塵總總 知否,知否? 你孤獨的說你是現在的臣僕也是帝王時 彷彿對我告誡就要在當下活著 過年走廟,櫻花綻開,廟開了國運 野菊繽紛輕輕的哀弔著你 你的十三朵白菊呢?你自比淵明 不知道如今過的可好? 看到善男信女不斷祈問 曾經 求了一世 在中年後慢慢體悟 求不得的微笑悲哀後孤獨的必要 就像還魂草中,那些在你腳下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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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回收間的風景

■李彩琴 地下二樓回收間是個有趣的地方——諸多廢棄物並不純然是垃圾唷,既然謂之「回收間」,不管什麼物件,表示住戶認定多少有回收的價值吧! 而且你永遠不知道住戶會扔出什麼東西來,時常有人搬家,帶不走的家當,乾脆全塞進回收間~~ 五花八門場面很壯觀(混亂的人生殘留雜質),收垃圾業者恨得牙癢癢憤留字條,「不好好分類,下次就拒收了!」 殊不知「分類」可是門細緻的環保學問,自有其專業的規範,亟需公眾教育配合,本大樓或許礙於空間規劃不足,「回收」也就聊備一格,跟著法令且戰且走。 某天到地下室倒垃圾,經過回收間一瞥,嘩,有張碩大的婚紗照,俊男美女裝扮完備,矜持面對鏡頭似笑非笑,即使夾混在雜物堆裡,仍不減其煥發著幸福的光芒,猜想彩照應有十多二十年的歷史吧——或許正因為年歲隔閡,想不起住戶當中是否有相對應的臉孔? 當年拍攝豪華婚紗照蔚為風潮(到處都是「婚紗一條街」),隨便拍一套也要花上不少銀子……是婚姻消失了,還是人不在了?是萬物皆可扔,還是「斷捨離」太徹底? 去領掛號信,不經意跟管理員聊起這件事,噢,原來關注的住戶還不少呢,議論紛紛,有人建議說,應該拿去「火化」……,連同玻璃與像框嗎?太「厚工」了(誰會來處理)? 「嘖──」管理員不以為然說道,「這麼懶惰,多走幾步從地下室拿到中庭也不願意喔!」 (中庭一側乃堆放大型廢棄物所在地,等累積到一定數量,再電召清潔大隊載走。) 謎樣的婚紗照,可有甚麼「回收」的價值? 我努力想了一個,或可充當拍電影或電視劇的「道具」。 (但誰天天有片拍呀?) 有用也好、沒用也好,人生帶不走的「阿堵物」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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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主編精選〉淡水線

■陳祖媛 搭火車上學的日子,驀然回首,不記得美麗的夕陽餘暉,而是載著我的青澀歲月…… 淡水,好遠喔!坐火車上學,這點是吸引我的,加上那時候好多電影的加持,第一次坐淡水線就覺得上學是快樂的,因為火車。穿梭的淡水線似條紅線,往返在城市與浪漫之間。 搭火車的常客很有默契的會上屬性相同的車廂,前頭是提著大包小包的阿公阿婆,上班族的歐巴桑歐吉桑,再來是較年輕的。一節一節的車廂像香腸,這節炒蒜苔,下節切片放拼盤……,不一樣的香氣。人文風景截然不同,後面幾節幾乎都是學生,說穿了是賀爾蒙作祟,異性相吸。 車廂內面對面的兩排長椅一目了然,上車的年輕學子毫無猶豫的向心儀的同學靠近。車上成對的學長學姊讓人看著甜蜜,有時又是垮著臉一個前門一個後門若有似無的遙望著,車內的風景八卦比窗外的自然景觀更吸引我啊! 淡水多雨,習慣帶把長柄傘,這是大一菜鳥的標準配備。後來學長告知,女生要帶折傘放包裏,確定下車沒人邀著共同撐傘,再拿出來。原來課本沒教的,才是重中之重。   不太記得淡水夕陽有多美,只記得淡水常下雨和車下的那一片傘海。曾幾何時男同學手中的傘成了利器,而且無往不利。浪漫的愛情故事,在一朵朵傘下默默開展。 下次搭淡水線,雨天也許可見著心中的那片傘海,晴天就好好欣賞窗外的風景,不辜負淡水夕陽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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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主編精選〉綴汝兮字尾去看海

予臺南府城一个上愛海兮詩人,王羅蜜多 ■紀小樣 大海!這馬閣加一个人來矣! 汝應該袂相計較才著。   蹽過濁水溪 peh過南鯤鯓 著是汝兮西拉雅 (Si-lá-iah) 遐爾愛看海,毋驚予人 嫌蕭壠(Siau-lâng)   彼工暗時,我予 汝兮詩句tshuā來來 日頭有光 撓圇仔燒 駁岸懸懸 掛兩蕊雲 我兮目睭伐袂過海尾彼粒燈塔   轉來暝夢才知影 家己變成一隻烏色兮海鳥 翼股擛咧擛咧飛上天 毋驚暗暝規天頂兮星咧甲我笑 喙舌咬咧 沓沓仔想 汝兮心志到底是啥貨?   看了!講無忝是騙人── 燈塔有光若海湧 又閣共伊 捒過來阮兮目睭尾 翼股拚命共擛咧擛咧 飛上天;飛到所有的光 攏看袂著兮所在   我才目屎拭焦越頭看 看到汝兮心肝窟仔 遠遠 著一片海 一燒 著炤── 幾若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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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秋千

■黃淑秋 擁有一方綠地總是令人嚮往的,不管它在地面或是高樓頂上。 剛搬新家時,我興沖沖地向親戚要來十來棵福木。土法煉鋼,自製了一個木架滑輪吊車把盆土和褔木一株一株吊上四樓頂。然而,這個辛苦的起頭就像一篇未完成的作文,只寫了第一段就沒了下文,在忙碌的日子裏,它的確是幾乎被遺忘了。我對那夢想中的花園所起的興頭後繼無力。所幸,福木懂得自求多福,在荒地裏僅靠偶然接濟的水源和從天而降的甘霖,它們依然活得昂然翠綠。 爬上頂樓,最需要一張歇腳的椅,站著看風景是看不久的。自從把一張缺腳的長板凳跨在兩塊水泥磚上,我開始想要上樓坐在那裡吹吹風,看天、看雲,也看遠山。才開始感受到我住的城市與山如此親近,居高臨下,天寬地闊。天朗氣清時,竟還可以遠跳玉山的身影,你若不信,陪侍在它身旁的小駝峰可以為證。八卦山脈屏風般橫列在東邊,山稜線平齊得像徒手畫出來的自然,腰間有高鐵列車定時穿針縫出南北線,所有的景物因遠而渺小,自己倒彷彿成巨人了! 靜靜的,偶爾,一隻鳥啁啾飛過,樓下大街上汽機車呼呼轟轟的煙塵聲又遠又近,我所在的半空中竟然是紅塵不到的。不知不覺,我微晃著身子彷彿在一首慢旋律裡盪著秋千。 其實,心裏早搖著秋千夢。一日,找來另一張長條椅,還是沒了腳的,在兩端繫上粗繩往上拉伸,像長臂猿的一雙手掛在橫桿上,迫不及待坐上去,重心太靠後了,瞬間自己就往後倒栽,又叫又笑的回不來,只能急得喊人幫我扶正。 夜幕低垂時,我想著上樓去澆水。其實是想到了秋千。   我喜歡簡單的「秋千」,這樣的「鞦韆」牽牽絆絆,線條太複雜。孩提時蕩出天際的驚險刺激再也沒有了,現在只想悠悠閒閒無牽掛,如夢般輕盈。 山上一盞一盞燈火亮起來,比天上的星星多得多。若不是碧海青天,明月當空定位,天上與人間是可以倒過來看的。 疫情前,每逢中秋夜,廟宇、廣場四處放煙火,複製「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炮聲花火沒有相約,各自在四面八方肆意綻放它們的激情,主人忙著追逐的同時,留下秋千獨自盪著微微的風。 白日上樓,一開門,驚見幾隻鳥急急拍翅,一下子不見了影子。秋千上卻斑斑點點,鳥屎錯落,秋千成了他們的群聚點了!我小氣地把秋千架在牆上,一點都不願意與他們分享,但幾回拿上搬下的,嫌麻煩,漸漸地也忘了秋千的存在。 曾幾何時,幾根藤蔓攀著窗框爬上秋千板上,積極地環抱它、裝點它,提醒我:是有多少日子沒讓秋千下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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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獨白十帖

■蔡忠修 1.燈塔的獨白   胸口一把火 用眼燃燒 海的寂寞 用一盞燈等妳回來   2.浪的獨白   上岸後 只剩泡沫知道 沙灘的疤痕   3.茶的獨白   用一盞茶 釋放人間 微澀甘苦的紅塵   4.風的獨白   妳聽見我 台灣海峽的風 一直吶喊   5.羽絨衣的獨白   冰冷的世界 只留一根羽毛 最後的溫度   6.酒的獨白   有一種茫然 忘了寸步難行 有一種衝動 為了妳卻可以千里而飛   7.詩的獨白   我寫詩 想把妳畫成一幅畫 我寫詩 想把妳唱成一首歌 我寫詩 想長出一雙翅膀   8.妳的獨白   妳說願意留一個位置 讓我留在妳身邊 等天亮   9.我的獨白   有時候 妳聽不見我的自言自語 有時候 我才會發現自己的孤單   10.她的獨白   一杯酒後 雨水或淚水? 許多漣漪 許多遠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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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主編精選〉小雞

■宋玉澄 最近,常常想起小雞。小雞不是雞,是人,是人的暱稱,瘦瘦高高的個子,鼻子隆挺,若下巴再長些,應該算是英俊了。 為什麼叫小雞?那時你已進公司三年,小雞新進是菜鳥,年歲上又大這些菜鳥十餘歲,大概就人云亦云地叫小雞,而不呼其姓其名。如今猜想,之所以叫小雞,年紀輕是小的原因,而雞大概就是意見多,又不願公開講,私底下小聲切切嘈嘈──或發牢騷或表達不滿,像隻不受重視,卻有自我意見的小雞一樣。 小雞的學歷不高,五專畢業,在那樣重視出身背景履歷的公司裡,真是小雞一隻,排在前面的台大政大等等羽毛豐盛美麗的大公雞比比皆是。小雞也常說,到退休能昇到你的級職,就滿意了。 你的級職,勉強以軍中的階級比較:像是中尉;而小雞,大概就是士官的樣子。日常工作,看他飛來飛去的卻像蜜蜂,沾沾這裡、黏黏那裏,好像十分忙碌地樣子,大概都是學習了解及沾染公司特有的「甜蜜」文化:哪裡有好缺、哪個單位最閒,哪個人有可能升官、哪個人又可能調差、外派。 私底下,小雞卻與你這個老同事能聊。聊他家的商場背景,談他讀書時在外租屋時的偉績——能與房東的四個女孩,同時戀愛,最終還一一上了床,聽的你超乎想像,震盪不止,心想這小雞到底是何許人也;一個女子好騙,連續四個又同時在一個屋頂下,那真不是凡夫;至少你做不到。但說真的!小雞對你還算不錯,免費招待你到他家族經營的飯店,這恩情一直讓你難忘,也有些存疑他的用心到底何在? 十年後,在離你退休前不久,你仍駐足在十年前的位階,停滯不前;小雞竟打破了公司升遷紀錄與傳統,如撐竿跳的爬上了主管位階,躍上枝頭,成了發號司令又為人表率的鳳凰,同仁在目瞪口呆之餘也不好意思再叫小雞;偶而見了面,彼此都有些說不出的尷尬,大概就如翹翹板一樣,重的一方壓在地上、輕的一方被高高抬上天,如今卻都反轉顛倒過來;更多的時候是視而不見,假裝沒看到彼此的一閃而過。 如今,退休也有十年了,卻常想到小雞。想到他說自已退休前只希望昇高兩級,想到他說一夫御四女的故事;其中沒甚麼勵志的心靈雞湯,總覺得藏有某些你不知的機竅,就如你一輩子也想不通──小雞為何要招待你去他家的飯店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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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副刊〉魚凍

■沈立 一般小家庭日常吃魚的機會挺多,多半都是清蒸,吃其鮮美。買回新鮮的魚〈不論海水魚或淡水魚〉洗淨抹鹽後,倒上一匙料酒,放些切細的薑絲;嗜辣的朋友可以加上豆豉辣椒,不愛辣的加些枸杞、甘草。辣與不辣都在起鍋時加一把蔥絲,趁熱吃真是美味;若是加一把切成細絲的紫蘇,則又是另一番口味囉! 常常嫌麻煩不愛大張旗鼓,又煎又炸的做紅燒魚,煎炸會弄得一屋子油煙;只是偶爾嘴饞,還是會花些時間,燒一條紅燒魚。最不濟就省事點,不煎不炸,直接放水加料酒、薑絲、糖、醋去煮,也是另一種做法! 內人是福建人,她們家吃魚常常在魚洗淨後,抹上一層紅糟再蒸或煎,可以省去添加料酒。因為她們的福建酒,過濾後的沉澱物即是紅糟;和我們用的料酒意思相同,為了給魚去除腥味。其實蒸和煎的風味也各有不同,當年帶飯我就愛乾煎,不會把飯盒搞得湯湯水水。 挑食的人只愛某一種吃法,我倒是每種都喜歡,退休在家後變得喜歡上蒸魚了。因為除了乾煎魚外,平常吃完了魚,盤子裡總是會剩下些湯汁;中午吃飯,晚餐用中午的剩菜煮麵,有著魚湯,麵會顯得格外鮮美可口,不信你試試? 小時候在「白果屋場」,人口眾多;梅嫂燒的每種菜都是大盤大盤的,一屋子十來個人吃飯,如果是從前面池塘撈起來的小香魚,恐怕得要四、五十條才夠吃。換了老夏從街上市場買回來的鯉魚、草魚總要兩斤以上吧!吃的人不費事,做的人可費心啦!梅嫂每次做飯前總是和外婆商量了又商量,一再斟酌。吃過幾年她的手藝,所以她說什麼?外婆總是笑瞇瞇地一口一個好! 三十四年冬天,二舅從工作的上海回湖南株州過年。我們午覺起來,他神神秘秘的把我們兄弟叫去廚房。把飯桌上中午吃剩的魚湯,清理了蔥薑魚刺的乾淨湯汁,拿去室外擺在雪地裡;不一會兒,就凍成了魚凍。 他拿湯匙畫上幾下,讓我們小孩子搶吃的熱鬧,可是有趣來著!那股子又怕冰凍,又想嘗試的趣味,真的沒法形容。等我們到台灣吃過冰棒、冰淇淋後,才懂得他是學了這個竅門。之後他還教過梅嫂,讓全家人吃過雞凍和蹄花凍,都是如出一轍,同樣的樂趣;回憶那一年冬天的快樂,永難忘記。 這幾天想起那滋味,如法炮製。把放在冰箱的魚凍拿到飯桌,趁著沒有「化」以前趕快入口;童年的記憶、家鄉的故舊、那一屋子親人,又都回到腦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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